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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楚炎阳给的裙子是一件复古宫廷裙,款式简洁优雅,适合日常穿,方伊筒长相虽带了些英气,但穿长裙一点不违和,反而透出几分女性的知性美,或许是那份儒雅的气质关系,只是短发看起来怪怪的,楚炎阳不止买女装,还买了好几款真发编织的假发,他替方伊筒寻了一款长假发戴上,用丝带在假发后面扎了一个松散的马尾,故意扯了几缕双鬓发丝,突出几分慵懒气息。装扮完,方伊筒看起来仿佛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女孩。楚炎阳打个响指,忍不住夸赞:“不错。”然后他抬起右手胳膊:“咱们可以出门了。”方伊筒呆愣:“出,出门!?”楚炎阳嫌弃看他一眼:“不出门我打扮你干吗?”方伊筒恼羞成怒:“你让我穿女人的衣服出门?”“你走不走?”楚炎阳抬了抬胳膊,示意他赶紧挽上。方伊筒恨恨瞪过去,没好气挽上他伸出的胳膊:“去哪?”楚炎阳:“去孤儿院看小朋友。”他去孤儿院是知道自己告别的时候快到了,离别前至少去孤儿院看一看小孩子和院长阿姨。院长阿姨总问他谈没谈女朋友,老人家嘛,哄一哄就行了,今天给他带个过去,让她开心一下。去孤儿院前,楚炎阳驱车去商场买了很多礼物,全是小孩子喜欢的,另订购了许多衣服,不过用快递方式寄送,买的数量过多,后备箱装了玩具再装不下衣服。方伊筒全程黑着脸跟在他身边,眼神紧张兮兮左顾右盼,深怕碰到熟人的紧张样子,有好几次心不在焉被长裙绊住脚差点摔倒,都是楚炎阳及时扶住阻止悲剧发生。到孤儿院已下午三点,小孩看见楚炎阳开心围着他叽叽喳喳,嘴里甜甜喊:“小秋哥哥。”围不上前排的小朋友们纷纷跑去给院长报信。院长听说他回来了,特别的高兴,她真心把原主当自己孩子对待,当听到他介绍身边漂亮姑娘是女朋友时,老院长激动的热泪盈眶,拉着“姑娘”手不放。她见过方伊筒,只是今天的方伊筒和以前判若俩人,院长完全没认出来,为了遮挡方伊筒喉结,楚炎阳特意给方伊筒脖子上系了个白玫瑰花朵项圈,既能柔化方伊筒气质又能隐藏男性特征。楚炎阳敢保证,就算方伊筒的老熟人站在面前,一时半会也认不出身份。小孩们都很喜欢黏糊楚炎阳,跟进跟出,拖成一条长长的小尾巴,楚炎阳乐的和他们玩,放松心情和小孩子玩起抓人游戏。而方伊筒被和蔼的院长拉住聊起家常,方伊筒怕声音暴露,不敢多说话,只能发出“嗯”的简单词汇。院长当“她”害羞自不介意,她自顾自说了很多楚炎阳这具身体小时候的事。说到小秋被欺负,院长突然沉默,长长叹一口气:“怪我当时没注意到孩子们的矛盾,让他遭到孤立。”方伊筒压细了声音,使得声音听起来女性一点:“院长阿姨,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小秋。”院长欣慰:“好姑娘,小秋的性子,我一直担心没有女孩会喜欢,他胆小软弱容易害羞,这次回来我发现他开朗了,我想,一定有你的功劳,我很开心。”方伊筒自动忽视“姑娘”二字,眼睛望着和孩子们玩耍的副人格,和小孩子在一起的时候,他似乎格外不一样,变的温暖不张扬。下午太阳大,楚炎阳陪小孩们玩了两个小时老鹰捉小鸡,孩子们玩累了去睡下午觉,楚炎阳满头大汗跑到方伊筒跟前,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今天热死了。”现下五月份,热的像六七月,温度高的不正常。楚炎阳伸长个脑袋,对他眨眨眼:“帮我擦擦汗。”院长阿姨在旁咳嗽一声:“我先去看看孩子们,你们聊。”方伊筒掏出手帕,刚抬起手,便被楚炎阳抽走手帕,自己往额头上擦拭,察觉到方伊筒注视的眼神,他解释道:“院长看我们感情好,她会更放心。”莫名觉得这句话让他很不舒服,方伊筒直皱眉头。不对,他方才为什么会想要帮副人格擦汗?难道是适应了听从命令?可才过了一天啊!两人接下来呆到晚上,留下来吃了顿晚饭后回家,路上,方伊筒问楚炎阳:“你为何答应帮我唤醒小秋?你不是很想要身体掌控权吗?你在医院说过,你为了得到掌控权,故意看小秋痛苦绝望,那为何现在又........”行驶平稳的车子忽然停顿,车子惯性大幅度摇晃,楚炎阳将车开到海边,听到耳边的海浪声音打下车篷,靠在座位上静静沉思,看见方伊筒车上有烟,顺手点燃一根叼在嘴里深深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我记得你不抽烟。”楚炎阳说了句和上面问题毫不相关的话。方伊筒:“我不抽,别人会抽,总要准备好。”无声的寂静——除了海浪声再无其他声音。不知是否错觉,方伊筒好像看见了副人格眼中浓郁的悲伤,香烟在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中燃烧,升起一屡屡烟雾,海浪在呼啸,声音大的有些听不见对方口中的话,只有袅袅烟雾笼罩着他忧郁的眼神。又是这种感觉,现在的副人格像极了小秋脆弱的模样。当晚,方伊筒做了个梦,梦到一个男人的背影,他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男人修长的手指夹了一根烟,他在说话,可惜离得远了听不清。方伊筒想听清楚男人说什么,便向前走几步,还没听到说的话,接着,就见男子的身影渐渐模糊,化成烟雾消失,方伊筒也在此刻梦中惊醒,他口渴的厉害,去客厅倒水喝,途径卧室看见楚炎阳房间灯亮着,门开了条缝,眼睛撇了一下,便看见对方站在窗前一动不动,背影孤独寂寞。这道背影和梦里的影子重叠到了一起,方伊筒忽略掉心中微微的闷痛,放轻脚步离开。副人格给他的感觉很复杂,有时觉得他就是小秋,有时候觉得不像,副人格有小秋的记忆,对方伊筒来讲,这无疑是种折磨,他是小秋,又不是小秋。第七天的最后一天,不得不说时间是个可怕的东西,七天时间他习惯了听从楚炎阳命令。学校假期也要马上结束了,这个长假楚炎阳过的不错。晚上,方伊筒心不在焉无精打采,一晚上打碎好几个盘子,他在客厅都听到了,楚炎阳扶额,算了,他大发慈悲对人好一点。去了厨房,他用手指戳了戳蹲在地上收拾碎片的方伊筒:“你去休息会,我来吧,七天的最后一晚,我就不折磨你了。”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手上不小心被碎片划破,手指鲜血淋淋,楚炎阳“啧”一声,转身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