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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辛没答话。毛小川往袁辛身边凑了凑,抬起头往袁辛的脸上瞧了瞧,想确认一下袁辛睡了没有。只可惜,夜太黑,他除了能听到袁辛均匀的呼吸声之外,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有些瘪气一般的又躺回到被窝里,动了动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严格来说,毛小川并是完全的没心没肺。比方说现在,他满脑子纠结的并不是刚刚才看的那场职业射击比赛,而是与他当下非常有关的……袁辛的家确实是很好很好的,他家光一个洗手间就比自家客厅大上一半,就更不用提其他的卧室啦,书房啦,健身房啦…可是,并不是自己想来的呀,如果不是袁辛,自己应该是躺在学校宿舍的单人小铁床上的……说实话,袁辛这人还是挺大方的,请他吃饭,请他到自己家里住,睡这么大的床,还能免费洗个干干净净的热水澡……如果当人家小弟以后还能有这种待遇的话,那倒是也不错。排斥了很久的人,那人的形象仅仅在这一晚上就发生了大大的变化,速度之快,连毛小川自己应该也是没有料到吧。不过袁辛家里究竟是做什么的呢?他家里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下午见到的那个应该是他mama吧!他从刚进袁辛的家门开始就有些疑惑了,袁辛的家这么大,这么多房间,这么豪华的摆设,怎么会只有他一个人住呢?他爸妈哪里去了?上午的时候他明明是见过那个长相打扮都是绝对靓丽美艳的女人的,她不就是袁辛的母亲吗?她现在又在哪里呢?不过,这都是人家的家务事,自己似乎完全没有多事的必要。毛小川胡思乱想,海阔天空不着边际,没一会,眼皮就开始发沉,身体变轻,呼吸开始绵长均匀,意识逐渐远离了。晚上喝了点酒的原因,兴奋劲儿过去了,睡意很快袭来,毛小川眼睛才闭上不长时间马上就进入了梦乡。‘滴答,滴答……’卧室内的钟表声伴着外面雨滴敲击窗户的声音,冷风擦过窗户的声音……这样的天气最是适合睡觉的。袁辛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他的眼睛亮的可怕。他侧过身体,往毛小川的身边靠了靠,然后伸出手臂将人往自己怀里使劲搂了搂,默不作声的感受着怀里这一具稚嫩却鲜活的躯体,心里悄悄的做了个决定。片刻后,他拿过放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看了看,里面有一通未接来电加一条短信。来电显示的号码并没有被标注姓名,单单是一串数字。袁辛面无表情的直接跳过来电,翻到了短信,内容是‘袁辛,你已经成年,不是小孩子了。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机票已经帮你订好,明早七点的飞机,袁叔到时候会去接机。收到回复!’漆黑的房间内,一团蓝盈盈的光照在袁辛的那张英俊出色的脸上,他向来没有什么波澜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他侧过脑袋看了看身边睡的香甜的毛小川,想了想,修长的手指随便点了点,一个简单的‘好’字便发了出去。袁辛随后将手机扔到了离大床有些距离的地毯上,翻身搂着怀里的温热软绵的人开始入睡。第十六章睡着的毛小川做了个梦,梦到了好几个月没有见过的他妈。他欢天喜地的扑到他妈怀里撒娇,他妈自然也很开心,一直抱着他,一边摸着他脑袋,还不停的亲他,在梦里都能感受到他妈对他如此的爱。只不过,没过多久他爸就出来了,凶神恶煞的拿着根粗木头棍子在他眼前一阵挥舞,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抬手指着他,“臭小子,你在外面又给老子干了什么好事?”毛小川说没有,什么都没干,他一直老老实实的在学校上课。他老爸怎么可能相信,举着棍子往上冲,还吼他,说什么老师已经打过电话了,臭小子在学校里不学好,被人举报了偷东西,人家连证据都拿出来了。毛小川死活不承认,他吓的躲到他妈身后,想让他妈保护他。可是还是没能幸免他爸那一棍子,抽在屁股上真是疼啊,毛小川没忍住给疼哭了。是真哭了,眼泪都簌簌的往下流,他都长这么大了,他老爹竟然还拿他当小孩子一样揍,专门往他屁股上抽,那么粗的棍子敲下来,吓都能吓死人。毛小川哭天抢地,拼了命的嚎叫,想让他老爹手下留情,想让他妈救救他,然而,他妈一回头,却换了张脸。那是一张冷漠的脸,他用那双冰冷的毫无温度的黑眼睛瞅着自己,不言不语。吓的毛小川哭都没了声音。但是不一会又变成了他妈那张十分担忧慈爱温柔的脸,毛小川往他妈脸上凑,凑近了又发现那是袁辛的脸。他再往后退,又变成他妈的脸。于是,那张脸就在冷漠与暖爱之间切换,来来回回,来来回回,晃的毛小川眼花缭乱。分不清是袁辛还是他妈的那么一个人就站在他面前,眼睁睁的瞅着那木头棍子胡乱的往他屁股上敲,‘啪啪啪……’“妈啊……”毛小川一下子嚎出了声。“怎么了?”似乎挺陌生的男生的声音传来,紧跟着一股大力轻轻晃了晃毛小川的身体。毛小川睁开眼睛,头顶上方亮着一盏柔和的小灯,再往下对上的正是一双漆黑中泛着担忧的眼睛,虽然不够温情,不够柔软,但是绝对不是梦里那样的冷冰冰。这人是袁辛,却不是梦里的那个袁辛。“……”毛小川张嘴想说话,嗓子还是沙哑的,没能发出音。“做噩梦了吗?”袁辛的嗓音里带着毛小川几乎从未听过的,他伸手摸了摸毛小川的脸,痒痒的热乎乎的。“嗯!”毛小川有些不好意思,他动了动身体,抬手摸摸脸,一摸一手湿。“梦到什么了?”袁辛问道。“梦到我……妈……”毛小川心情还是很压抑的,并不想说太多,只是随后扯出了一句话。他并不想让人知道过去的那些事,也不想让别人因为这些事情就对他有其他的看法,无论那是同情可怜又或者是厌恶讥讽。“你想你mama了吗?”袁辛伸出胳膊从床头上方的小橱柜里抽出了几张纸巾,递给毛小川。毛小川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脸,又擤了擤鼻涕,“嗯,我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