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9
隐隐有寒光一闪而过,她的脖子上瞬间爬起一阵恶寒,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变了调的尖叫:“她是进化种!”另一边,特殊病区四楼409室。S1的嘴,真是骗人的鬼。说好石磊十秒才到达现场,为什么三秒不到的时间他就出现在门口了?!罗城心中一惊后,很快就冷静下来。他和司尘手里有木仓,二比一对上石磊,其实并不方,现在的问题是要如何解决这个破隐藏任务。司尘用气声问他:“你看这家伙……是不是在盯着你手里的斧头?”罗城立刻凝神细看,果然在对方乱蓬蓬的头发间,糊满血迹的脸上,一双木沉沉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罗城手里那把“十七年前的斧头”。罗城试探着左右晃了晃斧头,就见石磊的视线像看到rou骨头的狗一样,左右跟着斧头晃动。罗城努力回忆“松棘镇”的剧情,“欲”的世界过去太久,他都已经差不多忘光了,十七年前,十七年前……似乎,大概是,十七年前松棘镇一户姓石的人家全家一夜之间被灭门,凶手就是他们家最小的儿子石磊。对了,这把斧头不就是如悦旅馆里,那个七八岁的地缚灵手里拖着的那把?这就是石磊杀害他的父母家人的凶器!然而石磊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并不进来。“他是不是在……”司尘眯着眼睛,不太确定地说,“害怕?”罗城愣了愣,“害怕?”石磊害怕他手上的这把斧头?怎么可能呢,用这把斧头杀人的凶手不就是他吗?“把斧头给我。”司尘对他伸出手。罗城警惕:“你想干嘛?”这货该不会又想闷不吭声作大死了吧?果然,司尘淡定地说:“我拿来砍砍他,看他会不会逃。”罗城:“……”他心累地无语片刻,抓着斧头上前一步,石磊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往后瑟缩了一下,可是又傻傻的不敢跑远。罗城一看对方的反应,就知道司尘说的可能是真的,于是把巴/雷/特丢给司尘,双手握住斧子向石磊走过去。石磊浑身发起抖来,眼神中翻滚着难以抑制的恐惧,手里沾满血液的消防斧“当啷”掉在了地上,嘴里发出“呜呜呜”的似哭似笑的声音,抱着头蹲下来,把自己的身体蜷成了一团。司尘也走过来,看着他奇道:“他怎么这么怕这把斧头啊?”罗城感觉自己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了一道光,可惜稍纵即逝,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就消失了。“反正他也死不了,”司尘立刻跃跃欲试了起来,“不如你砍他一刀试试啊?”这家伙到现在讲了这么多话,也就这一句罗城觉得还靠点儿谱。罗城握紧了锈蚀的斧头,看着眼前瑟缩可怜的疯子,喉头动了动,心底默默念了句“抱歉”。他高高地举起了斧头,斧刃挟着破风之声,向石磊的后颈重重劈砍下去——没有想象中斧刃入rou砍到骨头的闷响声,这一挥好像砍到了一团空气上,罗城没来得及在意这个,因为一团刺眼的光芒在斧头接触石磊皮肤的一瞬间,在视野中安静地炸开并迅速充斥了整个房间。罗城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他只听到身边的司尘低低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意识就像被吸入浴缸下水口的水流,倏然消失。-空调坏了,车厢内比蒸笼好不了多少,车窗全打开也无济于事。路面上腾起干烈的热气,视线被热浪扭曲。笔直的公路上只有一辆车,孤零零行驶在无边荒漠中。沙棘和仙人掌在白色焰火下生长得奇形怪状,棕红色的风蚀岩从车窗外一晃而过。风里裹着沙的味道,空旷又安静。罗城抬头看了眼道路指示牌,离松棘镇还有10公里。罗城:“……cao。”金发碧眼的女雇佣兵卡娜从后座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队长,你怎么了?”罗城头痛欲裂,嗓子眼里干得像是要着起来,只好边用力按揉着太阳xue边向后座伸手:“给我一瓶水。”卡娜从物资包里翻出一瓶水扔给他,好奇地问:“队长,我们在游戏里真的会有和现实一样的生理感觉?”罗城愣住。司机萨塞尔吹了个口哨,笑着说:“卡娜,你知道什么叫全息游戏吗?问这种问题真是太没水准——喔哦!亲爱的,你下手可真狠!”卡娜收回拳头,冷笑一声:“谁叫某个人的嘴巴总是不会说人话呢?”罗城反复地看着周围的环境,以及身边的两个伙伴,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猜测——他在名山精神病院里砍向石磊的那一斧头,把他砍回松棘镇来了。可是司尘呢?司尘到哪里去了?想到S1对他的那股毫不掩饰的恶意,罗城心里忍不住焦躁起来。他还好吗?他在不在这里?万一他没有和自己一样来到这个游戏了,那他会被S1弄去哪里?S1该不会趁机抹杀他吧?!卡娜调出地图看了看经纬度,说:“001和002现在在镇子口的酒馆里……唔,他们已经先到集合地点了?”塞萨尔咧了咧嘴:“啧,说好的在界碑见,他们怎么自己先进去了?大老板就是大老板,完全不按计划来嘛。”罗城听着似曾相识的对话,早就被掩盖在大脑深处的记忆也慢慢一点一点苏醒过来。玩家001是秦素,游戏的开发人员之一;玩家002是秦思宇,也就是S1。这场游戏有十二名玩家,游戏时间是今天中午十二点到明天中午十二点的整二十四个小时。罗城现在只想先找到司尘在哪儿,游戏什么的都不重要。车开到松棘镇的酒馆门口,还没停稳,罗城就打开车门跳下车,大步冲进小酒馆,视线四下扫了一圈,看到了坐在角落的秦素和秦思宇,脸色骤沉。酒馆里的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表情冷厉、凶神恶煞的男人。罗城走到小圆桌前,也不管秦素诧异的目光,直接抓着秦思宇的胳膊一把把他拎了起来,往腋下一塞就把他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