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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顺眼,他恨他平时乖乖巧巧,却为了个多年没见的旧人害了待他恩重如山的师父,每次见到他都控制不住心中的暴虐,只想教训他,践踏他的自尊,以此发泄他一夕失去师父的痛苦,以及对他种种“自甘堕落”行为的愤怒。要不是因为展云舒,他更不可能有机会与他这般平静交谈。然而此时,他忽地看到他身上这些可能是受了那方面虐待的痕迹,明明不及他给过的伤害惨烈,却出其不意地,让他一阵难以压制的憋火。陆灵山就收了他们两个徒弟,他可以为了师父打骂他,其他人这么做,就是不将他们师徒放在眼里。所以即使吴泠摇头否认是沈子契所为,沈子契在秦彧心中已然和特殊性癖好者画上了等号。于是,吴泠在昏沉中仍绞尽脑汁地回忆之前他遇到的那几名学生身上有哪些值得怀疑的线索之时,秦彧却是不由分说提着他自床前大步走开。“……”吴泠头昏脑涨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他,只随着他一路回到上面,一抬头,透过一楼客厅的玻璃墙,看到外面那早该离开的人,竟不知什么时候跟过来,此刻正不安地在雪地里搓着手来回踱步,时不时往里面看一眼,可惜从外面什么都看不到。而吴泠怔愣间,秦彧已经推门出去,在沈子契惊讶转头的下一刻,掌心的神影毫不留情抽过去,抽碎了地上刚被沈子契堆起的又矮又小一只小雪人,洋洋洒洒溅了沈子契一身。沈子契都懵了。主要还因为那阴沉沉的一句——“绑起来做shuangma?”作者有话说万脸懵逼的老沈⊙0⊙第75章不仅是报恩“……”吴泠双腿紧并,双手一下下揪着膝盖上一小块布料,浑身僵硬地坐在后排座位,局促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原本就不畅通的呼吸更加困难。而沈子契一路沉默,连刚才吴泠想替他看看腿上是不是被秦彧那一下抽伤了都被他面无表情地挥开,只反手给吴泠塞进车里,低头嘴唇紧抿,不肯说一个字。吴泠知道他心里有气,却不晓得如何宽慰他,尤其想到方才的尴尬情景,秦彧哪管沈子契冤枉不冤枉,劈头盖脸好一顿羞辱,要不是他急着继续调查云舒的事情,不知还要闹到什么程度。所以越想越觉得沈子契是因为自己才受了委屈,吴泠只觉胸腔更是抑郁,头痛欲裂之下,他身子微微仰起,到底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看着前方的背影,眼角不受控制地泛了红。车却骤然停下,分明也忍耐多时的沈子契只自后视镜一瞥,便再也等不到回家,干脆地下了车。没过几分钟,拎了一袋东西回来。吴泠还以为他走了,所以当后车门被一把拉开,高大的身影夹杂扑面而来的冷意突然凑近时,他甚至觉得,沈子契要是实在气不过,就揍他一顿也是好的。千万不要不理他。“沈子契……”眼看沈子契“呯”地甩上车门,终于肯与自己面对面,吴泠担心他反悔一般,急忙拉住他衣角,软声道,“我错了,你别生气。”“……”沈子契看着他因为难受而红得不正常的脸,眸色却是又暗了几分。吴泠就又心情忐忑地挪了挪,颤着手执着地想看一看沈子契的腿有没有受伤。又被沈子契无声地躲开了。吴泠伸手够了个空,头重脚轻地险些一头栽过去,一手吃力地撑上前座椅背,低着头,竟是再没有抬起来。兴许是身体不适,连向来无坚不摧的心脏都变得脆弱,也或者是他才尝过了沈子契自从表白后截然不同的体贴,眼下竟变得再难以接受他丝毫冷落。所以车内气氛仿佛凝固,吴泠一动不动僵在那,脑中乱七八糟一团,几乎要相信沈子契会不会因此而厌烦自己了,却忽地听到轻微的布料摩擦声,紧接着,一双手卡在他腋窝,稍微一提,让他重新坐回座位。还泛着凉意的指肚轻碾过他已然湿哒哒的眼角,吴泠仍是没有抬头,只隔着一层像是蹭不完的水雾,下意识向前,追随那一星半点的温度。而后却见沈子契掌心离开他的脸,捏起他卡在下巴的拉锁,一点点给他拉开了外套。吴泠身体小幅度动了动,不过又立刻止住,软绵绵地顺着沈子契动作而伸开胳膊和腿,由着沈子契拿开他的外套后,继续不发一言地,一件件脱了他里头的毛衣和裤子,完全露出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眼见沈子契停滞许久,最后掌心放在他仅剩的一条内裤,吴泠才终是想起什么,神色有些难堪地覆上他的手背。沈子契眉心一紧,又顿了顿,咬牙给他推倒在后座间,扯了下去。然后愣住了。尽管做了心理准备,但看到那最柔软敏感的地方明显的撕裂伤口,要比他第一次弄伤的程度还要严重得多,沈子契目光到底剧烈闪动,周身血液仿佛瞬时化作熔岩,烧得他胸腔都快炸掉。“没关系的……”吴泠感受到沈子契钳在他腿上的手指都在止不住抖动,就那么安静仰躺着,微微喘息着轻声开口。“其实……没,没有做到最后。”他昏沉的脑袋用力想了想,又尽量安抚道。这一点倒也是真的,昨晚的“沈子契”不知为什么,就在强行要了他的一瞬间,不知道是被吴泠痛苦的神色触动还是怎么,像是忽然一阵失神,随后竟退出去,一改先前的阴鸷暴戾,没一会儿便重新睡下。只是那里受伤却是在所难免,好似身体被劈成两半的难言之痛也几乎当场要了他的性命。但吴泠眼下依旧笃定对沈子契道:“已经不疼了。”“沈子契,对不起,让你被误会……”趁这机会,他又鼓起勇气低低道歉,只求沈子契和他说说话,不要冷脸对他。却忽觉没什么力气的身体一轻,他整个人猛地被捞起来,圈进了一个踏实有力的怀里。吴泠心如擂鼓下不太相信地抬手,放在沈子契的腰上,像是在确认这真实的触感并非自己错觉。“吴泠……”便听沈子契的声音终于响在头顶,一开口却是化不开的郁结和无奈。“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明白,我对你的心,和你对我是一样的。”“……”吴泠闻言蓦地抬头,听他接着道。“就像秦彧替你出气,我只是腿上挨了一下,不让你看,你还难受的哭鼻子,你想想我从别人嘴里知道你伤成这样竟然不告诉我,我会是什么感受。”“我当然知道你怕我内疚,但是相比内疚,我更想要的是,你受了委屈,第一个知道的人是我,我弄伤了你,你也根本不用隐瞒,你直接质问我,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