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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获,接着又研究跟对方的聊天记录,想找到更多的蛛丝马迹。最后,他双手合十,默念:爸爸,对不起,失礼了。心里道着歉,一转头,程斐兴冲冲地查起了土豪爸爸所有留言的IP地址,包括过往弹幕,都被他挑了出来,然后发现一个奇特的事情。土豪爸爸的IP满世界乱飞!他足足查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连第一次弹幕都被翻出来了,愣是没有一个雷同的,显然土豪爸爸用了特殊的方法来掩盖自己的真实地址。这样的网友并不出奇,能表明土豪爸爸是个不太喜欢被窥伺三次元的人,这样的人往往会把网络和现实分得很清。程斐越查越安心,最后打了个响指,安全。他可以继续跟土豪爸爸保持联系,而不需要担心会跟什么奇奇怪怪的男配纠缠不清了。可这样一来,之前跟爸爸提出要邮寄小零食的请求可能就略显唐突,程斐思忖着,又把那几条留言撤了回去,奶油TV就是这点好,只要对方没查阅信息,不过发送多久都能撤回,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尴尬。只是回留下几条撤回提示,程斐想了想,给土豪爸爸又发了两条留言。虽然不打算寄零食了,但土豪爸爸一定能从那两条留言感受到他的诚挚这件事情足足耗了他整个周六,关闭电脑时,程斐伸了个懒腰,恍恍惚惚想起白天跟邵听风的约定。兜里价值一百万的饭卡明明是小小薄薄的一片,握在手里一点重量都没有,却沉沉地坠着他的良心。既然都收下了小炮灰的诚意,程斐觉得,要是他今天不搬回去,就跟那背信弃义的陈世美没啥区别。于是,他跟时祯打了招呼:“学长,这几天叨扰你实在抱歉,不过我今天就搬回去了。”时祯嚎啕大哭:“我就知道,你今天早上跟邵学弟出去肯定没好事!嘤嘤嘤,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抛弃我!”程斐把手伸进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张旧兮兮的小破卡:“这是他的一百万嫁妆。”时祯:“……”程斐想了想,又换个说法:“工资卡?”时祯:“我信你的邪,它就是一张小破饭卡!不是吧,一张饭卡就把你收买了?”程斐没继续跟他胡诌,快速收拾了行李。上次来得本来就匆忙,衣服都没几件,不消几分钟,他就拖着一个行李箱从时祯宿舍里出来。走进电梯的时候,他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心想晚上十点多了,邵听风或许应该回校了才对。结果上到十二楼,宿舍门紧闭,里面黑漆漆的。程斐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于是他又给邵听风打了个电话,直接关机。程斐:“……”完了,邵听风还没回来。而上次他因为太过恼羞成怒,钥匙被狠狠砸到小炮灰的脸上。他好不容易决定搬回来,却发现这堵门,不欢迎他……时祯还在缅怀终将失去的亲亲舍友,自家宿舍的门却又砰砰响了起来。他一抹脸,没心没肺乐颠颠地跑去开门,只见门外是表情僵硬的程斐。“不好意思,可能又要叨扰几天。”程斐干巴巴道,“我舍友还没从娘家回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时祯呆久了,他也有点不正经起来,幸好小炮灰听不到他这些sao话。·原以为只需要在时祯这里再借住一天,谁知一个周末都过去了,邵听风居然还没从邵家回来。十二楼宿舍的房门紧闭着,连程斐给他打电话、发短信,邵听风都杳无音信。甚至新的一周开始上课了,程斐也没能在课堂上见到那抹高高瘦瘦、有点儿薄的身影。画室里,小炮灰的座位空荡荡的,依然保留着上一次作画后,笔刷乱丢的模样。程斐画得心不在焉,期间不断看向门口。但直到下课,画室的人全部都走了,小炮灰也没有出现。他在画室里又呆了半个小时,确定今天等不到人后,默默起身,把邵听风脏兮兮的笔刷捡了起来,走到教室后面的水池边上,仔细地洗干净后重新插回他的工具台。而第二天,第三天,邵听风依旧没能出现在课堂上。足足失联四天,期间时祯和程斐发出去的信息杳无音信,全部石沉大海。程斐从一开始的淡定,逐渐变得忧心忡忡。他忍不住询问老师,结果老师告诉他,邵家已经帮小炮灰请过假,具体哪天回来并不清楚。其他同学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仿佛并不吃惊。只有一个经常受他改画的同学,大概看出了他的焦虑,便跟他说了一些关于邵听风的事情。“邵同学啊,他情况有点特殊,以前就经常旷课,很少出勤,也就你来了之后才开始天天来教室的。”程斐有些错愣:“他以前经常不来上课?”“是啊,也不知道是旷课还是请假,反正人几乎很少出现在教室,最多是没门课程结束后来交个作业,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那同学想了想,悄声道,“但他是邵家小公子,咱学校又是邵家产业,哪有老师敢管他的事?全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惹事,老师们都当做没看见。”程斐五味杂陈,他印象中的邵听风很乖巧,从不乱惹事,就算惹事了邵家也不可能真的庇佑他。他忍不住为邵听风辩解:“他并没有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吧。”“这倒也是,”那同学趁着正主不在,悄悄道,“他就是性子沉闷高冷些,其实真出格的也就一件事。”“什么事?”同学:“你搬进去前他是有一个舍友的,但后来有一天,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吵了一架,然后邵听风就把那个舍友的东西全部扔下去了——诶,你放心,他在大半夜扔的,靠草坪那侧的窗户,没砸到人。”程斐隐隐记得,第一天遇到的学长提过这件事,但他从来没把这种事跟小炮灰联系在一起,不由道:“他为什么要扔别人的东西?”同学左右看了看,叹口气:“我听说是因为那个舍友嘴贱,提了邵听风的母亲——不是现在的继母,而是亲妈。那前舍友嘲笑邵听风克死自己母亲。”顿了顿,同学把声音压得更低:“邵mama是当着他的面跳楼自尽的,据说死状极其惨烈,尸体离他不足一米,血和脑浆都喷在他身上……”程斐愣愣的,嘴唇动了动,几乎无法想象那种场景。“这件事上过新闻,很多人都知道,大家都不会提,偏偏是那个人有毛病,没事揭人伤疤,还要在别人伤疤上撒盐,也怪不得邵同学扔他东西,如果是我,我恐怕能直接把人从十二楼扔下去。”同学愤愤不平道。想到什么,他又挠挠头:“据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