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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的凶意,他磨着牙道,“是因为,我当年被逐出山庄,是他一手设下的陷阱!”肃羽瞪大了眼睛,眸中带着不解和惊恐。洛寻风猛的松开他,任他摔倒在地。他背对着肃羽,低沉着声音道,“七年前,我爹在青楼遇到一个妓/女,被那女子吸引,帮她赎了身,并在山庄外面找了一处小楼金屋藏娇。毕竟他这种身份,娶一个妓/女还是有失面子。当时我并不知道此事,只是有一天,寻丘来找我,和我说,他发现爹似乎在外面藏了女人,想让我和他一起去一探究竟。我当时年少贪玩,既有些为爹cao心,又觉得此事好玩,便和寻丘一起出了庄。寻丘带我到了城里一个岔路口,他说他曾偷偷跟踪过爹,就在这个岔路口跟丢,让我去一边寻找,他则去另一边。我没有多想,按着他的分工沿路走进了一个巷子,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歌声。”说到这,洛寻风转过身来,夕阳在他脸上投下阴影,看不出他的神情。“那是一个女子的歌声,唱的乃是我娘小时候常为我唱的儿歌。我对我娘的印象其实已经很模糊了,但是那歌声实在动听,我忍不住寻着声音而去,发现了一栋小楼,而歌声,正是从二楼凭栏传来,我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唱歌的女子,竟和我记忆中娘亲的相貌有八分相似。”肃羽听着洛寻风的叙述,隐隐感到不安和古怪。“这时,我差不多可以确定,这个女子便是我爹在外面藏的女人。而就在这时,那女子也看到了我,并且叫出了我的名字。我以为爹曾经向她提起过我,被她认出,顿觉有些尴尬。那女子却下了楼来,邀请我进楼一叙。也许是因为她的容貌太过于像娘,我未有多思,便随她进了楼去。可就在喝下她倒的一杯茶后,我便对后面的事情失去了记忆。我是被我爹的耳光打醒的,我发现我正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而一旁是正哭哭啼啼、用被挡着光//裸身子的那个女子。当时我爹身边还站了他江湖上的几个朋友,我后来才知道,那天我爹是计划带着几个朋友来小楼小聚的。我正准备解释,却不料那个女子已抢先对着众人说道,我在明知她是爹的女人、而且长得很像我娘的情况下,强迫于她。更可怕的是,趁众人不备,她抽出了不知为何被扔在床边的我的佩剑,拔剑自刎。”“!!!”“呵,”洛寻风苦笑道,“一个女子以死明志,要是我,当时那个情景也会信了。更何况,我爹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这事在他几个朋友面前发生,他当即便怒不可遏,宣布和我断绝父子关系,把我赶出家门。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那么多目击者,还是被传了出去,传着传着,便传成了我是yin//母的恶魔。”洛寻风再次蹲下身来,看着肃羽道,“怎么样,你想到什么了吗?”“……”肃羽鼻翼微颤,道,“当时……二少爷也许是故意给你指了通向小楼的路……”“哼,”洛寻风扬起脸,“其实事后我有去查过那女子曾待的青楼,老鸨说,那女子名叫小蝶,乃是在被我爹赎走的几个月前自行来到青楼卖艺的,这也难免太过巧合了。只是当时那女子已死,线索已断,而江湖上又大肆谣传起我乃yin//母恶贼,我只得远走避世。寻丘此人,一直是严谨乖巧,平日素来也没有得罪过我,只这一事,让他成了我爹的独宠,你说,他临死前和我说‘对不起’,我还能想到什么事?”肃羽低下头去,干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破碎,“大少爷,对不起……”洛寻风掰起他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刻意忽略他的下巴那种冰凉而纤薄的手感,对他一字一顿的道,“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收下曾经认过寻丘为主的人的,明白了吗?”肃羽眼眸晦明颤动,他看到洛寻风眼睛下面挂着黑黑的眼圈,下巴的胡渣也更加明显了,想到他这些年顶着恶名,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才从当年的明媚少年变成此番落魄模样,心口被踢的那一脚像是忽然恶化,痛得喘不过气来。他颤抖着眼睫,低声道,“属下愿意留在您身边替二少爷赎罪,任打任罚,哪怕……哪怕只待几个月,求您留下属下。”“我干嘛要你赎罪!”洛寻风甩了下袖子,再次站起来,不再看向肃羽,他负手身后,道,“你有多远滚多远吧,我最后再说一遍,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说罢,他扭身回屋,砰的关上了房门。一旁打碎的酒罐流出一股细流,流向地上的一个泥脚印。那脚印是洛寻风刚才踩下的,里面有一小片不规则的黄纸,四周似乎被烧卷了边,细看之下,却是张未烧完的纸钱。“大少爷……”肃羽跪在地上,喃喃道。洛寻风自回屋后便上床躺下,趁着酒劲竟迷迷糊糊睡着了。等他醒来,漆黑的屋内洒进月光,不知是何时辰了。他轻声走到窗边,向外一看,院子被月光照的雪亮,院内已空无一人。他心中一时竟不知是失落还是轻松。正欲转身,忽觉视线中有什么不对,他匆忙推开门出屋,在肃羽之前跪的地方看到了一滩血迹!洛寻风看了下月亮,忽然低咒了一声,循着泥地上的足迹便冲了出去。第6章往事村外河边,水流潺潺。潮湿的青草被踩出沙沙的声响。洛寻风一路跑来,左看右看,终于在石滩旁找到了趴着的肃羽。他冲过去,把人翻过来,只见肃羽紧闭双眼,面色发青,满头都是汗水,正死咬嘴唇粗重的喘息着,下唇被他咬得鲜血直流,他整个人抖若筛糠,身体痛苦的抽搐着,已然神智不清。“喂,肃羽!”洛寻风拍了拍他的脸,手下一片冰凉,他拿起肃羽的一只手,探了探脉搏,却发现肃羽的掌心、指尖都是血迹。洛寻风想了想,一手把肃羽搂进怀里,张嘴咬破自己另一只手的食指,把指尖放在肃羽唇间往里探去。“唔……”嘴唇刚被撬开,痛苦的呻/吟便自肃羽口中流泻了出来,他无意识间又想咬紧牙关,却正巧咬在洛寻风的手指上。洛寻风皱了下眉,没有抽手,而是用拇指轻轻摩挲着肃羽的下巴。指上的鲜血流进肃羽的口腔,他颤动着紧闭的眼睫,舌头扫着洛寻风的指尖,传来痒痒的感觉,洛寻风忽然有些心猿意马。他闭了闭眼,再去探肃羽的脉搏,眼看着怀里的人痛苦的扭动着,从额头到脖子条条青筋绽出,洛寻风皱起眉,抽出放在肃羽嘴里的手指,从怀中抽出匕首,挥手割开了手腕,鲜血顿时从伤口处汩汩冒出。洛寻风将手腕放到肃羽唇边,道,“快喝,喝下便不痛了。”可是已经神智不清的人毫无动作,鲜血贴着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