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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手了! 苏大伯一下就蔫了,再看自家的傻儿子,正凑在人家餐车的收音机跟前儿听得来劲儿呢。 苏大伯顿时就觉得找到了出气的地方,上去照着儿子后背就是一巴掌,小声骂道:“你个臭小子,在家你就祸祸你妹的收音机,造了那老些电池,现在你出门还惦记!俺不是让你帮俺看着点吗?你看在这嘎吃饭原来还得买饭票,俺一个没弄准,这回又让你老妹儿花钱了!” 苏卫阳一听,脸上也有些惭愧,只得乖乖给他老子认错。 那边苏慧兰看荤菜里的rou挺多的,就给大伯和二哥一人要了一盒,自己要的炒白菜片,买好了饭票,换了盒饭,就喊苏卫阳帮她端汤。 苏卫阳一见总算找到了“弥补”的机会,赶忙跑去帮忙。 吃饭的时候,苏大伯非要吃那盒素菜,苏慧兰不干,直说最近过年好吃的吃了不少,现在就想这一口。 苏大伯拗不过侄女,只好和儿子一起,把碗里的rou丝都夹给苏慧兰,搞得最后,苏慧兰碗里的rou比他们俩的都多了! 吃完了饭,从餐车出来后,没到半个小时,火车就到了松林站。 苏卫阳还有些没坐够,直问苏慧兰是不是火车开的快,所以人在上面的时候,时间也比平时过得快? 就连很少抱怨的苏大伯也说,这时间过得是快,他上山砍大木头那前儿就没这感觉! 看着明显对车厢一副依依不舍的父子俩,苏慧兰也是哭笑不得,听春晓说她来那天赶上好多知青到各个林场报道,那时候车上挤的连去趟厕所都费劲儿,列车员拎着开水从锅炉间往返一趟都快一个小时了,打回来的一壶开水没传到车厢的三分之一就一滴水也不剩。 没办法大伙儿都只好等火车在大一点的站点停下后,跳窗子到站台去打水。 估计坐过那样一趟车,大伯跟二哥就不会这样留恋不舍了,不过打从心里说,她也不大想碰上那种情况,所以还是别说出来破坏两人对坐火车的美好印象了。 晚上六点四十,火车稍微晚点了几分钟才到站。 一下车,一股冷意扑面而来,不过也许是已经适应了家乡那边极致的严寒,他们倒是感觉松林县更暖和了点。 火车站附近就有一家招待所,三人凭介绍信开了两个房间,苏大伯和苏卫阳一间,苏慧兰自己一间。 苏大伯担心苏慧兰自己住害怕,就说要在苏慧兰门口的走廊对付一宿,苏慧兰好说歹说才把他劝回屋去。 经过一夜休息,第二天早上起来,三人在旁边的国营饭店简单吃了顿早点,就去了松林县医院。 松林县和凌远县一样也是六几年才开发的林区,不过因为占据交通枢纽的位置,发展倒是比凌远县快了很多,看着更加繁华一些。 松林县医院就在隔壁那条街上,非常好找,整体的规模也比凌远县医院大了挺多,不过可能因为还没出正月的缘故,医院里来看病的人不算多。 苏慧兰打听过后,知道秦医生前两天就已经回到医院上班,心中一喜,马上就拿着介绍信挂了对方所在的内科。 秦医生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今天苏卫阳正好是他的第一个病人。 在听苏大伯讲了苏卫阳的患病原因后,这位看上去年逾五旬的老大夫又仔细为苏卫阳诊治了一番。 他检查的非常细致,而且也一样把了脉,苏慧兰看着就跟凌远县那位老大夫一样。 不过检查的时间越长,三人也越紧张,苏卫阳不停抓着自己的衣袖,苏大伯更是好几次连呼吸都停了,唯一看着还好的苏慧兰也是一双大眼睛始终牢牢盯着秦医生的脸。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苏慧兰都要沉不住气的时候,秦医生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手,抬头对三人道:“患者这只右耳耽误的时间有些长了,我只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 说完不等苏慧兰他们做出反应,便又径自道:“我跟你们说实话,像患者这种病,目前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我说的那百分之六十的成功机会是因为我这有一个方子,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但同时患者也需要我为他进行一个疗程、就是为期十四天的针灸治疗!” 老大夫的声音十分温和,“刚才你们也说过你们是从凌远县过来的,并不是本地人,所以要不要试一试,还得你们考虑好再决定。” 59. 惊天霹雳! 苏慧兰和苏大伯闻言大喜,…… 苏慧兰和苏大伯闻言大喜,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莫说人家还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就是百分之十,他们也不会放弃! 苏慧兰反应最快,连忙对秦大夫道:“我们治!秦大夫, 您看我们现在就办住院手续行吗?” 秦大夫点了点头:“能办理住院是最好的, 他这种情况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稳定的治疗环境, 你们家属配合的好, 咱们最后的胜算就更多一些。” 三人听了更是欢喜, 苏卫阳握紧了拳头, 脸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 苏大伯也满脸激动, 对着秦大夫就连连鞠了几躬:“秦大夫, 真是太感谢你了!” 秦大夫忙起身扶住苏大伯, 面露微笑道:“家属同志, 这是我该做的,你不必这么客气。” 正说着话, 谁知秦大夫看着抬起头的苏大伯时,嘴角的笑容忽然一顿。 他细细的看着苏大伯的脸色, 又拉过他的手, 将他的手心和小臂都看了一遍,眼见三人都面露不解,秦大夫却没急着解释,而是直接对苏大伯道:“这位同志,请你过来坐下,让我给你也号号脉。” 三人都被秦大夫这突然的一句给弄懵了,苏卫阳下意识的从椅子上起身,将位置让给自己的父亲,苏慧兰却是看着秦大夫凝重的神色, 心里一紧。 倒是苏大伯有些不好意思道:“秦大夫,俺没事!俺这身体好着呢!不用号脉!” 秦大夫却不答,将他左右手轮流号过脉后,问了苏大伯几个问题,然后又让苏大伯脱了身上的棉袄,在他右上腹部处几个位置逐一按压,一边按、还一边问苏大伯什么感觉。 第一下苏大伯还没啥反应,可后面两下过后,他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变,任谁都能看得出那两下对他来说是极疼的。 苏慧兰和苏卫阳同时变了脸色,苏慧兰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秦大夫,我大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秦大夫收回手,闻言看向三人,目光最终落在了看起来比较能主事的苏慧兰身上,轻叹道:“你们听说过肝硬化吗?” 一瞬间,苏慧兰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她真的知道这种病! 六七年那会儿,在滨河钢厂平炉二车间有个炼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