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嗫嚅道:“姑母,袖儿实在是没有活路了,若是不帮姨娘, 我便是只能一辈子暗无天日。” 遂狠心躺回了床上,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眠,辗转反侧。 好容易熬到了天亮。 - 卫国公坐在厅堂中央吃着面片,浇上了一层热乎乎的羊rou臊子,鲜香麻辣。 “陛下赏了十二头羊,我叫周瑞送去养了, 过两日派人给老夫人送两头?”卫国公嚼着羊rou,缓缓开口。 苏氏也在吃着面片, 鲜辣的羊rou刺激的她冒汗,婉拒道:“这几日也没人去看老太太,天高路远, 远哥儿又忙,谁 * 送?” 卫国公吸了口面片,又道:“随你,我叫周瑞也领两头送去西院, 送给他们祖母。松儿过几日该回来了,你要是懒得去,随便差个谁送给丈人也不是不可,” “算了吧,总不至于两头羊吃不起,好歹晚儿他们舅舅也是绸布行,何至于为了两头羊这般波折?一路上拉屎撒尿,sao气儿的狠,你若是真愿意,给我些胡椒,我带给母亲他们,这东西稀罕。” 卫国公一愣,没吭声。 苏氏追问:“如何?” 卫国公干笑道:“你都说了兄长他们不稀罕羊rou,胡椒也就用不上不是?” 苏氏抿抿唇,没说话。 片刻后忽然放下筷子,说吃饱了。 卫国公一愣,仰头看她,又瞧了瞧碗:“你这才吃几口,就说饱了?” 苏氏没应他,卫国公自觉没趣,又道:“那个玉蝴蝶你等会找给我,过几日皇后寿辰,我叫工匠再在上面镶两颗东珠。” 又想起什么,遂又道:“琉璃双耳杯,也莫要忘了,那玉蝴蝶听说还是白国的罕见玩意儿,这次去,一定不失了面子。” 苏氏背对着卫国公,只是淡声道:“我锁进库房了,一会一起去取。” 卫国公见她不高兴,又哄又笑:“无碍,你放进哪里都行,只要不会不见,我再吃两口。” - 一顿饱餐后,夫妇二人随着魏嬷嬷到了仓库门前,魏嬷嬷开着库房门,躲在暗处的绿袖见状,急忙去通报了赵姨娘。 赵姨娘气定神闲的称着胡椒粒,一听他们去查库房,就将小称放下,冲沈惊月道:“你把这些放瓷罐里,到时候给你祖母带去,我去瞧瞧热闹。” 待三人进了库房,苏氏便径直走向角落一层一层的木架前,伸手从中取出贴着标签的木匣子递给卫国公,又提着裙摆小心的踏上了脚凳,伸手抽出一个墨绿色的锦盒,魏嬷嬷急忙上前接下,用肩头撑着苏氏手下了脚凳。 苏氏看向卫国公,道:“都在这里了。” 卫国公扫了苏氏一眼,笑道:“你还机敏,知道贴着标签,整个府里上下便是再也找不出比你要好的了。” 苏氏却并无喜色,只是淡淡看着卫国公,道:“你瞧瞧东西坏没坏,出了这门,若是坏了,我可不管。” “哟,韶郎,大娘子,你们怎么进库房了?”赵姨娘装作路过的模样,侧头拨了拨碎发朝着屋内瞟。 苏氏睨了她一眼:“倒是没想到这一开库房就能遇到姨娘,不晓得的还要以为姨娘是蹲在门口等着瞧好东西?” 赵姨娘讪然一笑:“大娘子说的这是什么话,韶郎今日来库房拿东西做什么?” 卫国公掂着木匣子总觉得有些轻,却又不好意思当着苏氏的面查验,否则不是不信任她? 苏氏见他那副模样,便走上前,大大方方拿过魏嬷嬷手中的锦盒,伸手开了搭扣,旋即就掀开了盖子。 只是这盖子一掀,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空空如也. * .. ... 如此,卫国公也管不了旁的了,当即打开盒子,空的。 他丢了盒子,冲过去一个一个木箱子打开,连着空了好几个,都是金贵罕见的玩意儿,那些品次稍差的倒是还在。 忽听库房内赵姨娘诧异道:“哎呀,怎么少了这么多东西?” 说话间,苏氏瞧的出来,是赤条条的挑衅。 苏氏冷笑一声:“姨娘怎么知道库房少了这么多东西?统共箱子空了的,也就老爷与我手上的,倒不至于这么多,没个两三样。” 赵姨娘忽而一愣,知苏氏在炸她,笑道:“哎哟,我看这深口匣子思量必定是数不尽的,适才说这样多,不过大娘子,这钥匙不是一直在您与魏嬷嬷手中,怎么就失窃了?” 边说着,边去看锁头,将锁头抬起,笑道:“瞧啊,都没有撬过的模样,该不是这小贼还会开锁手艺?” 乍听之下是埋怨小贼手艺灵,仔细想想,倒是污蔑苏氏了。 苏氏不予理会,看向卫国公:“我自然不会偷自家府里的东西,魏嬷嬷跟我多年,她的脾气我也明白,加上钥匙只在我们手中,若是真出了岔子,恐怕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谁愿意趟这趟浑水?” 魏嬷嬷忙不迭点头:“是啊是啊,主人。” 卫国公冷冷看向魏嬷嬷,那狠戾的眼神叫魏嬷嬷一哆嗦,忙垂头不敢与之对视。 “大夫人自然不会偷自家玩意儿,你们这些下人便不知道了,若真是手脚不干净,兴许就仗着这个理由胡作非为。” 苏氏刚要上前争执,只听赵姨娘笑道:“哎哟,大娘子容meimei我说一句,如此这样也不好僵持,不若这样,派人去搜查,若是单单藏了宝贝,自然好找,若是卖了,便有凭据。去找找看,是哪个狗奴敢私吞国公府的钱财。” 门外忽然传来沈延远的声音,他见室内一片吵闹,门外此时为了不少家奴,遂推开人,走上前,蹙眉看着一片狼藉的室内:“怎么了?” 却没人回他,身边的小丫头小声到:“进贼了。” 沈延远扫了两眼,捻了捻指腹,问身边的小丫头:“二小姐人呢?” “二小姐清晨天一亮就带着几个签了死契的家奴出门了。” 他想起沈惊晚叫他赎回的那个玉蝴蝶,冷眼看着还在里面出谋划策,生怕不能闹起来的赵姨娘,冷哼一声。 抬脚进了屋,赵姨娘一见识沈延远入内,更是热络,笑道:“远哥儿,来瞧瞧,瞧瞧,家里真是胆大包天了,竟然有小贼偷进了库房,快派你手里的那些得力下属,去搜个严丝密缝,叫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