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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转个弯吗?”卧室里没有反应,他侧倚着门敲了两下,暗示到了极致:“有空的时候给你的经纪人打个电话,问问看她知不知道六年前的事。”卫灼不得安宁,心烦意乱地用被子隔绝了秦讯不停的叩门声。过了一会儿,外面终于安静下来,被子之外却传来手机铃声,他只好伸出一手摸到手机,掀开被子接通电话——“薇姐……嗯,还没睡……”下章在一起了第51章冯薇在电话里通知卫灼被某个颇有含金量的奖项提名,极有可能得奖,过几天要请假参加颁奖典礼,卫灼一一应下。“你怎么了?感冒了吗?”冯薇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不妥。卫灼摇了摇头,想到冯薇看不见,才稍微提了提音量,说:“没事,就是有点困了。”“那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记得和导演说一声,到时候我会通知你。”“嗯……”挂断电话,他回头看了看被自己揉成一团的被子,坐了几秒,吸了吸鼻子,发觉自己好像真的感冒了。下床推开卧室的门,发现秦讯已经不在房间,他走到玄关,在门口的柜子里找到了常备药的药箱,翻出感冒药,接了杯热水,坐到沙发上把冲剂倒进杯子。腿根被什么东西硌着,卫灼伸手一摸,拿出了自己的工作手机,扔到桌上时不经意间用指纹解了锁,页面上正显示着手机备忘录,上面有字,他疑惑地拿过手机,只见上面写着一行留言:不问你会后悔的。秦讯留的吗?问什么?卫灼稍一思考,便觉得头疼,晕晕沉沉的,好像脑仁在里面晃荡。什么来着?半晌,秦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空的时候给你的经纪人打个电话,问问看她知不知道六年前的事。”六年前?吗?冯薇为什么会知道的事?卫灼迟疑着去端杯子,然而一个不可能的答案隐露头角,如鲠在喉,令人难以忽视,手指倏地一蜷,收了回来。心跳逐渐加速,头痛侵蚀着他的神经,他用手捏住额头两侧,以期固定住仿佛在颤动的脑仁儿,犹疑地拨通了冯薇的电话。冯薇接得很快:“怎么了?”卫灼紧着声音:“薇姐,我有件事想问你。”那边传来倒水的声音,冯薇的说话声有些远,“什么事?你说。”“找过……”卫灼换了个说辞:“你知道他们在找秦讯之前,原定的演员是谁吗?”“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冯薇纳闷,她似乎重新拿起了手机,声音又变近,很平常地说:“联系过我,问你有没有档期。”“我……”卫灼的嗓音有点抖:“我怎么不知道?”冯薇回忆着说:“你那个时候专注做歌手,正在筹备演唱会,哪有时间?我好像和你提过一句,但当时找你的好本子很多,大男主的也有不少,应该没注意吧。”事实上这部戏上映之后,她还因为错失良机后悔了很久,因此才记得这么清楚,不禁唏嘘道:“谁知道那部戏这么捧人,早知道就接下来了……”秦讯说过的每一句话接连重现:——韩臻因为这个人松了口,没想到那个新人的团队态度坚决地推了这部戏。——没想到韩大影帝也有这么惨的时候吧?——我也只是听说,韩臻喜欢一个人很多年…………这段时间累积的压抑、失落、难过、难以置信……全部的情绪旋转着收拢,直至浓缩至一点,然后轰然爆开。窗外一朵朵烟花升空,映亮了半边天,毕毕剥剥的声音掩住了冯薇的声音,卫灼的瞳孔微微放大,匆忙说了一句:“薇姐,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穿上羽绒服,下楼开车,拨通电话车,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嘟——录制综艺期间初到别墅时楼下亮起的灯光、鬼屋里不动声色的照拂、熬了一整晚却仍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采购时的挺身而出……嘟——不厌其烦地陪伴对戏、远跨千里娓娓道来的思念、醉酒之后迷乱的亲吻……嘟——同款围巾、故作玩笑的吻、杀青夜混乱的一晚、落在手上的温热气流……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卫灼失去了耐心,他的心脏几乎要被漫溢的情绪胀破,掐断转而打给另一个人,这次倒是马上就被人接起,沈泊桥颇觉稀罕:“卫灼?”卫灼戴着耳机,扶着方向盘仔细盯着路,“沈哥,韩臻现在在哪儿?”“有什——”“人命关天!”沈泊桥被吓了一跳,稍作迟疑,思及卫灼大概真有急事,说出了地址。四十分钟后,卫灼甩上车门走进韩臻所在的酒店,乘电梯上楼,灼热的呼吸快要烫伤他的鼻腔。——你对自己说过的话没有记忆吗?卫灼站在电梯里盯着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心如火烧。如果他能早点注意,如果他能早点注意!“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他按照沈泊桥说的门牌号找过去,停在一扇门前,随着心跳的鼓点,敲响了门。没过几秒,门从里面打开,韩臻大概是刚回来没多久,还穿着之前的黑色衬衫和长裤,见到卫灼时怔了怔:“你怎么——”卫灼听也不听地直接抱了上去。他穿着厚重的羽绒度,臃肿的衣袖环过韩臻的肋下,双手在韩臻的背后交汇,隔着衬衫触及对方紧实的身体。韩臻一僵,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缓缓低头看了看额头抵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卫灼?”卫灼放开韩臻,回身关上门,然后转过来紧盯着他。他的脸色微红,呼吸也带着热度,韩臻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皱眉:“你发烧了?”去他妈的冷静,去他妈的试探。卫灼抓住韩臻的手,手指钻进他的指缝,上前一步,在韩臻惊讶的视线中贴上了他的嘴唇。今天没了第52章卫灼亲得很没有章法,推着韩臻后退,韩臻堪堪扶住他微微仰头然后制住他不断攀上来的手,拧眉问:“你喝酒了?”接吻大概是个力气活,卫灼呼呼地喘着气,眼神中带着孤注一掷的执拗,直勾勾地望着韩臻,说:“喝了点儿,但还没到神智不清的地步。”视线移到被抓住的手腕,“你先放开我。”韩臻才稍稍松劲儿,卫灼马上抽回手,揪住韩臻的衣襟再度吻了上去。这次却是一触及分,韩臻瞳孔微张,维持着扶着卫灼肩膀的动作,凝滞了。半晌,抬手托住卫灼的侧脸,俯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