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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男人单独看管,不要上脚镣手铐。哦,对了,这个男人,洗干净换身衣服,收拾好之后带到我的帐篷里,我要单独见他。” 说完后为了让这些俘虏安心,王微还特意用当地的语言简单重复了一遍,对那个男人安抚的笑了笑,才貌似沉稳实则狼狈的逃了回去。 跑出老远她才大口的呼吸,觉得鲱鱼罐头的杀伤力也不过如此。 亲兵们不明所以,追上来后一脸茫然的问:“主公,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一靠近王微就又闻到了那股汗臭酸气,顿时不动声色的拉开了距离。其实这些亲兵已经尽力了,他们知道王微不喜欢不干净的人,所以平时都尽量每隔几天洗澡洗头。但在外打仗哪来的条件隔三差五的大锅烧水洗澡洗头,他们就冒着寒冷跑到河里去洗,还差点冻病了几个。 这个时代,一个伤寒就有可能直接要了小命,王微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洁癖闹出人命,直接下令不许任何人去河里洗冷水澡,同时也尽量不再提洗澡的事情。 其实……哪怕这些下属们天天洗澡洗头也没用,因为他们身上的衣服基本都从来不换啊!尤其是这种寒冷时节穿的厚衣服,一穿一个冬。真以为是现代社会衣服随便买洗衣服全自动洗衣机啊。 王微悻悻的回到了帐篷里,王雁早就离开了,空气里还残留着几丝他身上的熏香味儿,而桌上的茶杯还冒着腾腾热气,一看就知道刚泡不久,估计是他算着时间泡的。王微喝了几口热茶压惊,若有所思。 以前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吃苦耐劳的劳动人民,娇气这样的形容词根本和她没关系。结果到了这个时代,真就变成了豌豆上的公主。其他的什么都能忍,唯独洗澡和上厕所挑剔得不行。而且饮食方面她说是不挑,实际上她也吃不下那些真的野菜粗粮,都是精米细面特供,她悄悄摸摸的吃。偶尔为了培养和士兵们的好感,她会像模像样的跟大家一起吃大锅饭,但仅仅就是装个样子做戏罢了。 现代的时候她也吃过那些野菜和粗粮糕点,但哪能和这个时候的野菜粗粮相比啊,她死活都咽不下去,刮嗓子,而且会磨破她的口腔黏膜,舌头打泡。至于看过种田文里吹的什么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蔬菜水果……呵呵。大概吹这个的人没想过他们吃的水果蔬菜基本都是经过历代改良的这件事。 只是下属们对此倒也没什么异议,可能觉得她是个公主,娇生惯养理所当然。她能拿着大砍刀上阵杀敌就已经非常不得了。 看着手里的茶杯,触手温润,在皇宫见了不少好东西的王微一摸就知道肯定不是一般的品质。而她的帐篷里烧的是最好的炭,没有任何烟味,身上穿的也是上好的蜀缎,因为她穿不了粗布,一碰就皮肤过敏。王微只能感叹,假如她穿越过来不是公主,大概也会因为忍受不了贫苦的生活去拼命吧。 如果那个时候遇到个郑桀那般的人,别说是娶她了,就算是让她当侍妾小老婆,她肯定也迫不及待的答应。反正王微自问肯定是适应不了那种真正乡下种田喂猪生活的。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阵子,亲兵们引着一个男人过来了,戒备的把那个男人隔开离得很远,虎视眈眈的瞪着,好像生怕他会冲上来行刺王微。王微不禁哑然失笑。 “别担心,一般人还打不过我。” 说着,王微还敲了敲自己的胸口,哪怕隔着衣服也能听见“扣扣”的金属声。经历了多次刺杀后,王微早就抛弃那当初的那件软甲,不管任何时候,身上都贴身穿着特制的金属背心,连睡觉都不脱。 况且看这个男人虽然还站得笔直,但饿得脸颊深陷,面色蜡黄,哪来的力气对她不利,怕不是还没冲几步就被王微一拳打飞了。 不过虽然饿得皮包骨瘦双目无神,但这个男人看上去还是挺特别的,不是说他长得很帅或者长相英俊,其实从他脸上的刺字就知道,这货多半曾经干坏事在中原一带被抓过,所以才有犯人的刺字。但王微经历了这么多,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有了几分眼力,能够判断出一个人到底是英才还是狗熊。 至少现在这个男人看上去就挺有点与众不同的气质,起码也得是个SR的品质吧。 为了降低他的警戒心,王微挥手示意亲兵们都退到帐篷外,和颜悦色的亲自端了个小板凳,让那个男人坐下。男人警惕的打量了王微一番,可能是觉得都到了这个份儿上,没什么好端着,便自然的坐下,但腰背依旧挺得笔直。 就冲这一点,王微就觉得,眼前的男人大概率不是一般的游牧民,搞不好有什么身份,因为一般人不可能有这般仪态。 她见男人已经换了身衣服,身上的污垢洗干净了,但头发却湿漉漉的还在滴水,便脱下自己的大氅递给他,示意他披上。男人犹豫了一下,正当王微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却出乎意料的接了过去,有些局促的披在了身上。 王微觉得甚是有趣,挑了挑眉,用当地的语言问道:“为什么没有拒绝?” 男人面无表情的回答,声音沙哑粗硬,难听到了极点,就像是砂纸磨过喉咙,还带着一股呼哧呼哧的漏气声,王微估计他大概肺部和声带受过很严重的伤:“既然已经投降,我就是奴隶,奴隶是没有拒绝主人权力的。” 王微摇头:“不不不,我可不是草原上的人,不必遵守你们的规矩,像我这般的文明之师,当然不会逼迫人当奴隶。” 男人根本不信王微的话,嘲讽的道:“那你就把我和我的族人一起放了啊。” 王微继续摇头:“这不可能,你觉得我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就是为了干这种无聊的事情吗?哪怕你是孟获,可我不是诸葛亮啊。” 男人显然听不懂她开的玩笑,而且因为她的笑容,误以为她在讥笑羞辱自己,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但他还是硬生生的忍耐住了。 王微更感兴趣了,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因为大多数游牧民可不知道什么叫忍气吞声,他们性烈如火,一旦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当场拔刀相向都是轻松的。反正王微还没见过几个能沉住气的当地人。 她背着手开始转圈,从头到脚打量着这个男人,觉得也许从他身上得到的回报远比最开始打算的要多得多。只是怎么让他放下戒心却是个问题,这家伙显然不会接受糖衣炮弹的腐蚀,也不可能威胁他屈服。王微觉得假如用他的族人来逼迫,他多半也不会让步,总之就是看起来很心如铁石无法动摇的样子。 那么他为什么又会让步投降呢? 王微想了想,叫帐篷外的士兵把他带下去,好好照顾,休养一下。而另一边她找来了古里海迷。 由于古里海迷不是汉人,大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