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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着里面让他们一众人进了,才呼啦啦的如鸟兽一般,往里头挤。 沈惊晚的脸颊上全是汗水,心疼的谢彦辞是一口一个:“不生了不生了!遭这些罪做什么。” 一面将怀中的小子递给了一旁的嬷嬷,自己亲手拿着湿巾帕子给沈惊晚擦汗,又是问她疼不疼,又是问她酸不酸。 沈延远笑话他:“你这是不能替生。” 谢彦辞斜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沈惊晚牵住谢彦辞的手,笑道:“不累。” 脸色苍白,还要说这样的话,明显就是为了宽慰他。 可是谢彦辞却是认真的,瞧见沈惊晚这样憔悴,心生生撕裂成了两半。 他攥住沈惊晚的手,缓缓蹲在她身旁,掌心抚摸着她的额头,薄唇贴在她冰凉的手背上。 发誓一般的道:“沈小二,以后家里会有两个男人惯着你,若是这小子跟你嘴犟,我就抽他。” 沈惊晚笑,“嘘,不要在他面前说,不然吓到他,往后不亲你。” 谢彦辞眼眶湿润,颤颤的点头:“好,好。” - 谢家小子两岁的时候,就开始初露皮相。 走路尚且不稳妥,一群侍卫跟在后面随时摆出练武的架势。 只因寻常丫头小厮根本没那么利落的身手去在他摔倒的第一时间就揪住这崽子的衣领。 圆滚滚的身形还没张开,脸颊上rou嘟嘟的,一说话,就奶声奶气。 整个人都像泡在奶里的奶娃娃,于是便是再调皮捣蛋,也招人稀罕的厉害。 府中的侍卫时常因着这小东西就吵起来了。 无非就是那些幼稚的问题,争风吃醋:“辞哥儿,你是喜欢你秦六叔,还是我啊。” “你小子,我算什么?辞哥儿,你说喜欢五叔,我带你骑大马。” “骑大马算个屁,... ...哎哟,你打 * 我作甚?” “你丫说脏话,你娘的,在人孩子面前说脏话!” “你不也说了吗?!” 一群人开始吵起来,你一言我一语。 小沈辞看着一群人吵来吵去,顺着地上爬出了中间禁锢他的圈,倒腾小短腿快速的朝着大门爬去。 在看到门槛的刹那,圆溜溜的眼睛发出透亮的光,跟打了雨的紫葡萄似的。 外面就是他的天堂。 “你小子,往哪里爬?”正好下朝的谢彦辞回来,将怀中的官帽丢给身边的侍卫,一只手拎起小沈辞就要揍他屁股。 小沈辞极有眼力见,瞧见谢彦辞扬起巴掌的一刹那,就嗷的一声嚎了起来。 这是尚且不懂人情世故的他根据谢彦辞的颜色得出的经验。 谢彦辞咬牙切齿,生怕招出沈惊晚,连忙将巴掌变成了揉了揉小沈辞圆溜溜的屁股的抚摸。 将小沈辞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句:“再哭,一会就把你送你舅那里去扎马步。” 还在张着嘴哇哇大哭的小沈辞忽然闭嘴了。 沈惊晚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被人搀扶着出了院门,瞧见眼泪汪汪的小沈辞,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谢彦辞道:“你别欺负他,到时候我父亲又要拿着擀面杖过来,说你欺负他大外孙。” 谢彦辞亲了一口小沈辞的脸颊:“知道了。” 沈惊晚笑着摇了摇头。 原先沈辞的名字应该叫谢逢晚。 可是沈惊晚觉得这名字不是太好听,最后谢彦辞一拍桌子道:“直接跟你姓,就叫沈辞,日后若是被先生罚名字,也能少抄点。” 沈惊晚满脸黑线,这可不见得比谢一谢二好抄。 没过多久,谢彦辞又开始撺掇着沈惊晚,再给他生个姑娘。 沈惊晚白了谢彦辞一眼,这男人的无耻程度绝了,还记得那时他眼睛通红的说不要孩子了,再也不要了。 沈惊晚掐着他的脸问他疼不疼。 谢彦辞嘿嘿笑:“女儿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谢晚舟,温温柔柔,随你。” 沈惊晚不理会他,转过去继续忙自己的,谢彦辞又追到她面前,继续央求一般道:“你不知道,赤言整天背着自己那姑娘在我面前现,贺游也是,也就我跟你阿兄,天天带着两个泥猴子,没辙。” 沈惊晚瞧他傻乐的模样,道:“那你把沈辞抗肩上,也去得瑟不就行了。” 谢彦辞只觉得头疼:“那小子一上肩膀就拽人头发当马缰,叫秦六背去。” - 谢彦辞家这小子也是绝,别人都治不了他,唯独沈延远能把他捏的死死的,很大一部分功劳归功于他家那小子得出的经验。 顾卿柔秉持着一个理念:男孩当猪养,女孩当书养,于是他们家的沈裴裴也就整天粗糙的跟沈延远一般无二。 那洒脱的模样,压根不像一个大少爷,活脱脱丐帮少帮主。 但凡敢闹,每每都要被沈延远收拾的服服帖帖,于是沈辞每次瞧见沈延远,必定乖巧端庄,跟个小女娃娃似的。 双 * 手恭敬的搭在膝盖上,双腿并拢,脸上装出一副乖巧的微笑,眼睛眯成月牙,一见沈延远就嘻嘻笑。 沈延远才不吃他那套,两个孩子疯成一团时,必定一起遭殃。 久而久之,谢彦辞就捏住了他的软肋,只要在他耳边说一句:“今天带你去看你舅舅啊。” 沈辞必定撞鬼一般,哭爹叫娘的去找沈惊晚。 在他幼小的心里,沈延远是恶魔,顾卿柔也是。 对沈裴裴的同情心更是泛滥成灾。 他的母亲简直不要太温柔。 每每沈裴裴来了安陵候府,总是撒泼不肯走,都要沈延远上门,亲自将他拎鸡仔一般拎回家。 有一次沈裴裴这小子直接问沈惊晚,能不能做她儿子。 后来谢晚舟出生了,沈辞的聪明是发挥到了机智。 家里的下人甚至不用多费心力,沈辞能将谢晚舟治的服服帖帖。 他说话极有逻辑,明褒暗贬的说是得亲爹谢彦辞真传。 谢彦辞只能给他一记眼神杀。 但是旁人确是当了真。 毕竟瞧着小女娃娃跟在阿兄屁股后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