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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还不能公然打出殿下的旗号,势必会招致非议以及疯狂的抨击。一切不过权宜之计,有微臣挡在前面,殿下在后方安然无忧,又有什么不好呢。有朝一日,不管是监国也好,摄政也罢,甚至那个位置,微臣都可以捧到殿下面前,难道不比殿下在外吃苦受累,弄得伤痕累累好?” 不等王微回答,他又用充满蛊惑的声音低沉的继续道:“联姻是微臣想到的最好办法,但假如殿下不愿,还可以商议。如果殿下心仪其他男子,微臣也不是不能达成殿下的心愿。只是如今我虽然已经控制了大部分萧家的势力,多少还要顾及一二,如果拿不出一个说服他们的理由,恐怕不好让殿下光明正大的重返中原……” 王微越听越迷茫,不得不打断他:“等一下等一下,姑且就假设你说的是真的好了,你又不图我的人,也不图我身上那点血统,好像也看不上我手里现在的万把人跟地盘……你脑子坏掉了?或者其实你才是我亲生父亲?” 说着她还真的上手去摸萧弗的脸,可是不管怎么看他俩长得也不像,而且从年龄上看也绝对不可能,除非萧弗八岁就能让女人怀孕生孩子。 虽然过去王微经常感叹为什么她没有遇到一个有权有势的冤大头好让她撸羊毛,现在真的天上掉馅饼,王微却一个字都不信——废话,换成任何神志正常的人都不会信萧弗这番鬼扯。总不可能他是来扶贫学雷锋的吧。 他要是坚持让王微嫁给自己,跟郑桀那样,大概王微还会相信一点。 萧弗哭笑不得,按着王微的两只手:“殿下,我知道你现在不会信,但为什么不肯给个机会去验证一番?并非我看不起殿下,可就凭那群乌合之众,又是在这种苦寒子弟,没有几十年的时间,殿下哪里能培养出足以和朝廷以及世家抗衡实力。听我说,以后你自然就会明白,我都是为了你好——” 他越是这么说,王微越是觉得他在扯淡,趁着醉意疯狂摇头:“别说了,我才不信,你走,你赶紧走,我不要和看不起我的人说话!” 两人拉拉扯扯,王微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已经被酒精麻痹了一大半的大脑意识到了异常,这里面都闹成这样了,外面守着的那些亲兵居然没有进来查看?而且静下心来仔细聆听,顿时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什么时候这屋里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声? 她顿时要一脚把萧弗给踹开,同时抄起床上的枕头便朝着那个呼吸声传来的方向砸去,口中只喊道:“什么人!” 萧弗堪堪躲过她踢来的脚,闪身挡在她前面,警惕的盯向枕头飞过去的角落,只见一个清瘦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手里还拿着那个丢出去的枕头,用另一只手对着二人做了个稽首的姿势。 王微一把推开萧弗,厉声喝问:“你是谁?居然潜入我的房间窥探,有何意图!” 那人又往前踏了一步,屋内的油灯照亮了他的全身,赫然是个三十来岁的道士,身上还穿着道士常见的鹤氅,头上梳着道士的发髻。他微笑着道:“不愧是公主殿下,方才贫道不过呼吸略重了些,立刻就被听了出来。不过贫道绝对没有任何歹意,只是有要紧的事,想立刻面见殿下罢了。” 王微看他确实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气质,看着不像是坏人,不过这年头只看脸是要吃亏的,比如陆沉就长得特别有气质,完全是清高文人那一款,结果做出来的都不叫人事。 她沉着脸:“想必阁下就是那位忽然跑来说些奇怪话的道士了,外面有我的亲兵把守,想当着他们溜进来不可能,你把他们怎样了。” 那道士还是保持着微笑:“误会,误会,贫道情急之下已经冒犯了殿下,又怎会伤害殿下的亲兵,只是略施小计,让他们暂且昏迷片刻,绝对不会伤害他们身体。” 王微骂道:“狗屁的不伤害身体,外面这么冷,这是要冻死他们啊!” 尽管已经看出来这个道士有点神神怪怪,不像是寻常人,怕不是真的有点来历。但王微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大,又带着一群人天天打打杀杀,颇有点杀伐果断的风格。说话间早就拔/出腰间佩刀,朝着那道士冲去,想先教训一顿再说。 可出乎意料,萧弗居然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再一次将王微拉到身后,对着那道士眉目阴森,脸上宛如结霜般冰冻。 “你来干什么?” 王微猝不及防才被萧弗给抓住了手腕,正想挣脱,听这语气好像萧弗还认识这道士,不禁暂且停下了动作,打算观察观察。 那道士仿佛刚刚才看见萧弗,眉毛一挑,故作惊讶的道:“我道是谁,这不是萧都督吗,多年未见,萧都督风采依旧啊。” 萧弗沉着脸,身上那股杀气连醉醺醺的王微都察觉出来了,他死死拉住王微,好像生怕王微靠近那道士,阴沉的道:“你来做什么。” 道士无视了萧弗杀气腾腾的模样,好整以暇的道:“还用问吗,萧都督来做什么,贫道自然就是来做什么的。怎么,都督看见贫道心虚了?害怕自己当年做过的那些亏心事被贫道抖落出来,讲给公主娘娘听?” 王微听得莫名其妙,正待发问,只觉得一阵疾风刮过脸颊,挡在前面的萧弗忽然就不见了,然后他就和那个道士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之前喝下去那么多米酒,当时不觉得如何,现在酒劲儿涌上来,王微的脑子跟灌了浆糊似的,混混沌沌,根本无法正常思考。她怔怔的看了一会儿打得你死我活拳风凛冽的两人,觉得好像没有自己插手的余地,便摇摇晃晃的避开他们,出门去把那些晕倒的亲兵一个个都搬进了对面的屋子里。还很体贴的给他们盖上毯子,点燃了火盆,免得被冻着。 按理说早该被人发现异样,无奈现在还下着大雪,风吹得跟鬼叫似的,不光遮蔽了视野,也同样掩盖了大部分的声音。屋里两人似乎是用近身擒拿的招式在搏斗,倒也没有损坏什么摆设家具。加上这边一直都是由王微的亲兵负责巡逻看守,一般人都禁止随意靠近。现在亲兵们都被那道士给弄晕了,一时半会还真的很难立刻被察觉到异样。 王微扶着晕乎乎的头在门口坐下,吹了半晌冷风,才渐渐的恢复了清醒,而这时屋里的人似乎也终于打完了,各自占据一边。萧弗一脸杀气,那道士却依旧笑吟吟的。 王微这才靠着门框站起来,面无表情的问:“你是什么人,到这里想干嘛?” 萧弗张嘴欲言,可那道士抢先一步,含笑答道:“贫道玄风,想必殿下当年还在大明宫时应该听闻过此名。” 王微皱着眉回忆了一阵:“玄风?莫非是曾经被封为国师,给我那位父皇炼丹的道长?” 玄风稽首点头:“正是在下。” 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