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8
阵阵酒香,叫沈惊晚也觉得有了三两分醉意。 谢彦辞漫无目的的牵着她走,好像这样就足够。 他问:“听到什么了?” 沈惊晚的脸猝不及防如同火烧,她将头埋的更低了,开始反思自己钻衣柜这件事是不是让贺游有了困扰。 银朱从前就同她说过,男女相合的时候,是经不得叨扰的,若是被吓到,这辈子都不行了。 都不行了,这几个字,叫沈惊晚越发的心中有愧。 她小声的问谢彦辞:“若是我听到了什么,然后又从里面钻出来, * 吓到了他,他会不会就不行了?” 这是艳本上记注在册的民间野史,银朱喜欢看,时常缩在她房中与春儿讨论,而她总是要被迫熏陶。 久而久之,知道的这种事情也就多了去。 很长时间的一阵沉默,谢彦辞捏着她的小手攥了攥,低笑回道:“会。” 沈惊晚:“... ...” “那怎么办?我不是有意的... ...” 谢彦辞没想到沈惊晚真的信了,见她当真有了慌张的神情,才笑道:“可是贺游皮厚,他不会。” 沈惊晚似懂非懂的看着谢彦辞的脸,只听他继续道:“若是我,那可能就会,所以下次在床上,你要乖乖听话。” 仿佛想着如何将小绵羊生吞裹腹的大灰狼,循循善诱的教她要如何做。 沈惊晚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很认真的道:“我不会吓你的。” 谢彦辞认真的看着沈惊晚,眼角含笑:“当真?” 沈惊晚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谢彦辞将她往坑里带,作势就要打他。 谢彦辞握住沈惊晚的手,目视前方,牵着她继续走,感叹道:“真好,我要娶你过门了。” - 谢彦辞与沈惊晚走了好一段路,路过乌桥时,沈惊晚的步子忽然慢了下来。 谢彦辞注意到沈惊晚走慢了,转身看向她。 沈惊晚松开谢彦辞的手,直接搭上乌桥,眺望远处的渔火。 谢彦辞一顿,问道:“怎么了?脚酸?” 沈惊晚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曾经在这里,等了你大半夜。” 忽而静谧,谢彦辞没有出声。 远处的渔船行到了这里,又从桥下穿过,惊扰了停在江面上的江鸟,它们扑扇翅膀飞走。 谢彦辞顿了许久,走到沈惊晚身边,看着她饱满的脸颊,问道:“什么时候?” 沈惊晚唇角勾了勾,看向谢彦辞,目光中有亮光,她说:“我不是想叫你愧疚,只是突然想起,觉得很好笑,从前觉得过不去的坎儿,现在再回望,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谢彦辞攥住沈惊晚搭在乌桥上的手,忽然觉得分外对不起,想起什么,问道:“是不是那日放河灯的时候?” 沈惊晚点点头,收回视线,笑了一下,笑的很是淡然。 她确实没有将那件事放心上了 ,当时气恼,而今经历了那么多大起大落,早不在乎了。 谢彦辞攥住她的手,忽然有些难受。 说不出的难受,看着身边少女满脸淡然,他缓缓开口:“后来回去你就发烧了,是吗?” 沈惊晚嗯了一声:“倒是那时候与父亲,有了嫌隙。” 谢彦辞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好半晌,他将沈惊晚捞进怀中道了句对不起。 沈惊晚也没吭声。 也许她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气。 谢彦辞压着她的头道:“那时候,我的确是望了,我那时候并没有那么讨厌你,只是,只是对你偏见太重。” 沈惊晚在他怀中点点头,又问:“那你那时候在哪里?” 谢彦辞道:“我去 * 见了方怜儿,赤言出事了。” 他从来都不是喜欢失约的人,其实她那时候也应当知道,他并非故意不来。 他这人,就算不来,也会耀武扬威的通知一声,何至于一声不吭的爽约。 可是现在情爱的中的她没办法做到那么理智,她偏偏就想借着一丁点的气大肆宣泄。 好找找在他心里是否有自己一分半点的位置。 好在,有,一直都有,现在发现也不迟。 - 谢彦辞送沈惊晚到家的时候,沈延远也正巧散了席,瞧见二人时,顿了一下。 看向谢彦辞问道:“你们还要说些什么么?” 谢彦辞与沈惊晚道别,两个人也不好说什么,谢彦辞道:“不说了。” “要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完,我先进去。” 沈惊晚红着脸摇了摇头。 与沈延远朝里走,门边的小厮正在关门,忽然听到谢彦辞喊了一句。 沈惊晚转身看着谢彦辞,谢彦辞笑了一下:“好梦。” “好梦。” 沈延远很是无语,直接耸耸肩,双手抱胸朝里面懒懒散散的走了。 洗漱完毕,银朱替沈惊晚带上了门。 沈惊晚在床上辗转反侧,谢彦辞的那句话,还停留在她的耳边。 “真好,我要娶你过门了。” 她捂着脸直接将被子压过了头顶。 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就那么沉沉睡去。 “晚儿,你为什么不等我娶你,我们还没有成亲。” 放眼望去,是累累尸骨。 军旗下的燕君安穿着一身鲜红的喜袍冲她招手,眼角通红。 脖颈上的鲜血不断地朝下流。 他质问她,为什么不等他就要和别人成亲了,明明他们才是一对,他们还没有成亲。 他问的那样声嘶力竭,叫这头的沈惊晚听得头疼欲裂。 她无法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燕君安一声又一声的诘问,问的她哑口无言,辩无可辩。 沈惊晚满身冷汗,颓然惊醒。 她很少会做梦,更莫说梦到燕君安,突然就在这一夜梦到了燕君安,叫她口干舌燥,有些睡不着了。 她翻身只觉得心跳的厉害,翻身坐起,抱起了被子,脸上有泪珠往下滴落。 仍心有余悸。 她想,明日应当去给燕先生烧些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