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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戴个帽子,走路带风,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没收敛,攻击性蛮强的。 贺芊警惕地后撤了两步,那个男生看见了贺芊。 他看见她躲,下意识地以为她是Omega,于是笑了笑说别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不过你要是想的话……” 贺芊冷冷看着他。 很多强大的Alpha把Omega看作是附属品,这人可能就是其中一个。 贺芊手指轻轻动了一下,比他更强烈的信息素瞬间释放了出来,冷冰冰道:“想什么?” 男生愣了一下,随后笑笑,说告辞。 薛星弋中午睡了一觉。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两点了,身上也舒服多了。 薛星弋冲了个冷水澡,找了身宽松的衣服穿上,捡起手柄歪在沙发上打了会儿游戏。 他想了想,给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 那边接起来,低音炮响起:“弋哥,怎么了?” 薛星弋:“秦末,你信息素纯度高吗?” 秦末是薛星弋初中同学,是个分化较早的Alpha,他们经常一起打球,打游戏。 秦末笑,“那必须高啊,怎么了,弋哥要给我介绍妹子?” 薛星弋:“想打游戏吗?” “打什么游戏啊,我上课呢。” “nba?” “等我!” 半个多小时后,秦末敲开了薛星弋的家门。 秦末大步进来,带进来了一阵风。他把帽子摘了扔沙发上,露出有点叛逆的发型,两个人坐在地毯上打游戏。 薛星弋的装备很豪华,秦末狠狠地过了把手瘾。 下午五点多,秦末说要回去了,改天再玩,被薛星弋拦了下来。 “怎么了。” “你能不能标记我一下?” 秦末眼睛睁大:“你?” 薛星弋点点头:“我分化了,omega。” 秦末哽咽:“我以为你会是强A,我记得那时候,咱们班小屁孩儿打架属你最厉害。” 薛星弋:“你试一下,先释放一下信息素,看能不能给我做标记。” 秦末:“这样好吗?” 薛星弋:“别墨迹。” 秦末呲了呲牙,说那我来了啊。 少年将信息素释放,薛星弋立刻感觉到了压迫,他手撑在沙发背上,手将衣服拉下,露出脖颈。 秦末啧了一声:“先说好,我是直的。” 薛星弋磨牙:“快点。” “草,好羞耻啊。” 秦末摁住他的后背,低头做标记。可他做到一半,眉头却轻轻皱起来。 薛星弋声音微颤:“怎么了?” 秦末:“你之前是不是被人标记过?” 薛星弋:“嗯。” 秦末直起腰,扶着站不稳了的薛星弋嘶了一声:“那人挺霸道啊,我没法标记你。” 薛星弋:“……” 秦末带着他往前走,拉开了卫生间的门:“来吧少年,泡个凉水澡冷静一下。” 贺芊找到门牌号,敲了敲门。 屋里一派寂静,似乎并没有要来开门的意思。 贺芊想着可能是里面的人没听见,准备再敲敲。她手刚扬起,哗的一声响,门被猛地拉开了,少年踩着拖鞋,只穿了一条短裤,上身光着,水珠还没擦干。 贺芊瞬间就想起来化学老师洗试管的时候说的话,你看这个水珠,它既不聚集,也不成股流下…… 少年半阖着眼,打开门的同时懒洋洋问:“又忘了拿什么了?” 贺芊手僵了僵。 薛星弋眼睛睁开,瞳孔慢慢聚焦。 砰的一声响,薛星弋把门拍上了。 过了一会儿,薛星弋重新拉开门,少年穿上了黑色的短袖短裤,气压稍微有点低。 “你来做什么?” “你住这里?” “嗯。” 贺芊憋着点坏:“你是不是,数理化生不太好、语文英语也不太行的那个孩子?” 薛星弋眼角抽搐了几下:“你就是我姐找的老师。” 他回头,看了看桌角上的那个信封。 那是他给即将来的小老师准备的,他准备把一部分学费给那个小老师,然后让人直接离开就行了。 但他也没想到,来的人是贺芊。 薛星弋修长的手在自己脖颈上轻轻摸了一下。 贺芊笑了笑,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薛星弋眉峰轻轻一挑,道:“进来吧。” 贺芊有点意外。 但她还是走了进来,换上客拖。 屋子装修简单,黑白基调,屋里收拾的也很干净,薛星弋带她走进自己房间。 贺芊:“你平时都自己住吗?” 薛星弋:“嗯。” “晚上睡觉害怕吗?” “我十八了。” “小omega不都很脆弱吗?” 贺莫的小女朋友就娇滴滴的,总是怕黑,晚上睡觉还要和贺莫开视频才行。 薛星弋眼睛危险地眯了眯,又不说话了。 他坐下来,掏出了课本:“下午老师都讲了什么?” 贺芊没想到他这么配合。 两个人坐在桌子前,贺芊把自己的笔记拿出来,给薛星弋摘抄,然后给他讲了一遍老师下午的课。 薛星弋从始至终都很配合。 晚上十点半,贺芊讲完了所有的课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临走前,贺芊试探地问薛星弋:“你没事了吧?” 薛星弋:“没事。” 贺芊:“之前不知道你是Omega,所以才会问你那种问题的。” 薛星弋低着头,没说话。 他知道她为什么和他解释。 因为她现在做家教,要从他这里挣钱,所以要缓和一下气氛,不然她才不会道歉。 很多强A瞧不起Omega,觉得Omega就是弱小的代名词。他们会故意说出Omega发情时的味道,挑衅、嘲讽。 薛星弋将情绪掩饰的很好,平静道:“没事。” 贺芊心里快跳了两下:“你不生气了?” 他不闹别扭了吗? 少年弯起嘴角,白皙干净的脸上竟是一个友好的笑容。 他是单眼皮,总喜欢耷拉着眼,看起来冷漠又疏远。他身形基本已经打开,肩膀骨骼展开成平直的线,一双长腿又白又直。 贺芊还是第一次看他抬起眼来的样子,黑瞳里温温软软,映出漫天的星子,鸦羽一般漆黑的长睫末端微带些卷,鼻梁秀挺,底下嘴唇薄而泛红,像橱柜里摆放着的精致的瓷娃娃,美丽但易碎。 少年温柔道:“明天还要上课,别太累。” 如果薛丰煜在这儿,听到这种反常的语气一定会心一沉。 因为小时候,薛星弋脑袋聪明,学习成绩一直是班里第一。父母盼着薛家能出一个大学生,就将小朋友锁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