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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笑了一下,伸手拦住了钟离然的腰身,将她结结实实地抱住,轻声道“那我就回去了,回家这几日,我会想陛下的。”钟离然嘴上嘟囔“朕不用你想。”却抬手,将她拥进怀里,狠狠地吸了一口,过了好一会也不舍得松手。两人于伞下相拥,好一会顾思源从她肩上抬头,松开了她的怀抱“那我就走了。陛下,回见。”凉风从缝隙中流入了钟离然的胸膛,使得她周身都冷了下来。她摆摆手,示意顾思源离开。顾思源转身,登上了马车。钟离然撑着伞,看着前头骑马的护卫一声令下,两道金袍卫整齐地转身,朝雾霭深沉处迈出一步。车轮滚滚转动,没一会就驶向了迷雾蒙蒙之地。钟离然打伞,一直目送着顾思源远去,始终没有等到对方从窗外回眸的眼神。她叹了一口气,心想顾思源可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一直到皇后出行的撵车仪仗驶出长长的宫道,钟离然才收回目光,撑着一把伞,穿过细雨微风回到了宸宫。流动的雾霭穿梭于宫殿中,将四周渲染得极其冷暗,宸宫中四周燃起了树枝灯座。钟离然如同以往那般将奏折改完,到了午膳时辰,侍人来提醒皇帝用膳时,她想了想,率人前往了未央宫。皇帝到了之后,太皇太后李然正准备用膳,钟离然眼尖地看到了餐桌上多摆了一副碗筷。行礼之后,钟离然入座,与祖母说道“祖母当真是料事如神,怎么知道孙儿今日会过来。”李然笑笑,与她说道“不是祖母料事如神,是思思昨天与祖母说了,她今日要回家,你一人吃饭吃不香,知道你一定会来祖母这里的。”言罢,李然还嗔道“小没良心的,自家皇后回去了,才晓得来找祖母。”钟离然在李然面前可算得上是十分乖巧,闻言腼腆笑笑,“是是是,是孙儿没良心,冷落祖母了。多谢祖母收留孙儿,才没让孙儿饿着。”“说的什么傻话。”李然说着,给她夹了一筷子红烧rou,叮嘱道“多吃些,你看看你,近来又瘦了些。”虽然钟离然忙于政事,但一月里也有好几日是来见李然的。而顾思源更不用提了,后宫事务简单,她也没什么要处理的大事,几乎每日都来陪伴李然。李然自然知道不是顾思源对钟离然不好,而是钟离然过于cao劳国事,才会越来越消瘦。李然叹了一口气,与钟离然说道“你也别成日cao心国事,还有大臣们替你办事呢。你还年轻,歇个几天也不妨事的。成日这般勤劳,祖母着实担心你。”钟离然夹了一筷子米饭,慢条斯理道“祖母别担心,孙儿身子康健着呢。”她这么说着,忽而想到一事,与李然说道“对了祖母,明年开春宛王兄宁王姐都要前往封地了,今年中秋不若设个家宴,召他们入宫吧。”李然十分开心,说道“当然好啊,让你皇姑姑也带她家那三个孩子来,他们如今也十多岁了,凑够一桌打麻将。”末了李然又说道“你姑祖母那边也喊过来,大司命和你姑祖母加上思思还有少司命,让她们一桌,咱们不和她们打。监天司那群人那么会测算,思思运气好,她们算不准,这样才不会吃亏。”李然的如意算盘打得可响亮,钟离然闻言莞尔一笑,点点头应了声好。两人聊了些家事,钟离然在未央宫待了一会,起身离开了。午后下起了小雨,淅沥沥地从铅灰色的天空洒落。钟离然自己撑伞,从未央宫的殿前走过,来到宸宫前的回廊时,停驻了脚步。她收了伞,交给了身后跟着的侍人,站在长廊下凝视着院中盛开的金桂。雨水濡湿了柔软的桂花,沉甸甸的花瓣就随着风坠落到地上。钟离然背着手,顶着肩头的濡湿和鞋面的湿漉,站在廊下看着那一树在雨中缭乱的金桂。她想起了不久前的一天,也是这么一个暗沉的天气里,向来备懒的顾思源难得出了门,率着侍人来到此处摘桂。天空幽暗,灰蒙蒙地笼罩在宫殿上空。一丝冷光从灰云的缝隙里洒下来,落在了桂树枝头。尚未完全盛开的桂花迎着光,羸弱动人。顾思源就站在花下,伸出洁白细腻的手,小心翼翼地摘下那枚桂花,极其虔诚地放入了身旁侍女的花篮中。桂花一点一点累积,装了小半篮,最后呈到了厨房里,化作了香甜可口的桂花糕。那香甜的气味似乎还留在钟离然的唇齿间,令钟离然想到了几日前那个缠绵的吻。她忽而皱起眉,恍然想起顾思源今早还没有吻她。于是钟离然看了一眼那树在雨中飘摇的金桂,转身回到了殿中。殿中幽暗,钟离然点灯批阅奏章,窗外的小雨不知何时停歇,又不知何时起了瓢泼大雨。钟离然将奏折批复完,抬眸看了一眼落雨的窗外,想了想走进了书房。顾思源喜欢读书,尤其是喜欢在下雨天读书。她常说,春雨时节雷声阵阵好读书,夏雨磅礴周遭寂静好读书,秋雨凉薄沁人心脾好读书。斜风细雨读书,大雨倾盆读书,雷雨惊魂读书,总而言之,下雨好读书。在昏暗的室内,点一盏灯,捧一卷书,心魂无比安宁。钟离然这么想着,走进了书房,来到了顾思源的桌案,看到了她编好的那本词集。词集名曰“花朝”,写得十分端正秀丽。钟离然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卷书,坐到了顾思源的位置上,点着一盏灯细细读了起来。殿外的风雨飘摇,钟离然捧着书,慢腾腾地看着。翻了两页,钟离然看到了一首词,词上如此写道“满搦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笄岁。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杨双髻。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争奈心性,未会先怜佳婿。长是夜深,不肯便入鸳被。与解罗裳,盈盈背立银釭,却道你但先睡。”词作写得是刚及笄的少女,不解风流之事恰出嫁,解了双髻挽云髻,梳妆打扮,举手投足间皆是强装成熟的青涩可爱。钟离然无端端地想起了顾思源,她出嫁时,已经及笄许久,是个远比她成熟的女子了。可有时与她同床,她也会这般羞怯地说“你但先睡。”钟离然伸手戳了戳那行字,会心一笑后,隐隐觉得有些惆怅。心中想着也不知顾思源如何了,于是放下了手中的词集,却是再也看不下去了。秋雨于傍晚停歇,钟离然沐浴之后,一人用了晚膳,就到书房读书去了。到了夜间入睡的时辰,她一人躺下,命侍人点亮了宸宫每一处的灯座。长夜漫漫,风声萧瑟,钟离然抱着怀抱着衾被,翻来覆去皆难以入眠。怀中没有熟悉的那个人,她心中不安,怎么样都睡不好。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索性起身,披了一件外袍走到了书房,让侍人点灯继续看着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