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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朱这天不在,陪着沈惊晚去了绸缎衣帽肆。 因着卫国公寿辰将至,嫡小姐总不好丢了面子。 好说歹说,才将沈惊晚劝出了门。 此时屋子内, 只有一个小丫头正在给家具擦拭着薄灰。 沈惊月身边的秀禾从耳门摸进了东院, 瞧见屋中没人, 于是蹑手蹑脚进了屋, 背手笑着喊了句:“云儿,你们院子里的嬷嬷找你呢。” 给那擦灰的小丫头一顿吓,转身瞧见是秀禾,嗔怪道:“秀禾jiejie,你走路怎么都没音儿啊?” 秀禾笑道:“是你擦灰擦的太认真, 瞧,我们姑娘最近做衣裳,想问问二姑娘做个什么颜色的,她总不好抢了姑娘的风头。” 云儿是跟着银朱的二等丫头,听了这话不是很高兴,嘟囔道:“便是抢了风头, 我们姑娘也是嫡小姐。再说,我们姑娘京都是有名的, 你便是成了双彩野鸡,也不能怎样。” 秀禾抿抿唇,为了不碍正事, 也没回嘴,只是佯装要走的模样。 走到门边时,忽然顿住,又道:“对了, 我方才瞧见二姑娘的奶嬷嬷,好像在找你,既然二姑娘不在,那我先走了。” 粉色绣花鞋踏了出去,越过门槛,就没动静了。 云儿没再理她,心里生气,他们姑 * 娘是如何的谪仙出尘,那头的狐媚子,还想赶上一分半点? 等人走后,这才解了攀膊,放下鸡毛掸子,嘟囔道:“嬷嬷怎么突然找我?” 亭台水榭拐角处的一双粉色绣花鞋缩了进去,看着云儿理着发出了东院,这才缓缓朝着门内摸了进去。 不消片刻,迅速的钻出了屋,直奔西院。 - 沈惊晚这头与银朱和另两个丫头一起去了衣帽肆,又顺腿去了趟胭脂花粉铺。 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胭脂铺的老板娘,道:“给我几盒不错的胭脂。” 随即又瞧见什么,指了指,又道:“这个也要几盒。” 银朱忙拦着:“姑娘,您买这么些,用不完,回头干放着是要坏的呀。” 沈惊晚笑道:“我用不完,你们几个还用不完?再给云儿带一份。” 身后两个年轻的小丫头相视一笑。 其中一个正是沈惊晚上次从赵姨娘院子里带出来的小丫头,名叫/春儿。 此刻身上的伤已经全好,长的是骨rou匀称,略显娇憨,梳着双垂髻。 “来,春儿,看看我用这个颜色好看不好看?”沈惊晚将一盒嫩粉的胭脂香膏抹在手腕上,显得本就白皙的皮肤更为柔荑。 春儿是以前一户富人家出来的姑娘,后来因为遭遇流寇,家中父母全被杀害,走投无路,卖了身做了奴,不肯为妾,就这么进了沈家。 听说那些小姑娘的玩意儿最是通透。 一听沈惊晚传唤,忙走上前,先是小心的给沈惊晚点涂开,而后笑道:“我们姑娘皮肤白,用这颜色,再合适不过,我瞧着,这个颜色姑娘用也不错。” 她脸上有了笑意,将一盒绛红色的胭脂也取了出来,送到沈惊晚面前,巴巴的瞧着。 沈惊晚瞧她那渴望的眼神,杏圆的眸子瞪得圆溜溜的,狡黠一笑,伸手点了一下试用的胭脂膏,抹在她的脸颊上,不假思索道:“我们春儿真可爱,小模样俊俏极了。” 银朱和另一个小丫头笑出了声。 春儿红了脸,耳朵guntang。 “表妹,你怎么也在这里?” 几个人正在付钱的时候,忽然听见了赵高升的声音。 之间他后面跟着两个国公府的小厮,很是耀武扬威。 小厮怀中抱着锦盒,一看便知买了不少东西。 想来是卫国公好面子让小厮陪他一并去。 沈惊晚吩咐银朱付钱,两个小厮苦着脸过来行礼。 沈惊晚摆摆手,替他们解了难:“你们先回去吧。” 赵高升见状,想要说还有几家没逛,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张口,只能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旋即忙不迭的进了屋,笑道:“表妹买什么?要是钱不够,我还有。” 随即啪啪的拍着腰间荷包,拍得连声作响。 银朱笑出声:“赵姨娘家的表哥真是有意思,您这荷包,是从姨娘那边摸来的吧?姨娘的吃穿用度,花销全是从国公府得的,我们国公府嫡出姑娘买东西,要你给钱?” 赵高升被银朱一 * 阵揶揄,张嘴想要反驳,可是张了半晌,也没说出个名堂,遂拿当官的事压银朱:“你一个小丫鬟懂什么?我日后是要加官进爵的。这些银钱都是姑母想着我入宫要穿些好的,所以给的。” 沈惊晚冷笑一声:“可我瞧着表哥买的都是些什么艳书秘史,您入宫,入的哪门zigong?加官,加的什么官?去宫里记起居注么?” 赵高升被说的脸皮发烫,沈惊晚说他是宫里记录天子房事的官员,隧道:“表妹怎么如此说话?” 因又道:“表弟可不就去了顾将军手底下谋个一官半职,我怎么就不能了?” 银朱很想说,世子什么人物,他是个什么东西? 就这样也敢比较? 沈惊晚拦住了她。 同赵高升费唇齿功夫实乃不必,不如早些忙正事,等到东西买的差不多了,却见赵高升并无要走的意思。 甚至像条狗似的,跟在沈惊晚身边。 银朱蹙眉,冷声道:“姨娘家的表哥不走么?” 她并不称呼赵高升为赵公子或者什么,非要加上姨娘二字,好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可是赵高升充耳不闻。 上前讨好沈惊晚道:“表妹,我替你提着,你想去哪家,我陪你。” 沈惊晚将东西收回,蹙眉冷淡的看着赵高升,拒绝道:“你我男女有别,休要胡言乱语,让开。” 赵高升吃了一瘪,却不肯罢休,笑道:“表妹,你别看我现在没有一官半职,如后入了宫,当真是要加官进爵的,若是平步青云,保不齐就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刚好,你是国公府嫡小姐,我觉得我们... ...” “你在混说什么!”春儿忽然冲上去,拦在沈惊晚与赵高升之间,大声呵斥道。 一声惊呵,赵高升识才清醒,意识到自己胡言乱语,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表妹长的好看,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表妹大家闺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