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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秋左手举着六扇门的腰牌,右手握着铁剑,踢开门就是一声吼。 男汤中二十余名男子皆停了言语,面面相觑。 “官差大人,”池中一个男子说着说着就站起身,“您这是查……” “蹲下去,”盛语秋撇过脸,余光瞄到男子坐回水中,才接着说,“让你们都别动,听不懂吗!” 一个肩搭白布的店小二匆匆跟进了门,“这位官爷,这是做甚啊?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您这查案归查案,这么大动静让小店的生意怎么做啊。” “快得很!”盛语秋把令牌别回腰间,剑锋朝下,“你们都把左肩朝着我,我认个人就走。” “我也要吗?”店小二怯生生地问。 盛语秋看了店小二一眼,目光凶狠。 店小二也是明白人,转身就退了出去,临了还记得把门带上。 盛语秋绕着男汤走了一圈。 池中的人有的瘦削如骨,有的肥头大耳,有的壮硕蛮横……但都不是盛语秋要找的人。 盛语秋把剑收回剑鞘,准备离开。 一阵水花撩了过来,盛语秋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光膀子的男子就站在她身旁,突然凑近了脸问,“你是不是找我啊?” 盛语秋蓦地坐起,胸口剧烈起伏。 回了回神,盛语秋下床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该死的迟林,做梦都不放过我。” 窗外泛起光亮,卯时已过。 想起今日初九是单数日,盛语秋笑了笑,说不定就是确认迟林身份的好日子。 盛语秋用手指沾了沾杯中的水,在桌子上画起沐宁泉的地形。 沐宁泉半边靠着山峦,要想趁着洗澡那儿功夫看真切,必要做好蹲守准备。 盛语秋掏出了迟林遮面的白色面纱,在脸上样了样,“没想到迟林的东西也能为我所用。不过还是不够,得再找点别的。” 时辰还早,盛语秋蹑手蹑脚出了房门,却瞥见厅堂里已经来了客人。 “还不是选日子的事儿吗?我盘算了下,还是得找赵婶,她祖上甚是懂得风水五行。昨个晚上我就寻她去了,让她帮忙算算,哪天是吉利日子。结果你猜怎么着?真是择日不如撞日,后天就是黄道吉日。”孙大娘抑扬顿挫的声音,极具穿透力,连盛语秋都觉得可以听见她语调里的起承转合。 盛语秋所站的角度只看得见孙大娘,不过会和孙大娘讨论婚嫁大事的,不用想也知道是韩大夫了。 不知韩大夫说了什么,孙大娘略嫌弃地说,“哪有什么赶,我们全村都帮衬着呢。错过这个好日子,下一个吉日,要再等快两个月呢,那日子也不如这个好。再说到时候都快入初冬了,天气也不如这般好了。就听我的,我和老韩也说了,这事他觉得成。” 盛语秋克制了冲动,长辈定下的事,即将入门的媳妇怕是说不上什么话。何况村长也点头了,怕是韩大夫都不好推脱。 没什么热闹可看,盛语秋转身准备溜到后院忙自个儿的事,想着昨日韩忆晾晒了不少衣服,说不定能找到适合乔装打扮的。 “啪——” 盛语秋一转身就踢倒了小椅子。 孙大娘的眼神一下被吸引过来,“这不是我闺女吗?姑娘家不要起这么早,多睡睡不好吗?” 盛语秋只好上前打招呼,“孙大娘好,我就是碰巧路过,你们继续聊,不用管我。” 孙大娘一把拉起盛语秋的手,“来得正好呀,我也没征求你们小两口意见,赵婶说十一就是黄道吉日,你这老古板公公还嫌匆忙了。你放心,我闺女我肯定不能亏待了,只是这吉日难得啊,赵婶说这可是几个月一遇的好日子啊。” 盛语秋盘算着如何婉拒,至少拖几天等确认了迟林的身份再说,“孙大娘,这事……容我们商量下?” 韩大夫想着盛语秋正在解毒的关键时候,也不敢贸然答应,“语秋,忆儿在厨房,告诉她孙大娘来了,让她多准备份早饭。” 孙大娘依然紧紧拉着盛语秋的手,“不用不用,我吃过了,我这不是心里开心吗,天不亮就醒了,吃得早。” 盛语秋顺着韩大夫的话儿,“孙大娘、韩伯伯,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 孙大娘这才松了手,对着韩大夫一个劲夸,“这闺女真好,懂事又俊俏,真好。” 韩大夫抬手示意盛语秋等等,他想了片刻说,“语秋,一会儿得空来找我一下。” “好!”盛语秋把小椅子归整到走道边,顺着阵阵粥香往厨房走去。 “忆儿,帮我个忙。”盛语秋踏进厨房,顺手掀起锅盖闻了闻味儿。 韩忆挽起头发,理了理围裙,“语秋姐,你是饿醒的吗?我爹说你和我哥服了药,都会有嗜睡多梦的症状,没想到你醒这么早。” 盛语秋还拿着锅盖,“我哪儿是饿醒的,我是被吓醒的。” “做恶梦了?听说梦都是反的呢。对了,你让我帮你什么?”韩忆拿起木勺在锅里轻轻搅了搅,又从盛语秋手上拿回锅盖盖好。 盛语秋靠在锅台上,凑近了一些,“有没有不常穿的衣服,最好是绿色的。” “绿色?”韩忆拿着木勺思量了片刻,“有件浅绿色的衣裙,不过好些年了,有些旧,样子也不是很好看。” “借我用用可以吗?明天洗净了还你。”盛语秋挑了挑眉。 “好,你帮我看着火,我这就去取。”韩忆把木勺塞到盛语秋手中,转身回了房间。 “找到放我床上吧,”盛语秋轻轻揭开另一个锅盖,“好香的包子。” …… 盛语秋吃好了早饭,晃荡到后院。 韩大夫背对着门口站在院中,一只手环在腰后,若有所思。 “韩大夫,早饭都备好啦,要不等您吃了先,我一会儿再来找您?”盛语秋在门口喊了一嗓子。 韩大夫转过身来,“语秋啊,你吃了吗?” 盛语秋点头,想想又不知道韩大夫指的是不是早饭,“药是吗?我看时辰还早……” “本想等你的毒都解了,再给你们办喜事。我看你对这门亲事不甚满意,还想着这寻草药之事也是一个考验的机会。”韩大夫顿了顿,似乎是想着如何措辞。 盛语秋走近了些,“韩大夫,谢谢您。我早就想通了,也不想您为难。成亲之事早点迟点,都是要办的,不然您如何向村长交代,如何向乡亲交代。” 韩大夫本是准备了一些说辞,准备好好开导开导盛语秋,突然发现都用不着了,眉间的沟壑渐渐平复许多,“忆儿什么时候能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咱们先说正事,凝冥散一共需服四日草药,今日已是第二日。最后一服是十一日夜里服下,你要切记最迟不得晚于卯时天亮前。这几日仅有嗜睡、多梦之感,但是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