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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晓的这般清楚。” “我本也是不想管的,”沈画棠似乎一点都未曾听出来她语气里的讥讽,依旧笑得面不改色,“可太妃这打着的可是王府的名号,若是出了什么事败坏的也是王府的名声,我便是不想管也得管啊。” 北胡公主冷哼一声说:“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 沈画棠脸上笑意消失,直视着她说:“正是因为我敬您是长辈,今儿个才这般客客气气地同您商量,这事儿在您看来无所谓,看我看来可不一样。一个不注意危害到的可是我夫君的名声,您说我能不管吗?” 第58章 .人命 “真是长本事了, 你一个庶女也敢来威胁我?”北胡公主冷笑道,“那庄子可是我的产业, 你若想插手也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再说你夫君出了事干我何事, 出了事只得怪他自个儿本事不够, 既然坐不稳这位置就不要硬去坐, 到头来还得一个女人替他殚精竭虑的。” “太妃莫不是不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沈画棠见她这么不讲理,也不打算跟她客气了,“您今儿个说的轻巧,可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您以为能脱得了干系吗?你以为有王爷在外面遮挡着这风雨就进不来这内院了?我知道您这是存了看戏的心思, 也知道您身份尊贵看不上我这小辈, 只是我还是要提醒您一句,这儿是大齐, 不是北胡。”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北胡公主抬起眉头,面色冷峭道。 “自然就是您听到的意思,您既然嫁来了大齐,就是大齐之妇, 就得受着这大齐的规矩。”沈画棠微微一笑说, “说句不好听的, 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您以为能落得到思齐身上?圣上对他如何您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思齐有圣上护着可您那北胡可远水解不了近渴, 到时候到底是谁被出去担这个干系可说不准。您以为您是女子便可以逃脱一切罪责了, 那二弟呢,他难道也可以干干净净地将自己拎出去吗?” “你!”北胡公主气得将茶盏一拂道,“你这蛇蝎心肠的毒妇,竟敢咒我的儿子!” “我可没咒二弟,是您自己的这个态度将二弟置于了这个境地里。”沈画棠冷声道。 北胡公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自外面匆匆走进来一个瘦高身影,一身劲装面容深俊,竟是陈嘉泽。 陈嘉泽面色复杂地看了沈画棠一眼,走向北胡公主道:“母妃,王嫂说的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旁人眼里,我们都是景王府的,若出了事谁也脱不得干系。” 北胡公主有些心疼地看向儿子:“你怎么来了,你别听那个毒妇胡说,母妃怎么可能叫你出事?” “王嫂,那庄子上到底出了什么乱子呢?”陈嘉泽却转过身,看向沈画棠说。 “近来京城里有传言说,说你们那庄子的庄头管事克扣钱银还纵仆行凶,因为北胡人特征明显,所以这传言的指向很是明显。”沈画棠开口说。 “胡说!他们几个虽然性子急躁了点,又岂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了?”北胡公主急道,“这些外头瞎传的东西,也能叫你听进耳朵里去了?” “媳妇自然不想听,可这流言既然有心传就有心叫别人听,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就算他们只是有一点小毛病,可若是被有心人横加利用了呢?所以媳妇斗胆请求太妃前去好好整治一番,不要为我王府招惹祸端才好。”沈画棠微微低头道。 “若我说不呢?”北胡公主冷笑道。 “那媳妇便只好亲自动手了,虽说王府这些年一直泾渭分明,可若太妃那边的事情危害到了整个王府,我这身为当家主母的自然不能不管。” “你竟敢威胁我!”北胡公主猛地站起来,指着沈画棠道。 “不敢,媳妇只是就事论事。”沈画棠依旧不卑不亢地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北胡公主气急反笑,“我嫁来大齐,代表的是两国邦交,你一个小小庶女都胆敢在此对我不敬,将我北胡颜面置于何地?若我告到圣上那里,就算圣上偏颇陈嘉琰又怎么样,他身为一国之君,难道就可不顾两国之谊了吗?到时候我看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沈画棠反倒轻轻地笑了起来:“那您就去告,最好说清楚我为什么这么对您,到时候事情一捅开,我倒想看看难堪的到底是谁。” “你倒还真是不知所谓,以为陈嘉琰给了你几分颜色你就可以在这开起染坊了?”北胡公主冷笑道,“作为长辈,我还是得奉劝你一句,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做做样子,我就真能怕了你一个小小庶女了?” “是,我是身份卑微,”沈画棠轻轻抬头,光滑优美的下颚在光线里划出坚韧的弧线,“但既然王爷给了我这一切,要我做了他的王妃,那我就要做到该做的一切,所以我也不怕开罪人。太妃娘娘,今儿个我也把话撂这里了,只要是为了王爷,我便是把这天下人都得罪透了也不怕。不知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愈是一无所有的人才愈能不顾一切,若您执意不听我的劝,我也只能用我自个的法子办了。” “行了行了!”陈嘉泽心中突然泛起一股苦涩,忙拦在北胡公主和沈画棠之间说,“这事儿我去办,王嫂你给我三日的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那就有劳二弟了。只是这事从紧急,二弟可要抓紧了。”沈画棠补充道。 “给你两分脸你还抖上了!”北胡公主禁不住骂道,“我泽儿是何等身份,由得着你在这儿呼来唤去的?还有,泽儿你做什么要答应她,母妃便是再势弱难道还会怕了她不成?” “行了母妃,别再说了!”陈嘉琰突然吼了一嗓子,然后飞快地低头说,“是我自愿的,干王嫂什么事儿。” 北胡公主似乎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泽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干嘛要听这个女人的?你不是也和陈嘉琰那小子一样受她蛊惑了吧?” “母妃!”陈嘉泽突然变得面色窘迫起来,“您别胡说了,王嫂说的没错,若是出了事,首先被推出去的就是咱们。咱们在圣上心里比不上王兄。而且您不要觉得咱家有权有势便可高枕无忧了,越是位高权重就越要小心谨慎,行差踏错一步可能都能成了自个的催命符。” 北胡公主难得见儿子这么认真一回,颇有些讪讪地说:“又哪里有这么严重了?” 陈嘉泽见母妃这个样子也有点心酸,轻轻拍了拍她说:“母妃,这事您就交给我吧,儿子会办妥当的。” “那我也就不多留了,静候二弟的佳音。”沈画棠说完也没再同北胡公主客气,转身就走。 却在走至门口的时候遇上了陈婉怡,她轻轻冲陈婉怡点了点头便擦身而去。 陈婉怡一脸疑惑地走进屋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