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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即便十几年没伺候人,霜嬷嬷的手艺依旧出彩, 不多时就替虞鱼梳完了妆。 一边偷师学艺的绿莹心服口服, 忍不住对着眼前两人竖起了大拇指, “嬷嬷,厉害!小姐,真美!” 人人都说大婚当日是女子一生中最美丽的一天。 但依绿莹看,自家小姐都不能单单用‘美’来形容, 说是九天仙女下凡都不为过。 本就白皙的肌肤略施粉黛之后更是嫩的要掐出水,弯弯的柳叶眉,秀气小巧的琼鼻,嫣红饱满的花瓣唇,再配上那双水灵灵的杏儿眼和眼角眉梢间忽略不掉的喜悦和幸福,真真是叫人惊艳不已。 霜嬷嬷闻言抬手指了指衣架,“还没穿嫁衣呢,穿上它呀,更美!” 说完,她笑着看向虞鱼,“小姐,可准备好了?” 虞鱼看着衣架上火红的嫁衣,握了握拳,而后重重地点了点头,杏儿眼浮现期待,“有劳嬷嬷。” 待乌菲儿进来时,就正好瞧见了自家女儿凤冠霞帔,浅浅一笑的样子。 美的令人心惊。 可这样美丽的女儿今日就要嫁与他人,乌菲儿用手帕轻轻擦拭了下眼角,打趣道:“我的囡囡这么漂亮,可真是便宜阿宴了。” “娘~”虞鱼睫羽轻轻忽闪两下,不好意思地撒了个娇。 小姑娘害羞的样子越发娇俏,看的乌菲儿更是舍不得,怕弄花了她的妆,上前虚虚抱住她,哽咽地嘱咐道:“囡囡,一定要记着娘跟你说的话!若是在王府过的不舒心,就尽管回楚国去!” 一旁的霜嬷嬷闻言惊得眼珠子都瞪大了。 这、这虞夫人也太敢说了吧! 向来女子出嫁,做母亲的都是叮嘱女儿要做到妻子的本分,要尊敬婆母,体恤丈夫,还从来没人说不开心就回娘家的! 霜嬷嬷赶紧赔笑道:“夫人您别担心,咱们王爷不是这样的人。” 乌菲儿正要说些什么,苏妙就跑了进来,“鱼鱼,菲姨,王爷到门口了!” “娘...”虞鱼闻言,紧张的拽住了母亲的袖子。 乌菲儿刚擦干的眼泪瞬间又滚落下来,她顾不上擦,弯腰去扶女儿,“好孩子,别怕,快起来,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虞鱼顺势起身,走到门口时,发现自家大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楚国的习俗是新娘子出嫁那日双脚是不能落地的,由长兄背着新娘上轿。因而就算虞澄澈再不情愿,也没成功夺去这份美差。 虞奕然起先还很得意,可当瞧见一袭嫁衣、红盖遮面的meimei时,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他娘的,亲手将meimei送到别的男人手里,这感觉当真是比割rou还难受! 然而事已至此,虞奕然快速地用袖子抹了下来,在虞鱼身前蹲了下来,扭头轻声说:“来,囡囡,大哥背你。” 对虞奕然而言,俯身上来的小姑娘轻的像根羽毛,可他却无比的小心翼翼,生怕将她摔了下去。 “囡囡。” 虞奕然嗓音里带着细碎的哽咽,“记得常回家看看我们,若是实在不得空,就递个信,大哥来找你。” 沈宴先前同他们说了,沧澜的意思是让他在摄政王的位子上至少再呆上五年。 可沈宴哪是这种听话的人,生生把五年砍成了两年,最后架不住王太后的哭闹,只得又多了一年。 三年的时间,比起余生要短,但依旧是个望不见头的数字,尤其是对于一个失而复得的家庭来说。 虞鱼刚止住的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大哥,我不想嫁了……” 虞奕然闻言好笑地摇了摇头,“傻姑娘,沈宴都在门口等着了,你若不嫁,他定是要将咱们家都拆了。” 自家meimei若是不喜沈宴,不用她说,他这个当大哥的也会拼了命让她留在家中。 可如今门口等着的是她的心上人,哪能因为自己的不舍就耽误了meimei的幸福。 步伐缓慢且坚定地走到府门口,就看到了门外的沈宴。 他穿红本就好看,如今正逢喜事,俊秀的眉眼愈发的张扬惊艳。 “鱼儿——” 沈宴激动地上前想接过虞鱼,结果就被大舅哥给狠狠瞪了一眼,“让让!” 沈宴:“……” 行吧,谁让自己抢了人家的宝贝呢。 将meimei送入花轿,亲手将帘子放好,虞奕然这才直起身看向沈宴,眼眶通红地说:“照顾好囡囡。” 沈宴敛了笑,重重地点了点头,“放心!” 虞澄澈也走了过来,安抚地拍了拍大哥的肩,看向沈宴道:“时间不早了,快出发吧。” 沈宴朝府内拱了下手,这才翻身上马,伴着喜庆的奏乐声朝王府去了。 他们一走,躲在墙边的虞申鸣更忍不住了,把头塞进夫人的怀里嗷嗷的大哭起来。 乌菲儿又好笑又无奈,一边慢慢安抚着丈夫,一边眼含热泪地看向府门外。 她的囡囡,一定要幸福。 - 今日是摄政王大喜的日子,百姓们都忍不住出来凑热闹。放眼过去,当真是人山人海。 阿山只觉得自己都要被挤成rou饼了,就这样他还没忘了自己的职责,努力的护着自家公子。 脚背快被人给踩肿了,阿山疼的倒吸气,不由问道:“公子,您既和虞小姐是旧相识,去王府里等着吃酒便是了,何苦来凑这个热闹!” 一袭月白衣衫的男子直直的盯着不远处的花轿,不答反问:“礼物可送去了?” “送了送了!”说起这个,阿山就更好奇了,“公子,您不表明身份,虞小姐哪知道是您送的礼呀!” 害得他被管家盘问了好几次,最后没办法,只得趁人不注意,偷偷溜了。 阿山想起来就觉得憋屈,世上哪有人送礼还送的这么狼狈。 男子又不答话了。 阿山也不介意,将视线放进了人群中,禁不住砸了砸嘴,“摄政王还真是大手笔。” 整个京城都挂满了红绸,红色的地毯从城东铺到了城西,他在这儿站了才一会儿,就已经‘被迫’抢到了好几个红包。 这样的人山人海,在百姓们蹦跳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