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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友也是君臣,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不堪的关系!”他很慌忙的解释着,生怕慕轲不信,又赶紧补充道:“陆之在韫乐有妾室的,真的!”洛安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紧张的解释,一定要慕轲相信才行。也许是怕慕轲会因为嫉恨而继续加害梅陆之,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洛安歌自己也说不清。他乱七八糟的说一通之后,又说:“我又不喜欢男的,怎么会和他有哪种关系……”说完之后才惊觉自己一竿子打死了俩人,洛安歌惴惴的看了慕轲一眼,闭紧了嘴,只是紧张地捏着手等着他的反应。屋里静了一会儿,慕轲慢慢站起身,揽住洛安歌的腰身让他躺下,“这事儿明天再说,先给你上些药,那里疼不疼?”身后那地方很疼,洛安歌一直强忍着在和慕轲周旋,刚才跪了小片刻,那里就已经疼得像要撕裂开一般,洛安歌背上都是冷汗。但洛安歌很执拗的摇了摇头,直直的看向慕轲,“你先答应我,等陆之的伤好了,就放他走。”“……”慕轲沉默了一下,低声道,“先上药。”“你先答应我!”洛安歌固执己见。慕轲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残忍的笑了,“你若是不乖乖上药,我也不介意现在就让你见到梅陆之……的脑袋。”“混蛋!”洛安歌猛地弹坐起来,正要破口大骂,却无意间牵扯到了身后的伤口,骂声出了口就成了痛呼,揪着被子俯下身去,脸色白了。慕轲把玩了一下手中光滑精致的小药瓶,笑道:“现在可以上药了?”洛安歌嘴里不知骂了一句什么,恼怒的趴了下去,气忿的将脸埋进了臂弯中。慕轲好整以暇的看着洛安歌虽然气恼却不得不乖乖听话的样子,心情忽然好了些。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找到了一个比韫乐更管用的,用来牵制洛安歌的把柄,或者说软肋。他伸手拽下了洛安歌的亵裤,伤痕累累的臀部和大腿露了出来。其实除了xue口那地方,洛安歌的屁股和大腿也伤的极其惨重,本来白皙光滑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掐痕和淤痕,慕轲不由得沉默了一下,那会儿在盛怒之下,自己根本没注意下手有多重。半晌之后,慕轲才将烛灯剪亮了些,慢慢的为洛安歌上药,屋里很安静,除了烛芯燃烧的声音之外,就只有慕轲偶尔问一句,“很疼吗?”洛安歌半张小脸都埋在胳膊里,不回答他,却反问道:“你会放他走吗?”慕轲的声音冷了些,“我问你疼不疼?”明显感觉手底下的身子瑟缩了一下,紧接着从那边传来闷闷地声音,“……疼。”慕轲得到了答案,却又有些沉默无言了,良久之后,才有一句轻飘飘的话传进洛安歌的耳朵,“那我轻些。”洛安歌有些诧异于太子殿下此时温柔的语调,就在上药之前,这个人还是冷酷的,强大却阴鸷的,像一只狠毒的猛兽。当然,他现在仍然像一只猛兽,只是洛安歌似乎成了他怀里的幼兽,值得他温柔细心的对待。洛安歌脑海中忽然蹦出一个荒谬的想法:也许再求一求他,再可怜些,就能打动太子那颗石头般的心,让他放梅陆之回韫乐。这样想着,洛安歌就又开口了,他很擅长扮可怜相,微皱着秀气的眉头,努力扭头去看他,眼眸中一片雾气,“慕轲,你放他走好不好……求求你了……”慕轲只是一言不发的为他涂药。洛安歌眨了眨眼,落了几颗泪,声音也哽咽了,“你伤得他那么重,我不怪你了,你能不能睁只眼闭只眼,放他回去,我保证不会再逃走了,真的……”慕轲涂完了药,拿起巾帕擦了手,然后将锦被拉上来盖住洛安歌的身子,这才扭头看向洛安歌,冷冷的道:“洛安歌,你这是装给谁看呢?”洛安歌一愣,那一霎那可怜和惊诧两种情绪交错在他的脸上,有些令人发笑,但慕轲只是冷冷的盯着他。然后慕轲才说:“别在我面前搞这些猫腻,不论是你故作的坚强,还是假装的可怜,我都能一眼看穿,如果你还想让梅陆之多活几天,就安生些。”洛安歌愣怔的看着他,不知道是该继续哀求,还是收起姿态,保全最后一分颜面。最后慕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站起了身,“一会儿会有下人送晚膳进来,不想我过来给你灌下去的话,就乖乖的自己吃了。”说完便拂袖而去,洛安歌不知为何,忽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摆,慕轲一怔,低下头便看到了洛安歌那双惶恐的眸子。慕轲停住脚步,“还有什么事?”洛安歌惴惴的望着他,那些可怜的神色此时在他的眸子中却无比的真实,“不管我怎么求你,你都不会放过他吗?”“我一开始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慕轲深吸了一口气,耐下性子道:“他敢来东宫劫人,本身就是死罪,你如果听话,我还能让他在死之前过几天的舒坦日子,懂了吗?”“……我知道了。”那一瞬间洛安歌的嗓音无比的苍凉,却又蕴藏了什么别的东西,他的手慢慢的松开了慕轲的衣摆,无力的垂了下去。慕轲心里有些复杂,但他仅仅说了一句记得吃饭,便推开门走了出去。慕轲明白自己为何一定要梅陆之死,不只是因为他私闯东宫,妄图劫人,还因为他看洛安歌的那种眼神。洛安歌自己傻看不出来,可慕轲对那种眼神再熟悉不过了,那种执拗的,偏执的,不惜牺牲一切也要得到的那种执念,太明显太强烈了。慕轲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人活在世上。慕轲离开后,洛安歌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他身上还是有些乏力,那种疼痛倒是缓解了不少。洛安歌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将脑中那些杂念全都排出去,开始认真的思索起对策。慕轲这一条路走不通。哭没用,闹也没用,但也不能就此绝望气馁,洛安歌要自己想办法。他好歹也曾是一国之君,凭着一己之力多次力挽狂澜,将韫乐从生死线中拉回来。洛安歌不信一个大活人还能被活活憋死了,不就救人吗?梅陆之既然能舍弃一切混入东宫来救他,那么他洛安歌也能豁出去,想尽办法救他出去。洛安歌用手指在被子上比划了两下,他隐约记得地牢在东宫的东北角,临近宫墙,如果能想办法翻出墙去,外面就是官道。可是梅陆之被关在牢里,洛安歌没有钥匙,而且那里还有狱卒……洛安歌愁眉不展的盯着锦被上的一团团花纹,有些焦躁。该怎么办?首先得弄到钥匙,还要支开或打晕狱卒。下/药?不,不行,他根本弄不到蒙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