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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代,还有恶鬼说有机会定要把珩安的墓堆给挖了。姜齐实在听不下去了,小声问道:“这你也忍得下去?”想到当初姜齐只是对着珩安随口骂了几句就被关进了鬼牢,面对这几个还想干挖坟这种缺德事的恶鬼,珩安此刻却是十分淡定。一旁站着的白面鬼官突然干咳两声,也不知道他是嗓子不好还是想提示姜齐别说那么多话。珩安笑了笑,说:“只不过是些过过嘴瘾的小鬼,能不能熬过上刑还是个问题,等他们喊累了自然就不骂了,秋后蚂蚱,何必计较。”姜齐凑近珩安,问:“他们为什么只骂你?”这么多鬼官,怎么偏偏只骂珩安,也许大家都觉得珩安是个欠骂的模样。珩安不屑地嘲讽道:“大家自然都喜欢骂制定规矩的源头,这些恶鬼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也不愿承认自己犯下的罪状,活该最后魂飞魄散。”台下摆起几口大锅,锅上支起一根架子,上面同样画了红色的符文。五个瘦小的鬼官爬上大锅旁的木梯,对着锅里一桶一桶地倒着黄色的液体。滚油锅?姜齐脑中一下子闪出这三个字,以前一直听萧明描述,今天竟能亲眼所见。鬼官们熟练的倒油、加柴、点火,原先骂得起劲的几个恶鬼已经面露难色,一些胆小的恶鬼早就吓得不省人事。吓昏了好啊,滚油锅也不知道疼了。大锅里渐渐爆开油滴,站在木梯上的鬼官拿了跟长棍在油锅里搅了搅,对着梯子旁的鬼官低语几声,不一会白面鬼官便道:“主上,油锅已开,可以下锅了。”珩安点了点头,台下的红衣大汉拎起刚才骂的最大声的恶鬼,将他绑在架子上,符文逐渐变黑,在那恶鬼的胸口烙下血红色的符印。“狗珩安,你不得好死,畜生就是畜生,你永远也只能是个没有心的猫妖!”油锅之下,几个小鬼不断地往火里添柴,油滴爆在恶鬼身上,疼得他嘴上又乱骂一通。姜齐两手捂着眼,眯着眼从指缝间悄悄看下台,恶鬼已经被放进油锅,红色的火烧至锅内,油上浮起几朵火苗。恶鬼被绑在架上动弹不得,热油烧灼着他的魂灵,每一秒都是煎熬。☆、新官上任三把火油锅下的火越烧越旺,恶鬼沉入油中摸不着影,半响,油面泛起几颗气泡,鬼官用长棍捞了捞,锅里除了guntang的油外再无他物。前不久还在叫嚣的活物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就魂飞魄散了,滚油锅的威力真是不容小觑。姜齐的眉眼都快皱在了一起,转过头从指缝里看着珩安,后者正品着茶,像是戏楼里的看客,怡然自得地看着台下的一幕。“珩安,这……太残忍了吧?”白面鬼官抢着道:“对恶者用刑怎么能说是残忍,他们落得如此下场,应是大快人心。”珩安认真地看着姜齐,眼神透过指缝直探入他的内心,姜齐不自然地放下手,眼睛往别处瞟去。“只有真心悔过的人才能熬过上刑,残不残忍全看他们自己,争气的在油锅里滚几圈还是活蹦乱跳,不争气的就只能魂飞魄散。你替他们着想,不见得他们会感恩于你。”珩安的声音拉回姜齐的目光,身边的珩安单手指着下巴,颇有玩味地看着姜齐:“你难道想化身救苦救难的天神?”姜齐连忙摇头,珩安这话说的,倒显得他像个……伟大的圣母。想了半天,姜齐也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了。以前姜齐的房东信仰这些,闲来没事总给姜齐讲些圣母劝说堕落的恶魔重返天堂之类的小故事。也许,这些恶鬼尚可再拉一把,说不定就有些真心悔过了的恶鬼还在受着鬼牢的禁足之苦,也或许有些并不是有意夺人性命的恶鬼,比如—萧明。想当初姜齐和萧明分别之际还天真地劝说过萧明让他好好改造争取出狱,现在看来当初萧明的欲言又止估计就是想说恶鬼是永远没法投胎一事吧。姜齐学着珩安的样子,抬起两手支着胳膊,道出心中的想法:“恶鬼们年年在增多,却又不见有哪个刑满释放过,除了一些魂飞魄散的恶鬼之外,那这样下去鬼牢得造多大才能容纳下那么多恶鬼?珩安……哦不对,主上,我有个想法,不如我们让那些真心悔过又熬过了上刑的恶鬼进行劳务改造,用积功德的方法让他们换取轮回的机会,你觉得这方法怎么样?”珩安起先认真听着姜齐分析,听着听着就突然变了脸色。“不怎么样。”姜齐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珩安板着脸道:“冥界每月轮回名额有限,没有那么多空位子留给他们。恶鬼永世不能入轮回那是两百多年前就定下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你的想法一点也不好。”这就好像是面试时,老板拿着你的简历直白地告诉你公司不缺你这样的人,你可以带着简历走人了。姜齐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又不想咽下。白面鬼官觉着气氛不对,转了个身溜下台,装模作样地指挥着台下的小鬼官添柴加油。姜齐夺过珩安手里的茶杯,大口饮下,深吸口气辩驳道:“我觉得可行,你总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的恶鬼吧,那些……那些在人世时并非歹毒小人,却被判了二三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那不是也可以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吗?”珩安一口回绝:“不行。”仅仅两个字,姜齐再次无力反驳,有权的是大哥,他不得不服。“真不行?”姜齐试着问道。“不行。”“可我觉得行。”“……”***这次的上刑看得姜齐心有余悸,八个恶鬼没了五个,只有两个恶鬼滚了两圈油锅就被放了下来,另一个被油炸得像块黑炭,最后还是被几个鬼官抬着离开的。回去的路上,姜齐有些心不在焉,就连车夫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一路上偷偷瞥了好几眼。等到了乐安宫,珩安已跨入大门许久也不见身后的姜齐跟上来,他停了脚无奈地站在原地等着。车夫拍了拍姜齐,提醒道:“姜大人,乐安宫到了。”姜齐抖了个激灵,回过神,已是日光将暗的时辰,乐安宫门外挂上了两盏红灯笼,灯笼上大气地提着:有乐安即安乐。乍一看倒挺像个传/销组织的宣传标语。他跳下马车跑进乐安宫,见着珩安正站在前院仔细地观察着水晶兰。珩安的指腹轻轻触上水晶兰,微光包裹着手指,藏在花芯里的小萤虫扑闪着翅膀停在珩安手上。他伸手摘下一片花瓣拢在手心,手掌再展开时花瓣化作条条散着荧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