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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地儿?”她也不问面前的人为何认得她,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语气不善。 赵赐宝忙赔笑,一巴掌拍在自己嘴上,显得格外轻佻:“瞧瞧我说的都是什么浑话,肯定是老板弄错了,老板弄错了。” 沈惊晚冷嗤一声:“我竟是不知这酒肆包间刻了公子名字,旁人来都是占了抢了。” 赵赐宝一顿,笑容有些僵硬,又鞠躬行礼道不是,惹的周围围观人发笑,笑他方才作威作福,此刻夹着尾巴的模样。 被他冷冷瞪回去,迅速扯开话题,另辟蹊径道:“不若这样,既然晚儿姑娘也在里面,现在我也来了酒楼,这顿席算我请了,我们吃个痛快。” 边说就要边伸手扯上沈惊晚往里走。 “你个泼才!你有什么脸面同我姑娘吃酒?别想占我们姑娘便宜!”银朱回过神,急忙拦住门口,挡住了赵赐宝的去路。 赵赐宝一顿,面色微微露出不悦,伸手要去推,终归碍于沈惊晚的面子。 继而放了手上动作,笑道:“你家姑娘与我好事将近,轮得到你一个丫头说话?” 于是笑着看向沈惊晚,“晚儿姑娘,我们往里去,走走走,不必因为方才的小事扰了兴致。” * 沈惊晚猛一退后,眼神带着极深的厌恶看向赵赐宝:“休要胡言乱语!好事将近这种话你也敢说出口!若我告到明府,你是要吃板子的!” 见沈惊晚如此严词厉色,赵赐宝怕继而惹恼她直接毁了在卫国公心中的印象,只好赔礼,笑回:“是是是,二姑娘说的是,这种事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口而出,怪我,怪我想的不够细。” 却忽听那小倌哭到:“公子有了旁的中意人,就不要我了,原先说要给我赎身,恐怕现下也是遥遥无期了。” 边哭边往前靠,惹的赵赐宝面色是一阵青一阵紫,小倌见状,反倒哭的更厉害。 引得周围人切切喳喳的指点,好男风这种事,私底下寻欢作乐也就罢了,而今竟引得上了明面上,还想捉了一姑娘就攀亲近,真是不知廉耻,看来都护府家中的儿郎也不尽然。 一时间惹人议论纷纷,好赖话都有。 赵赐宝面上挂不住,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面上却仍要强端着笑。 沈惊晚也无心再在里面搅和,只觉得碍眼,便是留下也吃不下去了,招呼银朱付了银钱要跻身离开,却被赵赐宝扯住衣袖。 沈惊晚袖中忽然刺出一把袖刀,抵在赵赐宝手腕筋脉处,微微划破他的皮肤,只见沈惊晚冷冷环视对方,冷声厉和:“撒开,小心我挑了你的狗筋。” 那眼神更是不加掩饰的鄙夷,冷冷环视对方,语气不大不小,却能叫厅下吃饭的都听得清楚,丝毫不留情面,恨不能将那嫌恶的姿态贴上脑门,叫所有人看个清楚。 赵赐宝何时吃过这等子辱,有好事者伸头想要探个究竟,一一被他随行仆从瞪了回去。 赵赐宝却不敢回击,夹着尾巴堪比孙子,一个劲儿的唉唉唉,是是是。 沈惊晚反握袖刀抵开他的手,冷冷道:“滚开。” 活脱脱一个冰山美人。 赤言在这边看的一清二楚,小童笑的合不拢嘴。 冲秦六道:“六哥,您瞧见那赵家公子的脸色没,活生生吞了口牛粪的模样,真舒坦,啐,这等子腌臜玩意儿,就不该给他好脸色,搓一搓他的锐气,自以为攀上国公府,竟也以为自家五品往上提了,真不要脸。” 赤言嚼着酸梅,缓缓吐出一口干干净净的籽,又端着茶水抿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的拍去指尖糖霜,浅笑道:“你们主子也是奇了怪,我竟也不知为何非要确信沈二姑娘与那赵赐宝没有纠葛才好,沈二小姐自然不会瞧上那么个玩意儿的,罢了罢了。” 看着赤言大摇大摆出了门,二人对视一眼。 “走,我们也去告诉主子。”小童回过神,冲秦六道。 - 此时屋内混沌的义宅密室中,谢彦辞长腿抵着台阶,另一只腿斜撑地面,胳膊随随搭在腿上,身子前倾,面色冰凉。 台阶上的立柱倒竖着那面容奇丑的男子。 他时不时发出嘶嘶响声,说话口齿不清,鼻腔 * 不断渗出血,偶尔发出几声森然的诡笑。 谢彦辞一眨不眨的看着男子。 影子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呈上短剑:“但凭主子责罚。” 向来情绪无所波动的影子昨夜被这采花贼激怒,最后到底折了他一条腿,此时那条腿格外没精神的耷拉着,若不是谢彦辞有所嘱咐,他势必要叫这畜生不得好死。 谢彦辞转身,将剑投壶一般掷入剑鞘中,淡声道:“起来吧。” 影子拜谢,缓缓站起身子,又听谢彦辞吩咐:“放下来,你还记得上次那具尸体模样吗?” 影子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什么意思,点头冷冷道:“记得。” 看向采花贼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具死物。 一直嘶嘶发笑的采花贼忽然惶恐,发出求饶的呜咽,他怕了,这么多天没叫他怕,现在怕了。 想起自己手上经历过的那些姑娘,他那般对待她们时,他没怕过,这一刻终于怕了。 谢彦辞点头,转身走出长长的密室,密室上挂着照明的灯笼,鲜红如血,照在白袍上微微发出浅红色的光。 他踏出巷道,等在巷子外,仰头看天。 夜色很深,浓密的没有一颗星,他一个飞身,跃到了最高最粗/壮的那棵树上,整个人横倚上去,单手枕在脑后,一枚树叶落下,附着在他脸上。 他闭上双目,耳朵中传入了一阵低低的鬼哭狼嚎,回光返照一般,多了些气力。 他忽而笑出声,那声音兜兜转转,百转千回,笑意缱绻旖旎。 给月色平添了几分燥热。 不多会儿,只听影子走到树上,抱拳冲树上的白袍道:“公子,解决了。” 谢彦辞嗯了一声,飞到地面。 “需要奴替您送去吗?” 谢彦辞腰间的玉佩互相撞击,发出脆响,只听他道:“不必,你去明府。” 再出来时,他是单手提着那具渐凉的尸体。 影子将那尸体封了血,血姑且不会流动,如同冰冻起来一般。 铁锈味儿不断地渗出,不论善恶,这一刻,都散发着如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