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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那人摸了摸鼻子。君向若不说话,只是盯着他。好吧。那人屈服了,还明知故问地加了一句,“那天也是你啊?你们宗主没有找你麻烦吗?”“没有。”君向若想着,看来这人不知道他是宗主?可惜君向若不知道,他的家底都被眼前的人摸得一清二楚了。那人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是我?”“因为爱多管闲事。”那人:“……”“怎么说我也救了你吧,这位少侠,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吗?”“其实这就是我最好的态度了。”那人:“……”感人?火里的木柴噼里啪啦地爆着响,火光在山洞里摇晃着。“既然你醒了,是要回去了吗?”那人又发问了。“不回。还没痊愈。”君向若一腿伸直,一腿曲着,两条腿长长的,一手肘支在膝盖上,望着火出神。现在回去指不定又遇到七品八品的什么妖兽“出逃”了,死路一条。还不如在后山清闲。“所以你要抢我的地了?”君向若一脸莫名地看向那人,“这是我的后山吧?你怎么还在这?”那人:“……”寄人篱下,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不是鬼修,那日你在尸海也不是在炼化怨气。我说的对吗?”君向若难得好奇。那人觉得自己终于有了反击的机会,“与你何干。”“那后山于你无益,你走吧。”君向若不看他了,又看向了火。“……”那人突然笑了起来,“我说你就不怕我恼羞成怒趁现在杀了你吗?”君向若直直地看着他,“你当我的空间囊是摆设?”拿出所有法器还不信抡不死你。那人:“……”最后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再说话。特别是戴着面具的那人,紧闭着嘴。因为他能感觉到君向若心情不好。木柴的爆裂声在这山洞里格外地响亮。*第二日,面具兄弟——行吧,寒云深,一进山洞就感觉大事不妙,因为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到里面一看,果不其然!他酿的百坛灵酒全部化为乌有,坛子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可谓一片狼藉,而罪魁祸首此刻正抱着手臂,靠着石头,坐着打盹。这……这也太能喝了吧!闻所未闻!寒云深气得发抖。山洪在脑海里爆发,几乎要淹没他所有的理智。君!向!若!他有一个冲动,想提着剑过去了结这人。可是他不能。寒云深走过去蹲在君向若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若有所感,君向若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桃花眼里水光潋滟,醉醺醺地冲他笑了一下。寒云深一愣,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其……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一百坛灵酒吗……他摸了摸鼻梁,把又睡过去的人放平了,给他搭了一件衣服,过去收拾酒坛子。越收拾越心痛,真是一坛不剩!寒云深酸溜溜地叹了口气。身后突然传来动静,回头一看,君向若竟然坐在了他身旁,直勾勾地看着他,一身酒气扑面而来,“背我喝丑……”背你喝丑?什么意思?……哦——陪你喝酒。你还能喝?某人大为震惊。您是酒仙吗?“酒仙”又从自己的空间囊里提出了两坛酒,推了一坛给对面的人,“喝!”说着自己提着另一坛开始给自己灌了。“停!”寒云深抢下他的酒坛子,“你不能再喝了,再喝真成仙了。”君向若伸手去抢。寒云深就举得高高的。君向若够不着,晃荡着就扑进了寒云深怀里。想支撑起来,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在寒云深怀里拱了又拱。寒云深:“……”他无奈地放下酒坛,把人扶了起来。那双朦朦胧胧的桃花眼又看向了他。借着暖暖的火光,他看见自己就映在这双眼里。喝了斗酒泛着红晕的俊脸离他很近,他甚至能感觉到这人guntang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悬胆似的鼻下薄唇泛着水光。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擦了擦君向若嘴边的酒。君向若挥开他的手,又去拿酒。寒云深赶紧按住坛子,“不能再喝了。”僵持了一会儿,君向若终于又摔进他怀里,睡了过去。寒云深松了一口气,将人再次放平。提着那壶酒品了一口。好酒。*君向若足足醉了一个月,再次醒来,神清气爽,魂魄的伤、经脉的伤都好得七七八八了,那人的灵酒真是不错。再看里面,又酿上了百坛灵酒,这次居然还加上了结界。君向若:“……”这人是要在这里待多久啊。此时,冬季已悄然而来,天上飘扬着鹅绒大雪,纷纷扰扰,哀乐几何;悠悠扬扬,天地从容。积雪把灵植都封印了,留给大地的是又一个千年的旧梦。不远处,如宫殿般雄伟壮丽的败魂宗负雪而立,竟有了点翩然出尘的意味——如果无视那里面的暗度陈仓。那人戴着面具坐在洞口,望着漫天的雪。听到动静,回头看去,“哟,酒仙醒了?”君向若走过来,“我欠你一百坛灵酒,他日定当双倍奉还。”听说送酒,寒云深来者不拒,“可以。”君向若挑了个离他远点的地方坐下,“败魂宗最近发生了什么?”寒云深一脸莫名其妙地看过去,“问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哦,我以为你又去管闲事了。”寒云深:“……”寒云深看了他一眼,起身抖了抖衣袍,“我要出去一趟。”说着,他飞身跃下,身影消失在茫茫风雪中。君向若仍然坐在那里,望着雪出神。远山在灰色的天幕里淡成一个剪影。天地一白,仿佛只剩他一人。久违的寂寞感莫名地将他裹得紧紧的。*当天夜里,寒云深戴着面具回到山洞,手里提着一只野鸡、一只野兔。把它们剥皮拔毛后,烤上了。擦干净手,又从空间囊里拿出锅、铲、桌子、腊rou、各种瓜果蔬菜。君向若:“……”空间囊是这么用的?寒云深挽起袖子开始了一番折腾。君向若都要睡着了,他才忙完,摆了一桌子的菜。最后从空间囊里拿出了两个灯笼挂上,取出了红蜡烛点上。一直冷眼旁观的君向若忍不住皱着眉开口了:“做什么?你要和我拜堂吗?”寒云深:“………………”寒云深把这口气咽下去,在桌前坐下,“过来陪我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