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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到,之前不还在说灵栖剑的事情吗? 这话题转移得…… 苏念无奈了。 不过千尽这般,她反而更明白,对方将灵栖留在灵族,是为了替他镇压灵界不去人间界祸害。 所以,是因为她在南望海的那句话? ‘莫要再来我仙门人间惹事了。’ …… 难为他了,为着这么句话,能做到这地步。 苏念稍稍皱眉。 她忽然想起,自己如今的这身rou.神,还是人家拿一半灵力和一半神血跟天道换来的,同灵栖剑一样,他也是从未提及过分毫。 若是天道不跑来找自己,怕是她连对方神格反噬都不知道…… 她抬眸,却见不远处千尽神情依旧冷峻,红眸深邃暗沉,没有丝毫异色。 心底微微的摇头。 还有… 现在仔细想想,当时在异世界地府花海幻境时,那道助自己脱离死地的剑气,也当真是……熟悉。 他这人…… 暗中究竟还做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苏念心中无比复杂,有些许懊恼。 枉她自诩聪明。 或许,自己从前…倒真是曲解了对方不少。 “你笑什么。” 千尽见苏念不明所以地轻笑了两声,俊眉蹙起,颇有凶神恶煞的意味。 “没什么。” 这话总算换苏念来说了,她摇了摇头,提着木剑,挽出一只剑花,不由得赞叹这木剑削得确实不错,近乎是和她归清剑一个路子刻出来的。 …… 等等,不会真是照着刻的吧。 还未来得及细想,霸道至极的剑风直面横扫而来,虽是霸道,却没有多少杀气,苏念侧身避过,脚下习惯性一沉,竖剑回挡回势的剑招,强大力量震得她虎口微麻。 “你这可算偷袭?”苏念卸掉力度,后撤几步,反手握剑,打趣似的笑道。 千尽封了自己的灵力神压,却不知何时脱了那身黑袍,露出那下面一直被遮掩的得完全不留痕迹地黑金色劲装,合身的衣物勾勒出挺俊矫健的修长身形,脖颈修长白皙,顺势往下,可以看到线条优美纹理清晰的肌…… ——失礼。 不过这大抵,才是他动真格的意思。 “对你,不算。”千尽话很沉,他知晓苏念自然接得住突如其来的一剑。 世上那些因为偷袭而死的,不过是给自己的失败找理由罢了。 在他心里,苏念自然不属于这一列人。 “你对我,当真是高看。” 苏念无奈,提剑,身形一闪,又是上前,没有灵力的剑气散却如海潮清平,不用灵力杀伤力不高,剑风之中却比以往,少了一份凝固住的执念,多了不少豁达。 剑气四散,剑路更是多变。 明明这样一种复杂的剑路,偏偏苏念还用得极简,她没和千尽客气,招招朝弱点逼去。 “理应如此!” 见苏念剑招不曾留手,千尽不但没有愠色,红眸之中反倒又战意叫嚣,几分狂意充斥期间,他勾着唇角,畅快淋漓地笑了一声,提剑迎面正对。 明明是两把木剑针锋相对,剑气嗡鸣间,却能迫使树木颤抖着纷纷落下黄叶,甚至离得近得,直接轰隆一声倒地成了两节。 黑与白的身影或穿梭树林之间,或踏于树林之上,搅乱秋风轻缓,剑气无从不息。 千尽上头了,苏念也难得好好打一场,自然忘了场地不太合适这事情。 ‘我觉得你们打了一天,差不多可以收了……’ 直到天黑,天道弱弱地从上面传音。 苏念回神,瞧着这座遭了台风一样的山头。 “……” 这世界…可能真不太适合练剑。 135、进娱乐圈捉妖(12) “……” 千尽的力量并不适合修复,苏念远远望去这一片光秃秃的山头,木屑飞尘渲成一片烟雾,长的短的树枝落在坑坑洼洼的土面上,陷入了沉思。 这里…应不属于什么自然保护区的范围内吧。 ‘你们!’ 天道见这幅惨状,一口气提到嗓子口,火气正上头,就瞧见千尽那双莫得感情的血眸正缓缓凝视自己的方向。 ……惹不起惹不起。 天道瞬间蔫儿了,有气无力地道,‘……放着吧,我之后修。’ 好家伙,里面有棵上五百年的老树,得耗多少灵力…… 他可才从灵力耗尽的昏迷中醒来。 夜幕落下,繁星如河嵌入黑色绸缎中,闪闪烁烁地缓缓流动,如棋盘笼罩大地,亘古不变,静谧而平和。 山峦也是漆黑一片,只是苏念和千尽都不是凡人,能在夜间直视远处景色。 苏念向城市俯瞰而去,满城灯辉,连绵数百里,又绚烂至极的霓虹灯将新月的清辉掩盖,人间界一片繁华璀璨,火树银花,满眼烂漫,诉说一处传承上万年的人类文明。 此景,其他世界再难见到。 苏念没着急回去,而是又寻了一处最高的山峦,换了个最佳的观景点,踏在一棵古松上,眼前百里灯辉更是清晰。 “凡人花费数万年的时间建成如今城市,恐怕神灵仙魔也难及此等毅力。”苏念颇为感慨道,眼底映着满城清辉。 “难及?”千尽站在她身侧,亦望着身下景致,似乎颇不同意她的说法,嗓音是蔑视一切的不屑,“摧毁,只需一击。” 同样一片夜景,一个看到的是时间,一个看到的是毁灭。 苏念见他一如反派似的发言,叹息一声:“可留下来,总比空无一物让人舒服。” 她叹息只是因为。 千尽作为始神,不明白生命本身就是价值。 这样人的极容易高处不胜寒。 她垂下眸,心绪稍稍翻涌,复杂难辨,她也只好用理智和客观去分析。 ……这人失去的东西太多,又没得到过什么温暖,又做过不少错事,灵族看似尊重于他,实则惧怕更多,神族已灭,更别提人间仙门。 看似处处可去,实则无处可归。 归根结底,只是因为不知‘珍惜’二字。 她本以为这句话千尽是不会去听她这句话的。 可良久之后,她身畔忽的传来个低沉又极其细微的回应。 “…嗯。” 声音消在空气之中,甚至让人来不及反应。 她稍稍睁了眸,千尽阖眼站在她身畔,细微的风吹起发丝,五官柔和不少。 “苏念。”他睁了眼,忽然唤道,垂于身侧、藏于黑袍之下的指尖微动,似乎是想牵住什么。 红眸倒映灯辉,如徐徐盛开的红莲。 苏念侧眸看他,示意自己在听。 他稍稍皱了眉,说出口的话虽是温然,却是几经周转,变了原先的意思:“回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