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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就是在王妃面前贬低他来凸显自个多洁身自好忠贞不二!秦兴逸怨念地瞪了王爷一眼,王爷真是太坏了,整日在他面前显摆夫妻恩爱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对着他耍起心机了! * 新搬的住处比不得平阳侯府光鲜气派,角落里甚至还有很多未除的杂草,显是在边角里无人管束肆无忌惮地生长了许久,一丛丛自石缝里曲曲地探出来,带着nongnong张狂野性的气息。 沈画盈穿着新做的桃花云雾烟罗衫,缕金挑丝纱裙,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新丧了丈夫的样子。她捏着绣帕袅袅婷婷地自正院那边走过来,看到那自石角里不屈不挠地生出来的杂草眼波婉婉一转,带着几丝厌恶说:“回头把这玩意都给我除干净了,我平素里最讨厌看见这些低贱杂乱的东西。” 跟在她身后的荷香忙点点头应了,这位主子近来总是喜怒无常的,她都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触了这主子的什么忌讳。 “你在这等着就行了,我自个进去。” 荷香慌忙又应了,恭恭敬敬地站在院子外面停住了脚步。 沈画盈走进了院落里,这院落比较偏僻,再加之他们刚搬进来还来不及仔细修缮,虽是浓郁葱葱的夏日,院中却一点花木草蔬都没有,看起来竟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荒凉。正堂的门上此刻正挂着一把大铜锁,横在这一片萧索中,蓦地添上了一笔肃杀。 沈画盈走过去从袖中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屋内也是一片昏暗,门打开后才有一丝光亮透进来略略将这屋内映亮,同时也映亮了此时正缩在角落里的那个白色身影。 “哟,世子爷缩在那里做什么呢。”沈画盈的语气略带讥凉地响起来,“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么?” 施子阳听到她的声音浑身剧烈一颤,猛地就站起来冲着沈画盈扑过来,两手掐住她细白的脖颈吼道:“你这个毒妇,你害了我父亲,害了我们施家满门,我要杀了你!” 沈画盈被他掐得涨红了脸,却坚持着冷冷一笑道:“你舍得吗,我可是你的女人。” 施子阳像被什么刺激到,突然撒开手像是躲避什么一般退后了两步,随即羞恼道:“你这荡、妇,你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却还在我面前没羞没臊地说这种话!” “是,我是有不少男人,”沈画盈冷哼一声,不依不饶地走上前去,用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施子阳的脸,“可这么多人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子阳你呀。” “你闭嘴!”施子阳突然像被什么激到了一般打开她的手,“若不是我可怜你,轻信你这个荡、妇,又怎会害的父亲陨了性命!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那老东西他是活该!”沈画盈尖声叫起来,“施子阳,你娘被他活生生地虐待死你就不替她觉得冤屈吗!我只恨他死的还不够惨,我就是要他死后还受到千人指责万人唾骂,让这世人都知晓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施子阳被她尖利的嗓音刺得一抖,待看向女子因恨意扭曲狰狞的面孔时,他眸子里突然间就放空了,半晌才喃喃道:“父亲都已被你害死了,你为何还不放过我们施家其他人...” “因为他们一个个都瞧不起我!你父亲不把我当人看,连那些贱人和贱人生的孩子也敢给我脸色瞧!我就是要他们为奴为婢一辈子奔波苦累,为他们对我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沈画盈嘴角轻斜,眸子里聚满恨意,再看向施子阳时已满是引诱,“知道我为什么要拼命救你吗,因为你是这平阳侯府里,唯一一个待我好的人。” “可你也毁了我!你在圣上面前胡说八道,让我背上这不忠不孝的罪名,你这样我还有什么脸面做人!你把我一辈子都毁了,便是让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施子阳退后一步,俊秀的面孔涨得通红,声音嘶哑地叫道。 “子阳你还不明白吗,”沈画盈朝他逼近一步,拿起绣帕轻轻擦着他脸上不知哪里蹭上的污迹,“这样我才能把你留在身边呀,本来你都要和那伯爵府的姑娘定亲了,可是这样一来你就定不成啦。” 施子阳身子剧烈一抖,突然猛地将沈画盈推到在一旁的石花鸟长方桌上,沈画盈的腰狠狠撞在桌沿上,她却痴痴笑了起来:“这就忍不住了?” 施子阳咬咬牙,抬起她的身子将她推到了方桌上,伸手直接掀起她的缕金挑丝纱裙,粗暴地褪下她的下面衣物,将两条玉白的长腿最大限度地展开。 沈画盈似乎丝毫不以为耻,反而颇为诱惑地嘤咛一声,男子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迅速地除下衣物,挺、身而入。 沈画盈在他剧烈的动作之下发出舒服的娇吟,施子阳看着她那副面色泛红的样子不由得骂了一句“荡、妇!”他一边加剧着动作一边犹豫着开口:“你到底为何会看上我?” 沈画盈痛快地娇吟着模糊断续出声:“你长得很像...像我年少时喜欢过的少年。” 施子阳动作一滞,突然抱过她将她的身子翻了个,不愿再去看她那双写满春情挑逗的眸子,他狠狠地从后面贯进她的身子,动作急剧毫不怜惜。咿咿呀呀的呼喊声自老旧的窗框里逸出去,点燃这一院的灰败与萧凉,给整个院落都涂上了黏腻厚重的旖旎春光。 荷香一动不动地站在院落外面,愣愣地看着自院墙上爬出来的一截枯萎的藤蔓。今年的夏日,似乎比往年要喧闹一些呢... 第71章 .亲戚 让沈画棠感到欣慰的是, 练武场后的那段空地终于改造的差不多了。 她指使着家丁种上了一排排新幼的小树苗, 这些树苗在今年春天种下,或许来年春天便是一副郁郁葱葱的景象了,沈画棠喜欢这种和心爱之人一起看着栽种的小东西一点点长大的感觉。另外还栽了各种各种花草灌木, 给原本空荡荡的地面上添上了不少欣然葱盛。 她还专僻了一大块空地,养了些小禽小兽什么的。正好这块地和王府的那块湖相接,花羽绿鸭和白天鹅都可以悠悠地扭着屁股去湖里浮游, 小鸡小兔儿什么的可以随意跑动, 这样一来偌大空荡王府便添上了几分勃勃生气。沈画棠还突发奇想地赐其名为“绿园”, 心里美滋滋地想大概明年就是一片冉冉绿意了。 陈嘉琰却不准她时常cao劳走动, 因此她也只能偶尔前去盯上一眼权当散步解闷。这一日她刚从那边惬意地转了一圈回来,正要走进自个住的园子, 杏枝就神色颇有些凝重地迎了出来。 “怎么了?”沈画棠心情正好, 猛一瞥见她凝重的神色竟觉得有些好笑。 “太妃来了,还带了一个不知哪儿来的老妇人。”杏枝说道。 沈画棠眉头一皱,这老太婆怎的还不长记性, 几次都没在她那儿讨得到好,怎么还是这般不依不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