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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 刚包扎好的伤口顿时裂开,痛得他龇牙裂嘴。 真打啊?出手这么重。 这哗啦啦的一片倒, 将愣怔中的众人一下惊醒了。眼看着步云夕又一步步走向李谏,寒枫、寒柏忙冲了过去,将李谏挡在身后。 “王妃, 使不得!” 步云夕厉声道:“让开!” 王爷本就伤了受,若再挨上几脚,那还得了?寒枫、寒柏说不什么也不敢让开,还手他们自然是不敢,但当个rou盾替王爷挡一挡还是可以的,她要打, 尽管往他们身上招呼便是。 于是把心一横,不让。 那边厢,武星、武月、小妖一见两人这架势,还以为他们想动手, 也不干了,飞快冲了过去,挡在步云夕跟前。 武星:“你们是聋了吗?没听到王妃让你们让开吗?” 寒柏:“王妃,王爷身上还有伤,恕在下不能从命。” 武星三人看向步云夕,步云夕磨着牙槽道:“谁敢挡,别怪我不客气!” 这是开打的意思了,他们才不管你是谁,只听大当家的,当即朝寒柏寒枫道:“两位寒大哥,得罪了。” 寒柏寒枫自是不允许他们靠近李谏的,当即与三人交上手。 李谏龇着牙□□了一声,再次地艰难地撑起身子,扶着一旁的案几站起身,“住手……” 他本想问个清楚到底发生何事的,但步云夕没给机会他把话说完,绕过众人来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道:“李易之,你这个卑鄙小人!” 李谏正想张嘴,便被步云夕一拳挥倒在地,眼冒金星,几乎晕厥。 “住手!都给我住手!”看着李谏挨揍,那边寒柏、武星几人又打作一团,裴太妃又气又急,“你们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不得动手!” 然而大伙都在气头上,根本没人听她的。 春晖、夏弦、秋水、冬生四人不懂拳脚功夫,但见王妃气势汹汹,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而寒柏寒枫又被武星三人纠缠着顾不上这边,都是王爷的人,他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王爷挨揍,于是四人互看一眼,一咬牙,冲了过去。 冬生和秋水扑通一下跪在步云夕面前,一人抱住她一条腿,哭丧着道:“王妃,使不得啊,王爷才受了伤,还流着血呢,打不得啊。您要打,便打我们好了……” 打量她下不了手吗?步云夕冷哼一声,骂了声滚,左右一抬脚,将两人踢了出去。 春晖和夏弦趁乱跑到李谏身边,将李谏扶了起来,“王爷,您挺住啊,您如何了?” 李谏浑身剧痛,悠悠睁眼,抚着额头问:“方才发生何事了?” 明明去紫麟殿前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变了脸? 春晖小声道:“王爷,方才王妃出了紫麟殿后,被皇上传到甘露宫说话了。” 李谏的心咯噔一下,什么都明白了,不由苦笑了一下,这一天果然来了。 他扶着两人站起身,朝寒柏寒枫道:“寒柏、寒枫,退下吧。” 王爷的话不敢不从,寒柏、寒枫略一错愕便住了手,退到李谏跟前将他挡在身后。 李谏拍拍两人肩膀,示意两人让开。 王妃正怒目而视,看样子还在气头上呢,两人哪敢让开,寒柏为难道:“这……王爷,王妃还在生气,您不如先回避吧。” 李谏却坚持道:“你们让开,是我对不起她在先,她要打便打,我绝不还手。” 您就是还手也打不过啊,寒柏寒枫急了,“王爷,这会可不是意气用事之时,您身上还有伤呢。” 春晖和夏弦也哀求道:“王爷,您就算不顾自已身子,也顾一下太妃娘娘啊,她老人家也在这儿呐,您忍心让她看着您挨打吗?您就先回避一下吧。” 打不过,躲一下总可以吧。 李谏一时气极,狠声道:“怎么?我如今还指使不动你们了?” 四人忙说不敢,怏怏退开两步。 李谏又朝裴太妃道:“母妃,儿子不孝,斗胆请您暂且退避,今晚之事,过后我自会向您解释。” 裴太妃气急败坏地站起身,看看李谏,又看看步云夕,“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误会说开了就好,何必如此以命相搏?” 步云夕虽一向敬重裴太妃,但此时怒火攻心,且事关凌霄山庄的存亡,她不打算退让,“太妃恕罪,我平生最恨被人欺骗利用,此事我不弄个明白,绝不罢休,便是您将宫中护卫调来,我也绝不退缩。” 李谏生怕裴太妃真的喊人,忙道:“母妃,是我不对在先,不怪她。请您先行回避,容我向她解释。” 裴太妃见他如此,默然片刻,长叹一声,“罢了,我老了,也管不了你,既是你自已闯的祸,便由你自已善后吧。”说罢由胡嬷嬷和素音扶着,往殿外走去,到了门口,又朝步云夕说了一句,“下手别太重了。” 待裴太妃走后,李谏又命其余人退下。武星三人见他们都退下了,看向步云夕,步云夕点点头,三人也识趣地退了出去。 殿中只剩下李谏和步云夕两人。 肩上的伤口崩裂,衣襟染红了一片,李谏脸色苍白地看着步云夕,眸里有隐忍的痛苦和歉疚,“云夕,对不起。” 步云夕胸口微微起伏,“李易之,我问你,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也不算一早,骊山那晚,你向我道别,我正巧是那天才知道你的身份。” “然后呢?你一直命人暗中留意我和凌霄山庄的动静?”怪不得当时她回长安,才进城,冬生和秋水已等着她了。 李谏抿了抿唇,说是。 “你一直在帮皇上找长生果,打从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便以扳倒太子为由,说服我留在靖王府假扮裴云笙,就是为了将我留在你身边……”她顿了顿,好不容易才平复了情绪,继续道:“好继续打听长生果一事?” 李谏沉默片刻,满嘴苦涩,轻轻道了声是。 “杜玉书藏在永嘉寝宫的迭璧剑,是你拿了?” 李谏垂眸不语,算是默认。 真是讽刺,这一年以来,她为防杜玉书和太子知道长生果的真相,千方百计地斡旋,便是李飞麟,她也小心提防着,却没想到,最大的敌人竟然是一直在自已身边,一直与她相知相守的人。 步云夕深吸一口气,只觉喉咙发紧,声音都变了,“所以,你所有对我的好,所有的甜言蜜语,全都是骗我的?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得到长生果?” 李谏的心蓦地一慌,朝她走去,“不,我没有……” 步云夕见他要上前,厉声喝住他,“你给我站住!” 李谏站住,痛苦地看着她,“云夕,你听我解释。” “上次在百戏楼,你拼死冲进火场救我,还有今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