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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两三年……” 囚在离宫,顶多过个两三年便对外宣布这位前太子病故了,裴太妃了然一笑,又问:“那你呢?有何打算?” 宁王和太子相继倒台,只剩了燕王,如今他故意将燕王支去前线,必然是有所谋虑了,没想到他只是抿了口茶,悠悠道:“还没有头绪,到时再说吧。” 裴太妃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罢了,你不愿说,我不问便是,你行事一向远虑且有主张,我便等你好消息了。我如今只担心,这一战……裴家不知胜算几何?” 裴家如今人才凋零,忠勇侯年纪已大,世子裴守川只是中庸之才,素音也担心地看向李谏。 李谏知道她们的忧虑,安慰道:“放心,紫狐虽号称有二十万之众,但真正东突厥的兵马不过区区五万,玥宁的阿史那一族,会迎头痛击这五万主力,其它部落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跟着来打秋风而已,只要这五万主力一败,其余人自然会撤。届时裴家再伺机出战,杀上几千人,这军功好捞得很。” 听他这么说,裴太妃和素音总算松了一口气,裴太妃又道:“那孩子最近怎么都不进宫来看我了,你回去告诉她,我怪想她的,让她得空过来陪我说说话。” 李谏微微一怔,应了。其实他自己也好些日没见她了,一来是忙,二来……心中有愧。 夏弦敲门进来,在李谏耳边低声禀报,杜玉书的书童方才去永嘉公主的宫苑取剑了。 第122章 我便是你的良药 翌日一早, 步云夕收到一封来自海东流的信。信是太子妃身边的孙嬷嬷亲自送来的,说是海东流替她拟的药方,只要按这方子服药一个月,定能怀上身孕。 步云夕忙谢过孙嬷嬷, 信笺上封了腊, 她将信打开, 确实是海东流亲笔所书。 李谏自她身后环住她的纤腰, 下巴抵在她腮边低声道:“想有孕还不简单, 我就是你的良药,给我一个月时间,一定能让你怀上。” 步云夕俏脸一红, 折起信笺往他脑门拍去, “你想得美。” 李谏笑着躲开,“信里说什么了?” “两个消息, 一是海长老已确认,太子身边的佟岳,正是他寻找多年的仇人迟岳, 二是杜玉书昨晚腿疾再次发作,且这回发作比以往更凶猛。” 步云夕顿了顿,似是有点疑惑,“不应该啊,按说海长老最近一直替杜玉书诊治,怎么他的腿疾又发作了?还发作得比以往更利害?” 李谏揉了揉鼻子, 怕不是昨晚将剑取回,马上发现那剑是假的,“估计是最近思虑太过了吧,像他这么聪明的人, 想必也清楚太子的储君之位很快不保,没了太子撑腰,他啥也干不成。” 步云夕想想也是,没了太子,杜玉书不足为患,只可惜迭璧剑还在他手里,“我如今只担心海长老,他是铁了心要替家人报仇的,可那佟岳心狠手辣,哪是好对付的。” “那你打算如何?” 她咬了咬唇,“我要再想想。” 李谏又道:“七郎明日就启程北上,你三个哥哥暂时不会有危险,我会着人打听清楚他们被囚的情况,在他回长安前想办法将他们救出来。” 步云夕应了,他在她脸颊轻吻一下,“海长老救过我一命,又替母妃诊治过她的晕眩症,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昨晚我回得晚,没来得及告你,今晚皇上在紫麟殿设宴替七郎践行。”又将昨晚裴太妃的话转告她,“我这会要进宫了,你好好准备一下,晌午可先到乾祥宫,再与母妃一起赴宴。” 今晚紫麟殿设宴? 步云夕心中一动,待李谏走后,便拿着海东流的信到了步步金的院子。 “紫麟殿与东宫仅一墙之隔,我打算今晚潜入东宫,一来取回迭璧剑,二来替海长老报仇。” 步二道:“潜入东宫?你不打算让靖王帮忙?” 步云夕摇摇头,“他虽有心帮忙,但他如今忙得脚不沾地的,我不想劳烦他,且我是因今晚要到紫麟殿赴宴才临时起意,即便请他帮忙,仓促之间他大概也难以筹划,还不如我们自己速战速决。” 步步金一听,当即磨拳擦掌,“如此甚好,爹爹来长安这么久,还未进过宫呢,今晚总算有机会了。” 步二道:“哎不是,东宫守卫森严,咱们这么多人,怎么混进去?” 步云夕道:“自那晚东宫失火被烧毁一半,镇守的侍卫也连着撤了一大半,如今的东宫,早不如以前守卫森严了,正是动手的好时机。但即便如此,潜入东宫的人宜少不宜多。”她顿了顿,又道:“所以我只打算带小妖,武星、武月三人。” 步步金一听没他的份,顿时xiele气,小妖和武星武月则相反,相视一眼,欢喜雀跃。 步二却道:“就、就你们四人?那怎么成?那个迟岳武功极高,加上东宫的其它侍卫,万一你们硬碰,实在危险。” “你放心,我有分寸,今晚以取回迭璧剑为主,若到时势色不对,我绝不会硬来。”她看向小妖三人,“你们三人听好了,今晚一切听我命令行事,绝不可轻举妄动,尤其小妖你,跟紧我,不可擅自离我半步。” 武星武月她是放心的,就怕小妖到时乱来,本不想带她,但只有小妖适合以侍婢的身份陪她进宫。小妖点头如捣蒜,保证一切听她指令。 因明日一早便出征北上,李飞麟提前进了宫,到夕照宫看望南诏太子。 这还不到酉时,南诏太子已喝得烂醉如泥,两眼几乎睁不开,“七、七郎来了……来来,舅父敬你一杯,祝、祝你此战旗开得胜……” 李飞麟蹙起剑眉,“舅父如今每日还要用药,如何连酒都不戒?” 南诏太子呵呵一笑,“舅父如今都这样了,每日只、只能躺在榻上,女色近不得,若、若是连酒都不让沾,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半躺在榻上,如一堆腐烂的肥膏,双目迷离惝恍,说话时嘴角流涎,李飞麟心里不由一阵厌恶,“舅父若是自己不爱惜身体,再多的药也救不了你。” 本想再劝他几句,奈何他已打起了呼噜。 李飞麟转身要离开,门一开,蓝珠就站在门外,两眼定定地看着他。 自皇帝颁旨将蓝珠纳妃后,蓝珠找了李飞麟几回,但李飞麟一直避而不见,这回避无可避。 “你就任由我嫁给你父皇?” 李飞麟沉默,她的眸子里有很多情愫,爱而不得,怨恨,失望,希冀,他都懂,但他已没有余力应对。事到如今,他对她多少也抱着点愧疚,她从小喜欢自己,但他对她根本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原本只打算让她死心,回南诏嫁个一心一意对她的高门子弟,没想到父皇一纸召书,将她纳为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