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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飘飘然,忘记了一开始王微的警告,总想着把李有财给踩下去自己接管他的势力。 王微只是想让郭耀祖制衡李有财,并且留个眼线,还没傻到让郭耀祖上位,不然的话也就不会仅仅只是警告一番了。 训斥了半天她也口渴了,到底郭耀祖和李有财白煜他们几个人关系匪浅,不好让他太过难堪,端起茶喝了几口后,不冷不热的道:“行了,别跪着,起来吧。” 郭耀祖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战战兢兢的爬了起来,即便是手脚已经发麻没有了知觉,他也不敢表露出一丝难受。小心翼翼的看了王微几眼,他欲言又止,王微心想既然都被吓成这样,那估计是真的有话说,便眼神示意有话快说。 郭耀祖犹豫的道:“殿下,您的这番教导属下绝对会牢牢记住,以后绝对不敢再犯。只是……有件事……属下觉得最好还是告知殿下。这绝对不是属下诬告师弟,实在是——” 王微不耐烦的道:“别磨蹭了,有话快说,我自然会判断。” 郭耀祖咽了口唾沫,低声道:“据属下所知,师弟他和碎叶那个新上台的女王,也就是之前的大公主……关系暧昧,臣不止一次收到消息,说他们私下相会,还时不时留宿过夜,显然有男女之情啊……” “哦?” 王微不禁眯起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把郭耀祖打量了好一阵,看得他心底发毛。郭耀祖好歹是个行走过江湖的人,手里也带着人命,居然被王微看得不敢抬头对视。他心里也十分纳闷,记得当年分别时公主还是个娇滴滴的小丫头,怎么区区两年就变得这么吓人,眼神跟刀子似的,一下子就能看到他心底。那股气势,居然连他曾经见到过的许多绿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能比。 郭耀祖又是害怕,又是又几分隐隐约约的兴奋。当年在讨论要不要跟着公主的时候,是他极力支持站在公主一边,为公主效力,全因郭耀祖心里怀着一个不可告人的从龙之梦,哪怕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念头太过荒唐。 不过想着前朝曾经就出过一位女皇帝,而且公主虽然年纪小,行事说话大异于常人,自然有一种与众不同,郭耀祖心想书里写着那些最后登顶天下的人幼年时都有不同寻常的地方,万一这公主就是真龙天子投错了胎呢。反正试试也不花钱,他便咬牙劝说师兄弟几人都跟着公主干了。 但是随着时间过去,当年落魄潦倒的江湖穷汉已经摇身一变,在西域呼风唤雨,被诸多王公大臣奉为上宾,郭耀祖觉得,也许心底那个念头还真的有实现的一天。现在看着公主年纪渐长,身上那股气势越发惊人,更加坚定了信念,觉得当初自己做了对的选择。 因此哪怕是被一个年纪不到自己一半的女人居高临下的审视,郭耀祖也没有产生任何不满或者愤懑的情绪,老老实实的垂手站着,如果有尾巴的话,只怕是早就疯狂的摆动讨好来表示自己的忠心了。 “口说无凭,况且我也不相信李有财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背叛我。” 盯着郭耀祖许久,见他虽然有些紧张却不显得心虚,王微便判断出这多半是真的。但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因为这种事情去怀疑李有财,甚至质问他。 郭耀祖一阵沮丧,但又听王微道:“不过你倒也提醒了我,之后依旧盯着你师弟,把他的所作所为告知于我,不可虚报诬陷。假如他真如你所说,在这件事上有了私心,我自然会处置了他。” 郭耀祖不禁大喜,跪在地上给王微行了大礼,口中只道:“属下明白了,属下一定尽心竭力为殿下效力。” “嗯,退下吧。” 挥退了郭耀祖,王微想了一会儿这件事,决定暂且不动声色。她下意识的把手伸进衣袖想去摸那面镜子,毕竟想判断李有财是否存了私心,询问镜子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但是手摸了个空她才忽然想起,自从以前镜子出现异状在里面看到了个女人后,王微为了安全,再也没有用过镜子,还把镜子藏在了桃源县一个安全妥善的地方保管。 “算了,那种不知来历的东西,能不用就不用,李有财那边……我还是信他的。但要是他真的敢因为私情背叛了我,自然也不会轻易饶了他。我能把他扶上现在的位置,自然也能把他打回原形。” 考虑到区区几个西域小国,王微还没多么的看重,也就是想利用他们完成这次的计划罢了。等到计划成功,她自然便可以一步登天,掌握更多的权力,届时就算是让李有财上位当个西域之主又怎样。这点气度王微还是有的。 不过此时王微还不知道,正因为她的谨慎小心,这两年来一次都没有再使用过那面镜子,才让满世界寻找她下落和线索的某个秘密组织一无所获…… 既然决定要尽快赶回中原,部下们便开始忙碌的整理起行装,准备随时上路。白煜脑袋都大了,非常不想掺和这些不知所谓的事情,但还是得硬着头皮来问王微:“主公,那位高昌的王子……您是带走还是?” 王微莫名其妙:“带走干嘛,怎么,还没还给人家啊,赶紧送回去。” 白煜挠了挠脑袋,他发现自己越发搞不懂公主的行事了,既然表现得这么冷淡,那当初怎么又兴致勃勃的盯着人家看个没完,搞得高昌的王后经常跑来哀求哭泣,只求把儿子还给她。 “呃,那……那位王公子呢,也留下吗?” 王微更惊讶了:“为什么要留下,我肯定是要把他一起带回去的啊。” 白煜咽了口口水,仗着自己跟随王微这么久而且颇得她信任,小声道:“殿下,那个,您要是喜欢王大公子那种类型的,回中原什么样的找不到啊。再说您出身高贵,放出话去,数不清的青年才俊愿意来侍奉您,何必纠缠一个软硬不吃还天天端着不知所措臭架子的残废呢。” 王微没好气的道:“你当我跟你似的,只想着那点事情。我救了他,忍着他,还要一直带着他,当然是为了其他目的。不是我说你,就你和其他兄弟们那点水平,打打杀杀还行,以后回了长安,难道我还天天带着一群糙汉,动不动跟人掀桌子拿刀子啊?肯定是要有一套文人班底的。王雁虽然现在手废了,还一点不会看眼色,但他的出身和背景摆在哪里,有了他当招牌,好歹能引来几个读书人投靠吧。行了行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忙得很,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白煜半信半疑的去了。 王微叹了口气,她这番话半真半假,确实她是打着千金买马骨的主意——况且王雁这块马骨还不是一般的金贵。但要说多么的大公无私却也谈不上,她到底还是有点舍不得,总想着到嘴边的鸭子不咬一口不甘心啊。 但被她凉了那么久,王雁好像还是一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