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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先生不如在这边,叫小厮置个席,在这边坐下,等会由着远哥儿来了,领你府中逛上一逛?” 燕君安并不推辞,笑道:“恭敬不如从命,早就听闻大夫人对于这些亭台水榭极为考究,只一处便是窥斑见豹。” 谢彦辞听着对面的谈笑风生,缓缓捏紧了拳头,他冷冷看着燕君安,抿着唇,一言不发, 贺游看了看燕君安,又看了看谢彦辞,冲温时朗小声道:“燕先生故意挑衅。” 温时朗正欲回些什么,忽然瞧见一个小丫头蹑手蹑脚走到苏氏身边,冲她耳旁小声说了些什么。 苏氏并未在意,只是淡淡道:“你去叫人注意些,今日人多纷杂,容易出岔子。” 小丫头得令,还没来得及回后院,忽然瞧见一个小姑娘哭的满脸泪珠子,嚎道:“不好了不好了!” 苏氏一转头 * ,蹙眉看着那小姑娘,冷冷道:“公爷寿宴,你哭丧啊?” 这话委实不好听,叫卫国公瘪了瘪嘴,没吭声,那小丫头却哭哭啼啼止不住。 苏氏只觉得小丫头眼生,沈惊晚却认得,可不就是方才赵高升搂着的那个小姑娘? 却见赵姨娘跑上来,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这么着急忙慌,今日这么多人,可不要胡说八道。” 燕君安缓缓收回视线,谢过小厮置的宴席,离沈惊晚有些步数,纵使杂坐,也分的较开。 小姑娘哭道:“方才公爷叫我去瞧瞧世子在哪儿,结果没找见世子,我却,我却,我却瞧见了有男人钻进二姑娘的院子。” 赵姨娘啊呀一声:“那你怎么没跟着去瞧瞧?万一是贼人偷了东西可就不好了。” 小姑娘红着眼道:“就是跟着去,才发现... ...” 顿了顿,仿佛有些害怕沈惊晚似的。 又小声道:“才发现二小姐房中,有......” 燕君安看着赵姨娘喜形于色,不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样,再一思量前几日遇到沈惊晚时的异常,心里便明白一二。 上次遇到她,大抵是发现了什么,不过瞧她镇定自若的模样,也不紧张,笑着给她递了盘已经剥好的荔枝,放在冰块中镇着。 他轻轻开口:“不怕?” 沈惊晚拦住荔枝,笑回:“不怕。” 眼神中带着坚定。 “说啊,你吞吞吐吐什么?”苏氏忽然恼怒,如此遮遮掩掩,便是黑的也要成白的。 却听那小丫头瘪嘴道:“瞧见,二小姐屋内有男人的衣物。” 众人一片哗然,场面乱糟糟的不成样子。 今日是真有意思,先是府中三姑娘穿着不得体,紧接着又是二姑娘房中有男人衣物。 众人的目光若有似无扫过谢彦辞,却见谢彦辞一一冷扫过去,也没再探头探尾。 卫国公险些气晕。 只听苏氏忙道:“一定是弄错了,许是远哥儿东西留在meimei屋中,混了的。” 虽说兄妹间也要注意些,却总归比来路不明的衣服辱没了清白好。 她解释完毕强笑让众人吃吃喝喝,不必在意此事,小孩子家家东西乱了很正常,必定是哪个丫头晒干的衣服送错了。 却听赵姨娘幸灾乐祸道:“大娘子,远哥儿院子和晚姐儿的院子可都有耳门挡着啊?再不济,便是晒衣服,也都各晒各的,怎么还能混一块了?” 见苏氏不说话,乘胜追击道:“我知道您不在乎我们月姐儿的名声,可是若这事查不清楚,可就悔了我们晚姐儿的名声了呀,哪还有心思吃茶呢,不若将那东西拿上来,叫我瞧瞧,怎么回事?” 苏氏忽然狠狠掐住赵姨娘的胳膊,冷冷道:“少说些没人当你哑巴!” 卫国公哪还有心思吃茶,气的直接摔了碗筷,庖丁刚给他烤炙的羊rou全数打翻在地,当下派人去家法伺候。 苏氏忙上前阻拦。 谢彦辞站起身子,也要阻拦, * 却被贺游一把拽住:“唉唉,人家家事,你站起来做什么?” 谢彦辞咬着牙道:“这件事不会是她,若是没人担着,她... ...” “打住打住,这件事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便是你现在上前拦下,你记住,你们也是私相授受,还是说不清的,坐下坐下。” 温时朗也道:“是,我瞧你们书院的先生一点也不着急,若真是需要人拦下,他必定早就想办法扛下这等好事,还有你的份儿?我瞧沈二姑娘并不着急。” 谢彦辞耳边是不绝的小声议论,全是关于沈惊晚的,只是声音很低,只有他和互相说话的能听见。 “没想到看起来清清白白的二姑娘,也是个浪/荡/货/色,果真人不可貌相,啧啧。” “这嫡出的姑娘,还不如寻常人家家里随便养的,这行事做派... ...” “怕不是上次被退婚退出的心疾?” “哎,若是赵都护之子没出事,只怕家丑就是他家咯,索性索性,之前上门提亲,卫国公没理会我,这等子寻花问柳,哎呦喂,谁砸我?” “... ...” 那男子捂着嘴,只哎呦哎呦叫唤,谢彦辞的手被贺游一把扯住:“你别轻举妄动,便是让他们逞一会口舌之快如何?” 谢彦辞冷冷甩开贺游的桎梏,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眼神紧紧瞧着沈惊晚,她却好似没事人一般,仍旧温温吞吞剥着荔枝,一颗接一颗,却也不急着吃。 等到剥的差不多了,才在众目睽睽下,端着瓷碟送到卫国公面前,眼神一片寒凉,“父亲派人去取鞭子,不知这鞭子今日教训的是谁?是月姐儿... ...” 她微微顿了顿,笑道:“还是我?” 卫国公被她问的一时无言,才声音软了几分:“我问你,究竟怎么回事?” 苏氏要拦在二人间,护住沈惊晚,却见沈惊晚拍了拍苏氏,乖巧道:“母亲不必担心,是我做的,我认,只是若有人故意想要陷害我,那我便是死,也不认。” 这口吻,与方才同卫国公说话的口吻判若两人。 周围围拢了不少看好戏的人。 文时月站在最外围,得意的拢了拢耷拉下去的批帛,赵姨娘扭头对上,同她相视一笑。 沈惊晚缓缓看向卫国公,冷笑道:“方才父亲仅凭一派之言就要定罪,现在倒是想起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