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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竹,早已想好对词,正想一展风采呢?” 周围发出一阵吭哧吭哧的嘲讽声,成绩始终徘徊在中下游的沈惊晚,她能夺魁?今儿还没醉呢。 文时月张口要骂对方,却被沈惊晚按了下去。 她有些担心的看着沈惊晚,冲她道:“小晚儿,若是不会也没关系,这没什么,你就跟我一样,直接喝了酒就行,不是什么丢人事。” 沈惊晚笑笑,冲她温温柔柔道:“没事,赢了就赢了,输了就输了,不过是场游戏,何必放在心上?” 那头陈楠嘁了一声:“还赢了就赢了,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顾卿柔面色微冷,不动声色的捡起一片瓦砾,食指与中指夹着瓦砾,横着从水面打过,那瓦砾在水面连蹦三下,溅的右侧手边一群少女尖叫。 她幸灾乐祸的将抛了颗花生,仰头接住。 - 沈惊晚先是将酒一饮而尽,随后笑着将耳杯面向众人,浅声道:“我饮了这酒并非认输,而是我已经是最后一位,方才孟姑娘以苍生为题,既她驳斥我,那我也以苍生为题好了,输赢无谓,只盼诸位笑话我,莫嘲讽国公府才好。” 谢彦辞微蹙双目,看着沈惊晚丝毫没有挂在心上的模样,竟也紧张起来。 贺游凑到谢彦辞身边,“估计她要和文姑娘一同去插秧了,细皮嫩rou的,啧。” 谢彦辞不悦的扫了他一眼,贺游搔了搔后脑勺不再多嘴。 燕君安的眸子却带着肯定,看向沈惊晚,冲她会心一笑。 沈惊晚稍作思量,缓缓道:“仇雠不老翁,只恨身处青纱帐,红罗做铁袍,丹心黄尘出塞翁。” 忽然周围一片鸦雀无声,愣了好一会儿,忽听埂上一声蛙鸣,惹的众人回神,经久不息的掌声。 谢彦辞把玩杯盏的手顿住,随即放下杯盏,缓缓抬手,随着如雷鸣般的掌声一齐鼓动双手,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沈惊晚。 她站在那里,风卷起袍角,碎发飞扬,此刻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熠熠生辉。 莫名,他的心情竟有些奇怪,发着痒,好像伤口上结出的痂。 无所知觉勾起唇角,移开视线,笑比河清。 沈惊晚躬身大方行了一礼,才将耳杯倒扣于自己面前,算是曲水流觞结束了。 孟舒好半晌没回过神,她震愕的看向沈惊月,两人面面相觑,甚至怀疑方才那人并不是沈惊晚,太过夺目。 她 * 何时会露出这种神情?胸有成竹,一切都不在话下,字字珠玑,铿锵有力。 顾卿柔冲她眨了眨眼,语气认真的道:“你方才让我想起了我父亲,我曾于清辉月色中,瞧见他在庭院习武,也是那般豪迈热血。” 文时月一个劲儿鼓掌,鼓的巴掌通红,高兴不已。 沈惊晚也孟舒同样都是颂苍生黎民,沈惊晚的妙却绝非虚浮,她身处山野,将老翁的一身热血诉说的淋漓尽致,纵然身处如青纱帐一般的高粱田地,他的心却在塞外久久难归,手持锄镐,仍然怀有他的英雄梦。 恰好在这种边境战乱时,以最普通人的身份地位,诉说了出来,快意恩仇,恣意潇洒,并无战乱中的悲苦。 谢彦辞赢的毫不意外,但是沈惊晚的最后一场压轴却是叫众人惊愕又惊艳无比,他们印象中,沈惊晚除了一张脸,旁的好像都乏善可陈,不温不火。 而今突然赢了书院第一才女孟舒,且还赢得毫无悬念,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21. 第 21 章 嫌弃 贰拾壹 - 随即便分了人。 最后只剩帮农户和摘菜的任务,一群人捏着草鞋,只觉丢人现眼,又怒不敢言,皆是埋怨。 文时月看向顾卿柔,理直气壮:“你是倒数,你总不好意思让贺游插秧吧,反正你得陪我。” 顾卿柔伸手戳着她的脑袋:“亏你好意思说,你不能因为你插秧你就拉我插秧啊,虽然... ...我也是插秧就是了。” 顾卿柔却觉得很有意思,自她幼时起顾将军就没少历练她,或送去山上修身养性,磋磨一段日子,或送去崇南老家于外家住上些时日,什么下河摸鱼,上树掏蛋,她都做过。 其实不必拘着小姐的身份,好似烟火不入似的,这些也却是对她来说有了好处,成长成了更加坚定的模样。 文时月一个劲儿点头,应她:“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不过有什么区别吗?” 顾卿柔整个人萎顿下来:“行吧,陪你。” 又冲文时月道:“瞧孟舒那脸,耷拉的都快掉地上了,真开心,今天小晚儿真给咱挣面子。” 文时月点头,看向沈惊晚那边,正在带草帽的俩人,唏嘘道:“可是他俩不见得和谐喔。” 只见谢彦辞手里拿着草帽,眉头紧蹙,阴沉着一张脸,就是不带草帽,一袭挺拔的身形立在正中央,黑色锦袍上暗纹流动。 半晌将草帽丢在树杈上冷声道:“我去种菜。” 真稀奇,他竟然也没辩驳两句?这还是那个骄矜桀骜的谢小侯? 燕君安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背影,并未阻拦。 沈惊晚拿着捡拾蘑菇的工具,冲面前的老农客气道:“我从未摘过菌菇,劳烦老伯带我们一同前往,若是做的不好,还望老伯莫要见怪。” 老农又惊又喜,惶恐道:“哪里哪里,能得诸位前来相助,实在是感激,谢谢诸位,谢谢诸位。” 燕君安曾经在这山凹凹呆过 * 几年,知道这片村庄亦有不少老人家家中无子嗣,要么拉去当壮丁,戍守边关,要么就死在塞外,或者因为其他原因病故。 如今守着苛赋杂税,薄田几亩。 各中艰难,这些不体民勤的公子小姐自然不明了,这也是他为何如此逾矩非要叫他们去帮着做农活的缘故。 一是历练,二是私心。 文时月看着谢彦辞转身要走的背影,急忙伸手拢成喇叭状冲他道:“既然这是游戏,那就要遵守规则,堂堂小侯爷,总不至于出尔反尔吧?” 她看向顾卿柔,冲她咬耳朵:“他肯定是不喜欢捡蘑菇,一定是觉得林子里没意思,我就要他去,哼!” 顾卿柔斜了文时月一样,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个头脑简单,四肢还不发达的:“你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