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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难看的笑面佛,于是也没和武星武月说,自作主张挑了个宫装丽人的藏在怀里。 步云夕不由抚额,真是作孽了。 小妖那身白衣,恰是那晚大闹花间楼时她穿的那身,小妖爱美,她来到长安后,她带了几套衣裳给她,其中便包括了这套冰丝白衣,可她万万没想到中秋那晚她会选了这身衣服,还那么巧挑了个宫装丽人的面具,也难怪李飞麟一见她便将她当成自己。 步二问道:“大当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那晚你要我们假装偷舍利子引开金吾卫的人?为何现在官府的人要找你?我问武星他们,他们又不愿说,可把我急坏了。” 步云夕长叹一声,原本她是不愿意让步二知道自己假扮靖王妃一事的,步二和步步金到底是一块长大的,几十年的兄弟情,她担心日后步步金从步二口中知道此事,以步步金和她三个哥哥的德性,万一得知她曾当过靖王妃,还进过宫,没准会到处吹牛,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来。所以那晚她才会让小妖三人分头行事,等步二他们撤了,自己才露面。 可现在看来,不得不说了。于是她只好坦白,从上月七夕那天,她误打误撞上了靖王妃的花轿子说起,直到那晚靖王出事,“……反正吧,小妖这么一现身,燕王是认定我就是暗算靖王的凶手了,水洗都不清。” 屋里抽气声此起彼伏,步云夕看着大伙圆瞪的眼或能塞进鸡蛋的嘴,摆摆手制止了他们已到嘴边的话,“你们大当家我十分了不得是吧,好了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事态严峻,我一会还要回靖王府,就长话短说了,步二叔,你明儿一早带两个兄弟,回一趟凌霄山庄,务必在十天内把海长老带到长安。其余人留在长安,但务必小心行事。” 步二诧异道:“海长老?十天内?我是无所谓,就怕他老人家受不了这长途跋涉,宫里那些御医真的是吃白饭的?”还没等步云夕说话,他又惊呼道:“我说大当家,你别不是移情别恋了吧?” 顺子和六凤互瞪一眼,惊道:“老天爷!大当家你竟然看上靖王了?” 不等步云夕回答,小妖已叉着腰骂道:“混说!大当家和杜公子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谁也别想拆散他们!” 步二明显有点不信,“大当家若不是喜欢上靖王,为何要海长老山长水远赶来长安?他老人家可是三十年没下过山了。” 步云夕又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们有所不知,如今人人只知靖王被人暗算昏迷不醒,其实那个刺客,根本就不是想暗算靖王,他是冲着我来的。” 这回,所有人都抽了口气,“你是说……那刺客其实是想暗算大当家你?” 第24章 在她眼中,榻上躺着的,…… 当时情况混乱, 李谏的手下只顾着小妖他们三人,只有李谏和步云夕看到躲在佛像后的人。步云夕长年习武,又尽得步青云真传,在那黑衣人一扬手她便知道那人手中的暗器是冲着她来的, 以她的身手, 本有把握将暗器挡开。但她没想到的是, 李谏以为那人是冲他来的, 在他眼里, 裴云笙不过是个略懂拳脚的闺阁女子,为免黑衣人误伤了她,他挡了上前还伸手推开了她, 自己却没躲过那枚暗器。 所以呢, 这个事情在李飞麟眼里,是步云夕把李谏算计了, 在李谏眼里,是一个可能和步云夕一伙的黑衣人把自己算计了,只有步云夕知道, 其实这事从头到尾就和靖王没丁点关系。他当时要是眼神没那么好,或反应没那么快,呆呆站着,啥事没有。 现在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虽说李谏自作多情把自己给赔上了,但无论如果, 事情确实因她而起,他如今昏迷不醒,她做不到不顾而去。 步二神色凝重,“那个黑衣人是什么人?为何要暗算大当家你?你假扮裴家姑娘之事如此隐秘, 连我们都不知道,那人为何知道?还是说……那人其实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他要暗算的人其实是裴云笙?可裴云笙不过一介妇人,那人暗算她也没道理啊……” 顺子挠着脑袋道:“哎哟我去,这事太绕了,听得我脑仁都疼了。” 步云夕摇了摇头,“我也疑惑着呢,按说我的真实身份不可能有人知道,但我确定,那人出手之时,两眼正盯着我看,靖王把我推开时,那人显然也吃了一惊,靖王一倒他马上便跑了。这两日我想了许久,若我没猜错,这黑衣人和盗迭璧剑的,是同一伙人。” 步二边思忖边道:“有道理,可见大当家你的身份早就泄露了,只是不知对方是何用意,先是盗了你的剑,这会又暗算你,虽暗算你,却不致命,可见他们并不想你死,那他到底是想干嘛呢。哎?对了,当时大雄宝殿里那么黑,靖王为何会发觉那黑衣人呢?” “听说那位王爷小时候在冷宫差点被火烧死,大概因此一向不喜烛火……”步二这么问,步云夕方想起来,他连大婚那晚掀裴云笙盖头时也把喜烛吹灭了,“他应是自小习惯了瞎灯黑火,所以夜里视物自然比普通人强些。” 小妖嗤了一声,“都怪他自己多管闲事,如果不是他推开大当家,大当家当场把那黑衣人逮住的话,真相不就大白了。jiejie,你就别管他了,反正他这会不也没死?你就回来吧,我天天被关在这破客栈里,都快发霉了。” 步云夕冷冷看了她一眼,“那你也和步二叔一道回凌霄山庄吧,不必回来了。” 一旁武月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笑,小妖狠狠掐了他一把,再不敢说话。 步云夕又对步二道:“步二叔,靖王因我而出的事,我做不到袖手旁观。我探过他脉象,平稳有力不似中毒,观他气色也与常人无异,可见那暗器上并无剧毒,但御医们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伤口,我也不好当他们的面找,我估计十日内他无性命之忧。海长老年事已高,路上你们要照顾好他,若十日内赶不到长安,也是靖王命该如此。” 步二应了,“海长老医术高明,靖王若等得了他,必能醒来。我这就收拾一下,城门一开便走。” 步云夕看了众人一眼,“我在长安的事,只有这屋子里的人知道,若是日后凌霄山庄的其它人知道了,唯你们是问。” 众人忙不迭点头。 乾祥宫。 二更的更鼓刚刚敲响,笃笃的更鼓声越过重重宫垣,在一座座庭院里延绵回响,复渐渐远去。有萤萤烛火从半掩的窗里溢出,风在庭院里打了个转儿,吹得芭蕉叶簌簌作响,随即窜入寝殿,扬起帷幔一角,依稀能见到端坐妆台后的女子。 他蹑足向前迈了两步,好让那朦胧的倩影更真切一些。 她正对着铜镜,玉臂轻抬,缓缓将鬓上步摇摘下,将头顶盘着的发髻解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