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道,王爷刚刚才离宫,御书房的阿峰也被送去受罚了。” 王太后点点头,“行,退下吧。另外知会一声,让他们下手轻点,别叫阿峰丢了性命。” 按照王太后的意思,阿峰也只是个左右为难的中间人,罚点月银就足够了。但沈宴都发话了,即便她作为太后,也是不敢驳他的面子,只能力所能及的让阿峰减少些痛苦。 小太监一走,席嬷嬷就担心问:“太后,陛下偷偷出宫,会不会被王爷惩罚?” 放在沧澜前几代,一个王爷敢惩罚皇帝,那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可如今,只要摄政王是沈宴,一切都皆有可能。 比起席嬷嬷,王太后就淡然多了,“那也是他活该。” 堂堂一个皇帝只想着偷懒哪行,即便沈宴不罚,她也是要罚的,否则都对不起先帝的信赖和嘱托。 按理来说这可不关王诗雨的事,但她听了后忽然就坐不住了,耐着性子又陪王太后说了会话后,就急匆匆提出了告辞。 她头一回走的这么早,王太后不免有些担心,“这就要回去?meimei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给你瞧瞧?” 王诗雨忙摆手道:“多谢jiejie记挂。雨儿就是昨夜失眠了,今儿没太有精神,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不用麻烦太医。” 见她坚持,王太后也没多挽留,只说让她回去好好休息,王诗雨应了,起身离开。 出了皇宫,坐进轿子中,王诗雨就迫不及待地催促:“快,去焰王府!” 春柳呀了声,拧着眉问:“小姐是想...直接去见王爷?” 王诗雨道:“错,我是要去见陛下!” 陛下在王府,太后娘娘还说会惩罚他,这么好的一个能进入焰王府通风报信的机会,王诗雨怎么会放弃! 怕去晚了错过了好戏,王诗雨喝道:“走快些!耽误了本小姐的好事,看我怎么罚你们!” 这边急匆匆的赶,那边的沈宴已经看到了蹲在地上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个小孩儿。 作为皇帝,沈尉羽的膳食自然是极好的,才八岁看着就跟十来岁的孩子没什么区别,反观虞鱼,明明都十四了,蹲在地上的样子竟和沈尉羽差不多。 太瘦了。 沈宴看着她玩石子露出的手腕,只觉得自己两个手指头轻轻一捏就能给她折断。 “我记得...”沈宴道,“府上是不是有个以前养猪的厨子?” 沈溪思索了下,疑惑点头:“是,主子要见他?” 沈宴道:“不见,就让他去南熏院伺候吧。” 沈溪:“...是。” 随口吩咐一句,沈宴又将目光放在了玩石子的二人身上。小姑娘不会说话,全程只能听见沈尉羽在那儿咋咋呼呼,吵得沈宴头疼。 他抬步走了过去。 “好玩吗?” 这东西两个人比赛玩最有意思,正玩得兴起的二人听见之后都下意识地给出了答复,虞鱼快速点了点小脑袋,而沈尉羽则是道: “当然好玩了!” 话说完了,他又突然觉得不对劲,抬眼就对上了沈宴似笑非笑的脸。 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虞鱼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将他拉起来,转身看见沈宴后,两个酒窝欢快地露了出来。 “宴哥哥,你回来啦!” 纵使听不到她的声音,但只看这张全然的毫无杂质的笑脸,沈宴也跟着提了提唇角。 他看向沈尉羽,“臣帮陛下批折子,陛下倒好,跑这里玩来了,也罢。陛下玩得尽兴否,要不要臣陪您玩两局?” 这一本正经的‘陛下’,沈尉羽听着眼圈都红了,“皇叔...我错了。” 沈宴一开口就给虞鱼说懵了。 她虽见识少,但也知道陛下二字代表了什么,再一想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登时吓得小脸发白。 沈宴还在继续。 “瞧陛下说的,您是天子,天子怎么会错呢。” 沈尉羽听着他的冷嘲热讽,心想还不如被揍一顿来的痛快,又不敢反驳他,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旁的虞鱼本就一直关心着他的动态,见皇帝都要哭了,心头更是无比绝望,眼泪控制不住地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她也不敢大声哭,就低着头,咬着唇瓣默默流泪,浓黑的睫羽都被哭的湿漉漉。 沈宴余光一扫就发现了她的异样,厉声戛然而止,盯着她看了一息后,嗓音无奈, “又没训你,你哭什么?” 4. 第四章 腿断了还是耳朵聋了? 虞鱼哭什么?无非就是后知后觉的害怕了。 她让皇帝玩这种乡下人玩得游戏也就罢了,还因为这个让他挨了骂,这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呀... 念此,她哭的更凶了,睫毛被泪珠染成了湿漉漉的浓黑色,衬得眼睛也越发红了。 “都、都是我的错,是我请求陛下跟我玩的,不关陛下的事。”虞鱼抬起眼睛可怜兮兮的望向沈宴,“宴哥哥罚我吧,不要怪陛下。” 沈尉羽看不懂唇语,也不晓得这位虞夫子到底说了什么,但是自家皇叔的表情,沈尉羽可看的清清楚楚,心下突然有了一些期待。 皇叔是要放过他了吗? 定定的看了虞鱼两眼,沈宴头疼的挪开了视线。 原先他以为女子们的抽抽泣泣就够让人心烦,但如今见了这种默默流眼泪的,沈宴顿时觉得她还不如大声哭来的痛快。 她胆子又小,沈宴怕自己再训一句再给她吓出什么好歹来。 他只得作罢,低声说:“行了啊虞鱼,哭两下就得了,再哭下去小心我叫人把你送回去。” 沈尉羽眼珠子一转,亲昵的抬手拉住了虞鱼的衣角,“夫子别哭了,皇叔也只是嘴上说说,不会罚我的。是吧,皇叔?” 沈宴看看沈尉羽,又看看红着眼睛期待的看向她的虞鱼,终是妥协,皮笑rou不笑道:“是,我跟陛下闹着玩呢。” 见他发了话,虞鱼才终于放心,抽抽搭搭地将眼泪憋了回去。 正踌躇着要不要再跟身边的皇帝认罪道歉,就见沈宴身后,一个娉婷袅娜的身影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