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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你这有好东西?” 老板面色一顿,他做的地下买卖都来路不明,自然不能在不知根知底的情况下就全盘托出,遂回:“公子恐怕找错地方了,夜深露重,武侯等会就要过来了,公子请回吧。” 作势就要继续关门,却见谢彦辞率先靴子挤了进去,长腿抵着两门,掌柜又不敢使劲,只是满脸怒意:“公子到底要做什么!” “说了,做买卖。”谢彦辞目光阴鸷,看向额上附了层细汗的掌柜,语气说一不二。 掌柜无可奈何,又怕招了武侯,只能道:“那你快进来吧。” 进了屋,掌柜将谢彦辞迎进厅堂,看向谢彦辞,淡声道:“公子从哪里知道做买卖?” 谢彦辞指端搭在桌沿,烛火映的他五官深邃,皮肤白如釉,他摩挲着桌面,笑的很是随意:“这掌柜不必知道,我想收些东西, * 掌柜近期可有收到什么宝贝?” 掌柜警惕的看向谢彦辞,遮遮掩掩道:“公子说笑,我一个破宅大院,有什么宝贝?您横竖看看,就这么些挡风的破画,若是不嫌弃,公子看着给几两碎银,我直接将它们取下给您得了。” “唰”的一声,谢彦辞行如闪电般迅速,人已经抵住了掌柜,将他压在红木椅的靠背上,反握袖刀,抵住掌柜的脖颈,森森的看向他,冷冷道:“我没跟你说笑,你最好当回事。” 掌柜何时见过这等架势?看着面前清润如玉的公子行事作风很是果决凌厉,再看看他的双眸,猛一哆嗦,结结巴巴笑道:“公子好说好说,近几日我收了一批好东西,您把这刀放下来,我去拿给你。” 谢彦辞注视着掌柜的眼睛,感受到他剧烈起伏的喘息,缓缓收回刀,温温吞吞的道了句:“出来吧。” 就在掌柜还在愣怔的时候,只见秦六已经飞下了房梁,冲着谢彦辞行了一大礼:“主子。” 谢彦辞抿唇应了一声,收回袖刀,看向秦六道:“可分得清哪些是沈家的东西?” 秦六点头:“能。” “那你陪着掌柜走一趟,盯紧点。” 秦六得令,便揪着掌柜的衣领朝着密道走去了。 不消片刻,只见掌柜与秦六合力抱着个木箱子走了出来,掌柜憋的满脸通红。 谢彦辞斜了一眼木箱,淡声道:“倒是敢卖。” 卖了不少东西,掌柜换上一副jian猾的嘴脸,心想,既然这些东西现在也运不出城,这位公子要买,那就不如借他销赃,好好赚上一笔才是。 谢彦辞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微微后仰,双手交叠在一起,一条腿随随搭着另一条腿,似乎看出了掌柜的意思,慢条斯理的道:“高价还是命,你看着办。” 掌柜一个哆嗦,脖颈的力道尚未消除,忙道:“那不能,公子买东西这是给我脸,我哪能漫天要价。” 秦六憋的想笑,伸手拍了拍掌柜的肩膀,赏识道:“乖,不杀你。” 掌柜哆嗦的更厉害了。 - 直到二人满载满归时掌柜仍旧苦着一张脸,半句怨言也不敢说,不仅如此,还将二位大爷恭恭敬敬的送出了门。 拿回了东西,秦六提着满兜的东西问谢彦辞将东西交给苏氏,同他们然后说明情况。 谢彦辞淡淡扫过东西,目光放的很长:“有时候需得一刀毙命才好。更何况大夫人并不待见我,你想个办法叫沈小二知道,她自己会明白怎么做,总不能次次都是他们卖,我们来善后。” 秦六不明所以:“为何不能?” 谢彦辞紧了紧手,步子缓了些,声音很绵长,有种自远古传出的空灵感:“这是他们沈家的事,需要他们沈家自己决断,你我是外人。” 秦六便不再追问。 - 因着脂粉头油没有了,掌管这些的嬷嬷说要去铺子买时凑巧被沈惊晚遇到。 沈惊晚道她去选些不一样的香粉, * 留与苏氏用,嬷嬷便将银钱统统交予了她。 沈惊晚带着银朱就出门了。 “姑娘,今日去哪家铺子?”道路两旁的柳树新绿已经长成了翠绿,再过不久,便要入夏了。 “听说东市开了家新的脂粉铺子,我们去那家买。” 沈惊晚同银朱一路温温吞吞的走着,长街上很是空旷,人流并不多。 忽然身后一道重力,将她狠狠往前一撞,猛倾身前带,整个人差点扑出去。 身后的人没来得及看长相,便快速的朝前跑去。 沈惊晚只觉得狐疑,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就摸向腰间,果不其然,荷包没了。 当即回神就冲着那人跑的方向追去,银朱尚在发愣,反应过来也急忙跟着追去,边跑边喊人,奈何路人也只是冷冷一看,没人上前帮忙,谁知道那小偷身上带没带凶器? 沈惊晚跑起来很快,这得益于她小时候极野,那小贼却挑衅一般,跑两步就回头冲她看。 终于在一条长巷前,小贼快要拐弯时,一把丢了那荷包,翻身跃上了围墙,那脸到底模模糊糊没看清,光天化日倒是还有这种胆大包天又吃饱没事干的贼? 走上前刚弯腰捡起荷包时,忽然听到巷子中有人谈话,她本不该听,却偏偏要她听到了府上赵姨娘的名字。 银朱张嘴要喊,沈惊晚忙拦住她,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沈惊晚往后退了退,只留一双眼睛悄声看着那边,其中一人她认得,是府中小厮,名叫来福。 “掌柜,不必送了,就到这里。” 那胖乎乎的掌柜笑道:“我还是给你送出去,日后再有好东西,可千万叫姨娘替我留住,自然少不了姨娘的短处,我替她加一成利息,来福小哥务必将话带到才是。” 遂又往他手中塞了块碎银。 来福笑道:“自然,姨娘说了,只要你管的好,日后她的银子全部放您银庄,她最是信您。” 掌柜忙笑着答应,脚步声越来越近。 沈惊晚一把抓住银朱,往另一处坊内的巷子躲了进去。 待两人走远后,银朱才探头,结结巴巴道:“刚才那个,不是来福小哥么?” 沈惊晚眉头微蹙,看着手上粘满尘土的荷包,忽然觉得事有蹊跷,这小偷是谁?赵姨娘又怎么有钱来放贷? 一切都是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