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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二老施舍。可这些桥段都没有发生。发生的,是晏江何朝他单眨了一只眼睛,是晏江何朝他笑了一下。张淙瞪着晏江何的脸,耳边听着晏江何朝周平楠说话。晏江何转头的时候,侧脸露出一道指甲大的刮痕。这道伤是晏江何下乡前就有的。当时他们视频,晏江何贴着创可贴,他想问,晏江何略有烦躁地搪塞了过去。张淙不笨。他能想得通。但事实不是这样的。冤有头债有主,就算要豁一把,也应该是张淙当敢死队。晏江何这个骗子。混蛋。“吃啊,张淙。快点。”晏涛开口了,张淙才反应过来。张淙闷头喝粥,再没能吭哧出口半句话。一家人一起吃了一顿饭,他们没再揪着任何不愉快或是别扭的话头去嚼,而是啰嗦了些没营养的家长里短。所有人,都已经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那么剩下的,就交给时间。时间会垒起阶梯,为我们铺设好一条路未来的样子。晏涛和周平楠又在晏江何这呆了一会儿,但没呆太久。天黑了,晏江何不想拖他们太晚。周平楠又嘱咐了几句,才和晏涛一起离开。张淙和晏江何站在门口送二老,门关上的瞬间,屋里的空气便偷偷开始变化。张淙转头,扯破嗓子轻声问晏江何:“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晏江何笑了笑,很自然地揽了下张淙的腰,将人往屋里带:“你现在不是知道了么。”张淙盯着晏江何刚揽过他的手,眼神变了:“你知道我会怎么想,这不一样。你不用这么做的。这不该你做。”“嗯,是。”晏江何又乐了,他居然伸手弹了一下张淙的腮帮子,“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拼了命的拔苗助长,想照顾你哥。”晏江何这一下弹得挺疼,还带响儿。张淙停顿一会儿,伸手揉了下脸蛋,眉头深深皱起来。晏江何啧了声,猫着腰去给张淙找药吃:“我觉得这个事,我需要跟你表个态。”晏江何扣出一粒阿莫西林分散片,又倒了一杯水,他扭眼看向张淙:“你不用这么累,真的。”晏江何将药递给张淙:“吃药。”张淙看着晏江何,不肯接。爱人的心眼子太深,会非常惹人心累。对面也就是张淙。要是换了别人,晏江何估计早就一杯水摔他脸上了。晏江何叹口气,耐着性子破译给张淙听:“张淙,你要明白。你就算拔苗助长拔上天,你也只有二十岁,你也只活了二十年。但我三十岁了。”“我不愿意我的人这么累。我是有多不靠谱,需要你这么累啊?”晏江何一错不错地逮捕张淙的视线,他声音放沉,“二十岁有二十岁能付出的东西,你把你二十岁的全部给我就行了,我不喜欢你拼死拼活地透支。”晏江何:“同样的,三十岁有三十岁能付出的,我也会都给你。它们没有孰轻孰重之分。”晏江何看着张淙的脸,看着看着忽然弯起眼角:“不过你要是非得过意不去,拼命想爱我多一点儿,也没什么。”晏江何耐心长毛,将阿莫西林生塞进了张淙嘴里,又把水杯递给他:“你好好算账,我大了你将近十一岁,按一辈子来算,我是不是白/嫖/了你十多年的便宜?”张淙含着苦药片,不去接水送药,竟然一把扯住了晏江何的衣领子。他对晏江何那不堪病态的渴望,业已疯长到极限,已经钻破皮rou,遏制不住了。晏江何被揪得一顿,他瞪着张淙:“干什么?你不同意,想打架?那也要先喝水。药片多苦啊?你不喝水怎么咽?含着当糖吃?”张淙还是揪着晏江何一动不动,漆黑的眼中酿足了暴风骤雨。晏江何眯缝起眼珠子,看明白了。他将杯子贴到自己唇边,飞快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水,然后晏江何将杯底儿狠劲磕在桌子上。“哐当”一声。晏江何也揪住张淙的衣领,凑过去,对着张淙毫不客气地吻了下去。晏江何将嘴里的水缓缓送进张淙口中。他怕给张淙喂呛了,又怕喂慢了药送不下去,剌着嗓子眼更苦。晏江何是头一次干这种臭不要脸的倒霉事儿,还挺小心的。张淙的喉结动了几下,药咽下去了。张淙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晏江何将手伸进张淙的衣服下摆,在他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张淙的呼吸猛然间变得更急促了。晏江何注意着张淙的反应。他的舌尖在张淙嘴里扫了一圈,确认药片已经下张淙肚子。这一圈舔了他一舌尖苦,晏江何不满道:“张淙淙,你撒起娇来怎么这么不要脸?居然还要哥喂你才肯吃药?”“我一辈子到老,都给你。”张淙没说话。他被晏江何折磨得已经疯了。晏江何侧歪着头,张淙看见那拉长的颈部线条,忍不住扑上去,张嘴哐呲啃了一口。“......狗东西。”晏江何恶狠狠骂了声。他像是要罚张淙家法,干燥温热的手掌又在张淙结实的小腹上重重揉了一下。张淙被晏江何挑拨得吃不消,他的腹部肌rou猛地收紧,该有的反应已然彻底藏不住。张淙鬼迷心窍,醉生梦死。他声带沙哑地嘶裂,每一次发声都喉咙生疼,却控制不住带着痛不断低喊着“晏江何”,喊着“哥”。张淙用力推搡晏江何,往沙发上去。晏江何也被张淙撩拨得够呛,只是张淙劲儿太大了,他被推得捱不住,非要没人性地分出六分心思,用来稳定脚后跟,不然会失去重心,后脑壳栽地板上砸血窟窿。张淙还能想得到沙发,没直接将他按地上就地处决,应该已经是极大的仁慈了。“别去沙发,进屋。”晏江何想做引导,但张淙就像个发了毛病的野兽,他根本抵挡不来。“进屋。”晏江何又推了张淙一下,他情急之下张嘴说,“我身上有伤。”张淙果然顿了顿。他剧烈地呼吸,压抑了片刻,最后还是忍不住,一把扯过晏江何,将人往屋里猛薅。晏江何定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张淙这是要吃人。他们彼此身上都带着火,谁都很难降压忍燥。此时再开口扯什么“你还病着”“先去洗澡”之类的淡,毫无意义。男人不能半推半就,男人要攻城略地。可惜晏江何还没等进攻,张淙便将他一把推床上压实惠了。“靠......”晏江何肝都要被压吐了,他薅住张淙后脑勺的头发,将人头堪堪往上揪了揪,“疯狗,你压死我了。”张淙疯入膏肓,也不在乎头发根被拽着疼不疼。他压着晏江何不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