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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们有个将军,也姓沈,叫沈延远。他身边总是带着位漂亮姑娘,好像叫什么,rou,什么骨rou,你说名字奇怪不奇怪。” 沈惊晚险些笑出声,憋的肚子生疼,问:“那你叫什么,以后我好有个称呼。” 那小兵挠了挠头:“我说出来你别笑。” 沈惊晚点了点头。 那小兵舔了舔唇道:“我叫金凤。” 沈惊晚愣了一下,重复了一遍:“金,金凤?” 那小兵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是不是很像个姑娘?” 不得不说,确实像。 那小兵嘿嘿笑道:“我也知道,我想改名来着,可我又改不好。我当初被我婶子捡回家的时候她又不识字,然后给我捡了个这么的名儿,他们都笑话说,说我是个娘们。” 那小兵说这话时有些落寞的神情。 沈惊晚看他有些不开心的样子,略一思索,道:“要不咱们换个名儿?” 小兵眼睛发亮,看向沈惊晚道:“我喜欢咱们护卫将军,小沈将军那种名儿,听起来很好听。” 沈惊晚点点头,道:“我们不改音,光改字,咱们叫锦风,你说行不行?你有姓吗?” 小兵摇了摇头。 沈惊晚道:“要不然你跟我姓,我以后就叫你沈锦风,或者小弟?” 小兵忙不迭点头,很是高兴,念着自己的名字,一声又一声:“沈锦风,沈锦风,沈... ...” 念着念着忽然低头全身发颤,双手掩面,时不时微微发出啜泣声。 沈惊晚一愣,急忙去看沈锦风,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 沈锦风摇摇头,用袖子擦去眼泪道:“很好听,太好听了,是我这辈子除了谢将军与沈将军以外听到的第三好听的名字,不,第四,你的也好听。” 沈惊晚很高兴:“那就好,不要哭了。” 沈锦风道:“我只是很高兴,我有姓了,我姓沈了,我还能跟小兄弟你姓,我... ...我好高兴。” 沈惊晚其实不觉得这有什么,只是面前的人哭,她才发现,每个人的苦难与喜悦程度是不同的。 帐篷帘子忽然被掀开,只见谢彦辞冷着脸看着帐篷内问道:“还不出来是在里面长上了?” 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子不悦。 沈惊晚看着他阴沉的脸色。 莫名奇妙。 小兵吓了一跳,瞧见谢彦辞那张冷脸,连忙对着沈惊晚再三感谢,直接改了口:“大哥,有事只管吩咐我。” 随即一溜烟窜了出去,谢彦辞掀起帘子走了进来,看向沈惊晚,挑了挑眉:“亲都认上了?” 沈惊晚睨了他一眼:“你都这么凶吗?” 谢彦辞舔了舔后槽牙,看向她,缓缓吐 * 出几个悠悠的字:“今天脾气收住了,以前更凶。” 沈惊晚得出一个结论,这人吃了炮仗。 年关里最大的那种炮仗。 - 下午吃完饭,谢彦辞就带人去巡逻了,温时朗也跟着去查看周遭情况了。 他再三叮嘱沈惊晚千万不要到处乱跑,有事一定结伴一起,上马前,特地在她耳边小声地叮嘱了最后一句:“还有,不要暴露自己女儿身。” 沈惊晚耳朵一红,后退两步,连连点头。 谢彦辞扫了她一眼,随即对自己带的两个将士道:“跟好沈玉。” “是,主子。” 这两人是当年方伯仲留下的影卫,一直跟从谢彦辞,久而久之,性子也就像谢彦辞,说一不二,油盐不进,从来不会嬉皮笑脸。 营队里的士兵很怕谢彦辞手里的这波人。 周昌蹲在一个帐篷边,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哧了一声:“什么东西,就这么个娘们似的小兄弟,还要劳烦他的骑兵护着?真是笑死人。” 素来巴结周昌的小兵也附和道:“就是就是,生怕我们吃了他似的,这里这么苦,还要好吃好喝供着他。” “可不是,中午我瞧见那个金凤送去了满满一盆的火腿面片,还有个蒸饼,保不齐也是rou馅的,撑不死他。” 周昌嚼了嚼狗尾巴草的根茎,朝着地上恶狠狠的啐了一口,旋即走上前,晃了晃自己的腰带,略带盛气凌人的气势。 看着沈惊晚与沈锦风蹲在一旁,沈锦风在洗碗,沈惊晚要帮忙,沈锦风死活不让:“你是来帮俺们包扎的,哪能叫你这细皮嫩rou的手弄的跟俺们似的,不得行不得行。” “哎呀,你快给我,洗个碗又不是砍柴,你一个人洗这么多,别人为什么不来帮你?” 沈惊晚一把夺了过去。 沈锦风却猛的往前一冲,直接整个人栽进了洗碗的盆中。 沈惊晚被溅了一身水,抬头朝着沈锦风身后看去,周昌正满脸坏笑的收回脚。 看着沈锦风栽进盆中,朝着沈锦风后背啐了一口:“人家要洗你就让他洗,你怎么这么欠儿呢?平时我瞧你在谢将军面前不是挺有眼力见的吗?” 沈锦风呛了口水从盆中爬起,转身瞧见是周昌,都不敢同他对视,全身微微发颤。 此举却将沈惊晚惹恼了。 沈惊晚一把甩了抹布,直接砸在周昌身上:“你做什么?” 周昌将抹布拿开要砸沈惊晚时,两名倚着树干的影卫忽然齐齐站直了身子看向周昌。 周昌捏了捏拳头,将抹布甩在沈锦风脸上,冷冷道:“我在干什么?老子他妈干什么了?你个什么东西,就敢拿抹布砸我?” 沈惊晚不卑不亢,抬头对上他:“我们洗碗洗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踹沈锦风?!” “沈锦风?谁?”周昌扫了一眼周围,忽然明白过来是谁,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呸!我踹他?我还要打他呢!”= 抬手就要打沈锦风。 沈锦风下意识闭上眼。 沈惊晚忽 * 然抽出袖箭,箭出鞘,直接削去周昌小半边的碎发,擦破了脸颊上的皮,滑出一道血痕。 周昌吓傻了,整个人站在原地,腿哆哆嗦嗦打着摆子,朝下看去,裆/部的位置有水缓缓往下滴。 沈惊晚冷冷扫了他一眼:“再过来,就不是头发这么简单了。” “将,将军,您裤子... ...”有人小声提醒道。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