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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大事... 红拂心中暗叹一声,安慰道:“小姐别多想,王爷他不是心胸狭窄之人,或许是他吩咐过,但下人忘记了呢?” 这是宽慰她的话。 虞鱼心里清楚的很,沈宴的一举一动在焰王府来说,比皇帝的命令都重要,他吩咐下去的事,下人们又怎敢忘记。 心里的钝痛和酸楚交织缠绕,让虞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她脸色差的要命,沈尉羽看着自责又内疚,只恨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上前拉着虞鱼的手可怜兮兮道:“鱼jiejie对不起,羽儿不是故意的。你别难过了,等皇叔回来,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训他!” 少年郎年纪小,尚未开窍,还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曲曲绕绕,只当自己喜欢的jiejie被人欺负了,挺着胸膛想为她撑腰。 虞鱼心下微暖,却也更呆不住了,待她好的人本就寥寥,又怎能让小少年平白替她担忧。 “我没事,而且这事也不怪陛下,是我太小题大做了。”虞鱼擦了擦眼泪,露出抱歉的笑容,“对不起呀,让陛下担心了。” 她故做坚强的样子才最叫人心疼,沈尉羽急得小手握拳,就是不知该怎么安慰,最后只憋出来一句,“jiejie不舒服就先回去歇息吧,下次羽儿再找你玩。” 虞鱼也是这个意思,又同他说了声抱歉后,转身离开。 沈尉羽站在殿门口,一直目送着她,直至她背影消失后,小少年才袖子一甩,“太过分了!皇叔也太过分了!不行,我要写信好好谴责他!” 阿峰看着像炸毛的小狮子一样的陛下,弱弱问:“或许是虞小姐做错什么了呢...” “怎么可能!”小狮子听了气的跳脚,“鱼jiejie这么乖巧可爱,能做错什么事!再说了,就算她做错了什么,皇叔就不能多包容一下吗?天天说着把人当女儿养,那他这个当爹的,不应该更加大度才对么!” 阿峰见状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您还是王爷的亲侄子呢,也没见王爷对您有多大度啊。” 闻言,奋笔疾书中的沈尉羽动作一停。 对哦,他皇叔好像也不是那种大度的人,睚眦必报说的就是他。 于是阿峰便见自家主子凝滞片刻后,伸出小手把那张写着‘皇叔大坏蛋欺负人’的宣纸揉成一团丢掉,重新提笔写道: “皇叔安好,一别数日,侄儿分外想念皇叔。不知...” 阿峰点了点头,放心地收回了脑袋。 甭管王爷和虞小姐怎么样,反正皇上的屁股蛋子逃过了一劫。 - 且说虞鱼出了门,眼泪就又控制不住地吧嗒吧嗒往下掉,走了一路,她便哭了一路,等到了相府门口时,一双杏儿眼都变得红肿。 原想出门的苏隐玉见状立刻停下了脚步,“小鱼你不是进宫了,怎的哭着回来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没有。”虞鱼这才后知后觉,泪眼迷蒙问,“我的眼睛...很明显吗?” “很明显。”苏隐玉打趣道,“最好不是有人欺负你才哭成这样,不然别说妙妙她们,连我都要去找那人讨个说法了。”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绣着青翠修竹的手帕,微微弯下腰去,看着虞鱼的眼睛微笑道:“喏,擦一擦,哭花脸就不漂亮了。” 苏隐玉本就自带温润清雅的气质,叫人禁不住的心生好感,如今被那双褐色眼瞳温柔地注视着,虞鱼禁不住咬了下唇瓣。 “玉哥哥你要出去吗?” “嗯,闲来无事,我想去城外的镜湖钓个鱼。” 虞鱼想了想,“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当然。”苏隐玉抬手轻轻拍了下虞鱼的发,嗓音带着轻柔笑意,“如果你去陪我,我会很开心。” - 镜湖就在城门的两公里外,因湖水干净澄澈宛如镜子,才得此名。如今天气回暖,湖水上的厚厚冰层也逐渐融化,加上周围农户为了改善伙食砸出了许多叉鱼的冰窟窿,倒还真让苏隐玉寻到了一处合适的钓鱼地点。 虞鱼裹着披风坐在小板凳上,看着苏隐玉为了钓鱼而忙碌,他不让下人帮忙,什么都是自己来,忙活了一阵后,才终于将鱼线甩出去,坐在了虞鱼旁边。 他偏头冲她笑着,“钓鱼很枯燥的,你若觉得无聊,可以去周围转转,说不定还能碰见几只小松鼠呢。” 虞鱼应了,却没动,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的绣花鞋上的珍珠,踌躇片刻后,才闷声问:“玉哥哥就不好奇吗?” 苏隐玉看着在阳光与微风之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勾着唇角道:“当然是好奇的。” “可你没有问。”虞鱼皱了皱小巧秀鼻,相府的主子们只要碰见她,明里暗里的都要打听一番,唯独苏隐玉,什么都不问,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苏隐玉又偏头看她一眼,褐色的眼瞳在阳光下如琥珀一般,“况且我怕问了,你会难过。” 虞鱼闻言唇瓣微张,心中的感慨油然而生—— 苏隐玉真是好温柔的人呀。 又缓缓低下头,盯着脚尖看了一会儿后,虞鱼才终于翁声道:“我喜欢一个人,但是他不喜欢我,所以我很难过,总是想哭。” 苏隐玉顺着她的发顶看下去,目光停留在她的纤长睫羽上,了然道:“那个人是王爷。” 虞鱼慢慢地嗯了声。 发顶又被人摸了摸,动作轻柔的感觉就像她在给小兔子顺毛一样,不过今日,她才是那只小兔子。 苏隐玉道:“别难过,是王爷不懂欣赏。小鱼特别好,有好多人喜欢你呢。” “是吗?”虞鱼兴致缺缺地抬眼反问,“谁?” 苏隐玉但笑不语。 虞鱼轻哼了声,不依道:“玉哥哥你就算安慰我也想好了再说嘛。” “我的错。”苏隐玉极好脾气地道歉,并将一朵黄色的小花递到了虞鱼面前,“送给你,别生气。” 大抵他笑的太温柔,脾气又太好,让虞鱼莫名感觉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她脸颊一红,不好意思地接过,小声解释道:“我没有生气。” 苏隐玉看着她泛着樱粉的指尖,嗓音柔若憨哄,“嗯,我知道,小鱼最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