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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回家,可你得帮我一起照顾好母亲,母亲快快好起来,咱们就可以早点见到爹爹了。” 宋雨彤听此,这才点点头,两只手帮宋夫人拿着药,结结巴巴道:“阿娘喝药,阿娘喝药。” 眼看这病的病,小的小,宋玉璃的脸上不禁又蒙上了一丝忧愁,她又安抚了宋夫人一番,才从内室出来。 外头,一众管事的和嬷嬷都在等着她。 宋福被捆之后,宋玉璃已将府中众人梳理了一遍,宋福的心腹和身契不在宋家的仆从大多打发去了些不重要的岗位,又或者愿意离开的,可拿一笔遣散银子走人。 余下的人,她按着亲疏远近,让刘嬷嬷重新安排妥当,发了对牌领差事,如今宋家内外,已彻彻底底到了她的手上。 这两日宋玉璃头疼的厉害,却不敢多睡半刻,如今父亲尚在狱中,正是分秒必争的时候。 将一干需要定夺的庶务处理妥当,宋玉璃遣散了管事的,只留了刘嬷嬷等几个心腹。 刘嬷嬷压低声音道:“大小姐,我家那口子刚从大理寺那儿回来了,那牢头儿说今夜想法子给您安排妥当,您今日可做些准备了。” 宋玉璃面露喜色,笑着点了点头,若能见着父亲,下一步到底该如何做她便清楚了。 “你多准备些碎银子,牢里牢外的,必须一个个都打点妥当,不可有遗漏。” 刘嬷嬷道:“老婆子省的。” 说罢,她欲言又止。 宋玉璃瞧她神色,微微一笑道:“嬷嬷还有什么要说的,可以一并说出来。” “大小姐,您和那位大人……”这事刘嬷嬷早就有些疑惑,她是宋府身边的老人,又和宋夫人亲近,这宋玉璃打小定没定过亲事,与苏家是否有接触,她哪里会不知道。 昨日听宋玉璃那般说,她心中也是存了疑惑的,是以终于忍不住一问。 提起苏九卿,宋玉璃多少有些脸上发热,这苏九卿的名声实在太好蹭,她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玉佩是多年前两家交往时的礼物,至于婚约……那是我编的……” 刘嬷嬷听着不禁一脸骇然:“大小姐糊涂,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您日后又该怎么嫁人啊。” 宋玉璃听此,不禁失笑:“日后的事还是等日后再说吧,眼下先过了这关再说。” 这日入了夜,宋玉璃便带着亲信悄悄到了天牢。 天牢内外早已打点妥当,她和刘嬷嬷将宋夫人收拾的被褥提前准备好,走了进去。 牢中阴冷,宋子元只穿着单衣,正拥着一床破棉被瑟瑟发抖,听着脚步声,他抬头看过去,却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走到牢门前,取下兜帽,火光之下露出姣好的面容。 “玉璃?你怎到这里来了?”宋子元吃了一惊,踉踉跄跄起身。 宋玉璃瞧着父亲狼狈的样子,不禁露出心痛的神色。 才不过两日的功夫,宋子元便老了许多,明明才是不惑之年,却满头白发,胡须凌乱,单衣下裸露的皮肤满是冻疮。 “父亲……”宋玉璃多年不曾见过父亲,一时哽咽,眼泪落了下来。 牢头将牢门打开,给二人准备了座位热水,又带着其余人等退下,留给二人叙话的时间。 宋玉璃打了一盆热水,帮宋子元梳洗干净,又取出棉衣,帮父亲穿好,见他满脸老态,宋玉璃免不得鼻子又是一酸。 她的性子随父亲多些,母亲宋夫人多病,自小她见的最多的,除了奶妈婆子,就是父亲宋子元。 宋子元为她开蒙,教她读书习字,为人处世之道,上辈子宋子元流放离京时,因宋家乱作一团,宋玉璃甚至没能送他一程,却未料到这便是永别。 如今时隔多年,宋玉璃再见到父亲,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慌乱的如同少女,只趴在宋子元怀里,轻声啜泣。 宋子元伸手摸了摸宋玉璃的鬓发,笑道:“都是大姑娘了,怎还如此爱哭。” 宋玉璃抹了一把眼泪,气道:“女儿这么伤心,爹爹竟还取笑我。” 宋子元微微一笑:“好啦别哭了,家中可一切都好?你母亲那性子,只怕六神无主了吧。” 宋玉璃想到正事,这才坐好,擦干眼泪。她思索再三,还是将这两日发生的事一股脑地告诉了父亲,只隐去了自己谎称是苏九卿未婚妻的事。 她想着横竖日后也没人会提及了,也不必叫父亲知晓才是。 宋子元听了这些事不禁大吃了一惊:“枉我对宋福信任有加,他竟如此害我?” “宋福心思歹毒,待事情了了,我想将他报官,交由大理寺审讯。”宋玉璃轻声道,“至于周姨娘,我已做主,给了她一笔钱,派人将母子二人送出京城,” 宋子元点了点头,神色间有些复杂:“如此也好,也是我耽误了她。” 宋玉璃撇撇嘴,心中暗暗无奈,她就知道父亲是这样的人,是以才敢放心处置周姨娘。 宋子元看着宋玉璃尚且有几分稚气的脸,眼中略过一阵复杂神色,宋家人丁单薄,夫人又不顶事,如今竟要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儿抛头露面,替他奔走,一时之间,他五味杂陈。 宋玉璃瞧宋子元的神色,心知他难过,却也顾不得许多道:“父亲不要胡思乱想,只要女儿在一天,定要护你周全。您现在赶快好好想想,有哪些关系我可以去联络疏通,好早日救你出来。” 宋子元听此,这才回过神来,又叫宋玉璃拿了纸笔,将可以联络的旧部和同窗好友一一写下来。 朝中局势复杂,他一时半会儿与宋玉璃也解释不清,只好将一些细节尽可能记录下来。 不一会儿便写了整整三张纸。 宋玉璃小心将名单收好,预备等回家以后再做研究。 “我不好久留,待再有机会,再来看您的。”眼看目的达到,宋玉璃起身,朝宋子元福了福身子,“女儿走了。” 宋子元摆摆手:“去吧,此去尽力而为,也不必得失心过重,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必过于焦虑。” 宋玉璃听到父亲熟悉的强调,微微一笑:“是,知道了。” 她方要转身离开,却听见外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那牢头一脸慌张,额间沁出冷汗。 “不好了,皇城司的人来了。” 众人均是脸色一变。 “是谁?”宋子元问。 “是……是苏大人……”那牢头苦着脸说道,众人一通手忙脚乱,将宋子元重新锁进牢中,可苏九卿这趟来的急,宋玉璃想躲,是躲不了的了。 想到又要见到曾经朝夕相处过六年的男子,宋玉璃不禁咬了咬唇,头一次生出紧张之感。 今夜宋家一有动静,苏九卿那边便得了消息。 “天牢?她是要去看宋子元?”苏九卿听着属下地回报,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