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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韩臻,但你们应该还没在一起吧,那我就还有机会,不是吗?”卫灼一时分不清秦讯是对他感兴趣还是对韩臻感兴趣,只觉得一股热辣辣的感觉从耳后蔓延而来,脸侧泛起细细密密的针刺感,仿佛连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被窥破,一瞬间从懵懂到惊觉,然后惊慌与恼怒接踵而至。他腾地起身,用于掩饰的激烈言辞已经到了嘴边儿,车门却在这时被拉开,小郑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上车关门,抱着满怀的东西一转身,愣了愣才走过来,“迅哥?”秦讯含笑起身,伸手帮卫灼理了理衣服,趁着卫灼没回过神时凑近了低声说:“考虑考虑。”然后转身,拍了拍小郑的肩膀,下车去了。直到秦讯走远,小郑转过头把怀里的袋子放到桌上,一边往出掏东西一边说:“外面买暖贴的人可太多了,队排了老长,我怕你等急了就从……”小郑絮叨了半天,撕开一个暖贴的包装袋,正要帮卫灼贴,却见卫灼神色阴晴不定地站着发呆,伸手在卫灼面前晃了晃:“哥?”涣散的视线骤然聚于一点,卫灼面色刷然变白,继而慢慢变红,然后突然扶额,喃喃地说:“怎么会……”“怎么了怎么了?”小郑力求为卫灼分忧解难。卫灼细想了良久,眉头慢慢聚拢,心事重重地摇了摇头。在保姆车里休息了一段时间,下一场戏开拍,卫灼换好服装补好装下车。临开拍前的几分钟,卫灼尽量避免和秦讯靠近,但有收集片花的摄像头对着,他不好冷脸,只好违心地露出笑容和秦讯周旋。秦讯勾住卫灼的脖颈,手指却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摩挲,卫灼忍了又忍,架不住恶气纵生,面带微笑地扶住秦讯的腰,用力一拧,秦讯身体一僵,卫灼趁势摆脱他,转身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警告:“你没戏,离我远点儿。”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开,只留秦讯一人尴尬地对着镜头苦笑。秦讯的话很有杀伤力,卫灼接连几晚失眠大半宿,整晚整晚地回想和韩臻相处的点点滴滴,追寻自己期待的可能忽略掉的蛛丝马迹。拍到重头戏的那天,他顶着黑眼圈到化妆间化妆,在化妆师的调侃下无力地笑了笑,勉力勾起的嘴角仿佛有千钧坠着,只翘了翘,便抿平了。等戏开拍时卫灼为了避免和秦讯视线相交,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忽然屏幕跳转到了韩臻发来的视频邀请界面,只听得身边的秦讯哼笑了一声,卫灼心里一紧,起身走到墙边刚要接通,视频却被挂断,紧接着韩臻发来一条消息:发错了。那一瞬间,卫灼堪称五味杂陈,从焦灼不安到满心失落,他很想问问韩臻原打算发给谁,手指在键盘上徘徊许久,却是一个字也没打出来,眼不见心不烦地关掉微信,坐回了原位。“心情不好?”秦讯刷着手机,眼也没抬地问。和秦讯说开以后,卫灼已经很少和他搭话,此时更是懒得理他,干脆拿过放在桌上的剧本过台词。秦讯挑眼看他:“酒精是很有效的安眠药,下戏去喝两杯?”卫灼侧了侧身,用半边后背对着秦讯,默念一段他在剧中的角色第一次参与抓捕行动的台词: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你们……眼一错的功夫,已经不知道看到了哪里,默默地找回去:现在你们可以选择投降或者负隅顽抗,但是……“……”卫灼呼出一口气,屏气凝神用手指按在刚才断开的地方:但是先走出来的人可以从轻发落,最后——烦躁的感觉像是一朵在胸口不断膨胀的乌云,搅得卫灼不得安宁,甚至盖过了他对秦讯的戒备与厌烦。不能再这样下去。卫灼猛地合上剧本,停顿片刻,咬着牙说道:“我先说好,你闲话少提。”秦讯反应了一会儿,听出其中的潜台词,愉悦地在自己的嘴边比了个拉链的手势,笑开了:“放心,我保证我的话和韩臻一样少。”卫灼毫不客气地将厚厚的剧本砸在秦讯手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化妆间里的其他人纷纷看过来。卫灼佯作对台词的样子,皮笑rou不笑地说:“迅哥,你帮我看看这段儿词。”秦讯白着脸,嘴角抽了抽,识时务地闭上了嘴。不知道还有没有,不确定,不要等,我怕你们白等打死我第48章揭秘秘~卫灼将鸭舌帽的帽檐压低,半伏在吧台上,在包厢柔和的灯光与轻缓的音乐中闷头喝酒。秦讯坐在他身旁,端着酒杯偶尔抿上一口,饶有兴致地欣赏卫灼失意买醉的样子,站着说话不腰疼地道:“不就是一个韩臻,至于吗?”不至于你还sao扰人家?卫灼斜他一眼,默默地给空了酒杯倒上酒。秦讯自顾自地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卫灼的杯子,轻抿了一口酒,把杯子放在桌上,双肘支在桌上,十指交握,一副要长谈的样子,“你会觉得韩臻好,其实是你不了解他。”“你了解?”卫灼语气不善。秦讯自得道:“不才,我和他合作过。”借着酒精,卫灼不客气地说:“所以你就sao扰他吗?”秦讯意外地怔了怔,“他这都跟你说了?”随即笑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喜欢就上,有什么不对吗?”没什么不对,只要能承受住被拒绝后连朋友的做不成的后果。卫灼按着杯沿,指肚上的血色在压力下堆积在周围,抬起手指,那抹月牙状的白痕立即恢复了红润,如此反复,酸涩的感觉也如红白相替一样时涌时褪。韩臻是个被工作填满生活的人,很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艺人偶尔会在其他艺人的饭局上出现,唯独他将神秘贯彻到底,除了公开活动,私下里从不出席任何聚会,彬彬有礼,却优雅疏离。所以卫灼得知自己算是韩臻密友时,还曾和韩臻自夸:“你这么闷,也就我这样外向的人能和你做朋友了。”“我很闷吗?”韩臻很没有自知之明地问,然后嘴角陷了陷,很上道地恭维:“那要多谢你大发慈悲了。”当时卫灼被捧得暗爽,暗想“韩臻只是看着高冷,其实还挺温和的嘛”。回想韩臻当时淡笑的模样,不说的话还能以朋友的身份参与对方的生活,一旦他说了……韩臻对他还会那样温柔纵容吗?更何况——肩膀上传来时轻时重的揉捏感,卫灼收回发散的思绪,眼尾瞥了瞥不知什么时候缠上来的手,一丝情面也不留:“拿开。”秦讯“啧”了一声,悻悻地收手,遗憾道:“还以为能趁虚而入呢。”“……”像秦讯这样大摇大摆地把自己的企图说出来的人,卫灼还是头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