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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真怕你疯。”张淙当时没稀罕应这孙子,他搁心坎里自己悄摸悄薅扯:“有了他我也不一定就不疯,说不准还得走火入魔。”正好赶上周末,张淙从画室上完课去Azure打工,晏江何下班早,又轮了个休假,心情美上,准备去捎张淙一起回家。张淙走之前钟甯专门叫住他:“张淙,等会儿,把这几瓶酒带上。”钟甯说着往张淙怀里塞去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里面放着三瓶红酒。张淙不用看,光敲两下包装就知道肯定是好东西。“这带给……”张淙顿了顿,“我哥?”“是带给他,但不是给他。”钟甯笑笑,嘴上调闹道,“败家子送前女友的。”张淙原地懵了一下。接收到一些信息。晏江何不是同性恋,他有前女友。晏江何跟前女友有联系,还要送很贵的红酒。张淙拿着酒离开Azure,出门的时候脑子里乱七八糟。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直到他看见晏江何的车,才强制给自己的大脑按下暂停,低着头提酒上车。他上车时晏江何正在打电话,听着对面应该是钟甯:“下次我上去,你请喝酒。”晏江何嘴边带笑:“我这不是马上要给云蕾送去么。酒你记账上。……不行,一码归一码,我送她,你不要钱算怎么回事。……嗯,先挂了。”云蕾。她叫云蕾。晏江何将手机收回兜,看张淙一眼:“你抱着干什么,把酒放后座啊,不沉吗?”沉?张淙低低“嗯”一声,抻长胳膊将酒放在了后座上。“先去送酒,等会儿去菜市场,买菜回家。”晏江何说,把车开了出去。张淙歪过头,靠在椅背上看他:“不用去菜市场,我早上出去买了。够三四天吃的。”晏江何咂咂嘴:“可太省心了。”张淙的眼神暗了暗,胸腹里有些东西已经完全挡不住。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压下声音慢慢说道:“钟老板是同性恋?”晏江何愣了愣,但也没愣太久。他快速撇过张淙一眼,又将视线转回路上:“你怎么知道?”果然。晏江何知道钟甯是同性恋。张淙继续说:“我碰巧看见他和……”“哦。”晏江何皱了下眉,没让张淙继续说下去。看来钟甯这乏货终于吃上回头草,和他那位白月光干了点什么,被张淙撞见了。钟甯也是,也不知道注意点。但这个事晏江何也没法提醒。不过晏江何转念想也无所谓,毕竟同性恋也没什么。于是他正下脸色,对张淙说:“我跟你说啊,同性恋没什么不正常的,你别大惊小怪的,跟我说也就算了。”他扭头又瞧一眼张淙,刚想再说两句,倏得顿了下。张淙正一眨不眨瞪向他,那眼神幽深,异常不太好形容。晏江何转头开车,忍不住嘬牙:“你这么看我干什么?他喜欢的又不是我。”“没什么。”张淙移开视线,盯着前方的一辆奥迪屁股,“你觉得同性恋很正常?”“有什么不正常的。”晏江何不太乐意了,“你管人家喜欢男的喜欢女的?不都一样吗?钟老板是同,又没碍着什么事儿,他照样是我朋友,是你老板,怎么就不正常了?”“嗯,我知道了。”张淙没再多说话。他明知自己那么问晏江何会不高兴,还非要来一嘴。晏江何尊重钟甯,把他当朋友,对同性恋自然没有偏见。这点张淙早就确定。偏这么问,不过是赖他思想不纯。“我告诉你。”晏江何眉头还是皱着,“别人跟你不一样,是别人的自由。世界上从来就没什么是不正常的,听明白没?”“我知道。”张淙叹了口气,突然有点后悔惹晏江何,“我就是有些意外,没什么别的想法。”张淙脑子里琢磨了下,专门把声音放低说:“哥,你生气了?”晏江何将车停在一个高档小区外面,终于松开眉头:“没有。我知道你是没想到,也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他不是哪种人?张淙心绪千回陡转,被狠劲掼在深渊底下爬不上来。他看着晏江何的侧脸,猛地心肝打鼓。他那心肝被一个想法敲得里外难受:“我喜欢的是你。我碍着事儿。”※※※※※※※※※※※※※※※※※※※※大家小年快乐,么么哒~(^з^)-☆能配上人间最恶劣的贬义词他们没再就钟甯的问题进行什么对话。张淙心服口服。他这会儿憋得想跳车,又不能跳。晏江何作孽作在他命里,他是欠的,左右都逃不开折磨。大概过了五分钟,张淙看见小区大门走出来一个女人。远看就知道气质不俗。这女人高挑纤细,身上穿了一件深绿色长款大衣。她越走越近,是奔着晏江何的车来的。张淙又看到她齐胸的卷发轻松垂下,模糊瞥见她该是有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这就是晏江何的前女友——云蕾。晏江何自然也看见了。他先是侧过身,抻胳膊拎起后座的红酒。然后打开车门,同时对张淙说:“你在车上等我会儿。”晏江何下车,在他关车门的瞬间,张淙听见云蕾的声音传进来:“江何。”车门“咣当”一声磕上,张淙的脊椎抵上靠背,扭过头盯窗外。云蕾出门前定是花了心思,尚且不论她的妆容,她耳垂上还坠着一对精巧的深绿色耳环,和身上的衣服很搭衬。云蕾从晏江何手中接过红酒,抱在怀里:“江何,你跟我不用这么客气的。”晏江何笑笑:“拿着吧,也没少让你费心。”云蕾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大大方方道:“你知道的,比起红酒,我更希望你请我吃饭。”她这暗示已经很明显,奈何晏江何是个不解风情的聋子,他笑道:“会不会算账啊。一盒子红酒多少钱,一顿饭又多少钱,我就算带你去五星级酒店吃,咱俩也吃不了这么贵的。”云蕾轻轻看了晏江何一眼,她沉默片刻,居然又问出一遍:“真不请我吃饭?”“……”晏江何搁心里叹口气,“哪天叫上我们高中玩的好的那几个,一起好好吃一顿。”云蕾嘴角的笑有些挂不住了。她将怀里的酒抱得更紧些,再看晏江何的时候心里难过,又张不开嘴。晏江何一直都是这样的。他是个撇得开的人。这点云蕾早就清楚。是她自己放不下,怪不得晏江何。晏江何已经很体贴地在给她留面子了。云蕾更明白,如果不是不得已,晏江何也不会找她。就像这次托关系办事,晏江何只是借她张个口,其余都是他自己去打点。不知道是不是谁的青春都有些什么,没法随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