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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话,盛寅其实已经听了无数遍了。只不过除了苏凡瑜以外,其他人的问法都是“齐锦台会让你一个人出去吗”。想到这儿,他鬼使神差道,“我只有一个亲人,我的母亲,因为和我一样的病,已经走了。”苏凡瑜皱眉,自觉触了他的雷区,愈发小心地问道,“那像是经纪人或是助理,或者齐锦台什么的……”听到苏凡瑜把齐锦台和他的经纪人助理相提并论,盛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几乎笑得在沙发里打滚,“齐锦台他咳咳咳咳……”也不知是呛到了,还是身体已经经不起这样笑了,他一句话都没说完,便捂嘴咳了半天。苏凡瑜又是给他倒水又是给他顺气,忙出了一身汗不说,也更担心起他的旅程来。“不用担心,咳咳……生死有命,我都看穿了。”盛寅递过纸巾给苏凡瑜擦汗,自己深呼吸几次,总算是能正常说话了,“我不想让齐锦台知道关于我的任何消息,但我的经纪人和助理又都是得叫他一声老板的。怕他们为难,索性就一个都不带了,反正下了飞机就会有人来接。”见苏凡瑜仍是满脸担忧,他眨了眨眼,调皮道,“放心,我作为珍贵的临床实验样本,可宝贵着呢。”苏凡瑜的担忧倒不全是因为他的身体。想着他刚才的话,他试探道,“我真的很佩服你的选择,因为对于你自己来说,这是一件冒风险的事,但对于人类来说,这却是一件大好事。”“我可没这么高尚,”盛寅并未多想他说话的意图,干脆地摆摆手,开诚布公道,“只不过一方面我这条命也不值什么钱,想到或许能帮到别人的母亲,就觉得可太赚了。而另一方面,齐锦……”他看了一眼苏凡瑜,确认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的表情,才继续道,“我和齐锦台说好了,我们之间的事,等我活着回来再说。只要一想到如果我没有活下来,他就会痛苦很久、遗憾一辈子,我就觉得痛快极了,连死都不太怕了。”发觉他果然如自己所猜测的一般心态不太正常,苏凡瑜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劝道,“你还有你的大好人生,没有他还能活得很好才是对他最好的反击,不是吗?等你回来,我可以帮你把经济约签到明珠,的情节我也在做调整了,保证会比之前那一版好……”“小瑜!”盛寅厉声打断了他,说完,像是被这句话耗尽了全部精力一般疲惫地垂下了眼帘,缩进了沙发里,“你再说,我又要舍不得死了。”他的语气很矛盾,虚假的潇洒和真实的执念拧在一起,相互抗衡,却也相互依偎。苏凡瑜听着有些不是滋味,却又无能为力。“你不同情可怜我就是帮大忙了,其他的只能我自己来。”见苏凡瑜手足无措,盛寅不知为何竟笑了起来,说完,脸上很快恢复了先前的神色,换了个话题道,“说起来,你打算怎么改?按照真实情况的话该是让叶笙回家继承家业,可是放在剧情里,他可就不能和叶昭双宿双飞了啊。”苏凡瑜微微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他能猜到剧中的的叶笙指的是他。“也没这么难看出来吧,”盛寅似乎是很高兴自己的举动出乎苏凡瑜的预料,耸了耸肩咧嘴补充道,“我当时看剧本的时候还感觉自己吃了不少狗粮呢。”苏凡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发觉他不太喜欢这个话题,盛寅不等他开口,又道,“小瑜你知道么?其实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拥有你的人生。”苏凡瑜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个结论是从何而来,正想询问,便听广播里响起了播报声。那是齐卫东的航班号。“这就到了?”苏凡瑜有些诧异。因为按照盛寅的说法,齐卫东的航班该一时半会儿都到不了才对。并没有算到苏凡瑜竟然记得齐卫东航班号,盛寅有些懊恼地撇了撇嘴,坦白道,“你等了他这么多年,就不能让他多等你半个小时嘛。”此言一出,苏凡瑜几乎是立刻就想明白了盛寅今天约他的意图——他故意挑这个时间和自己见面,为的恐怕就是想造成他无法准时去接齐卫东、让齐卫东在机场等他的结果。他是想替自己打抱不平的。被他的幼稚和天真击中,苏凡瑜没办法对他生气,只有些哭笑不得,“大明星,数学不是这么算的。”一边按耐不住想起身,一边又要顾着盛寅的情绪,他只能保持着随时都能起飞的状态道,“人生是很短的,如果我让他等了半个小时,就意味着我们能相处的时间又少了半个小时。——这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划算呢?”进入论坛模式4411/165/8Ah!Vous?dirais-je?maman89.齐卫东不喜欢和不认识的人同处一个密闭而狭小的空间里,不喜欢被空姐空少或是同仓的乘客们不时地打量、议论、抛媚眼,更不喜欢被迫输入耳朵里的邻座工作安排和家长里短。——可以说,他非常讨厌坐飞机。余光瞟了一眼后排已经把鞋脱了、脚支在椅子上的大爷大妈,斜后方打字声不停、手里拿着两台手机的西装男,和已然认出自己的全体机组人员,齐卫东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但这一次,和从前还是不同的。只要想到十几小时的航程后就能见到苏凡瑜,灾难般的“机上集体生活”虽然依旧令他讨厌,却也并非是那么难以忍受的。念头刚飘过脑海,一个娇小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整理了一下裙子,小心地在他旁边落座。那是一个小女孩儿。猛地,齐卫东的寒毛竖了起来。他快速地抬起头,看向小女孩儿的身后,发现一个类似监护人的存在,便立刻主动道,“需要换位置么?”毕竟,和小孩子这样的大魔王一比较,其余聒噪的人类都算不得什么了。“不用。”小女孩儿清脆地答道。那监护人看了她一眼,对齐卫东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心里有了数,齐卫东感觉自己的头更大了。——那监护人怕不是她的家里人,而是保姆或者家庭教师之类的,对小孩儿的约束能力接近于零。大概是看他的表情太过于凝重,小女孩儿看了一眼周围,撇了撇嘴,“你这是年龄歧视,我肯定不是这里最吵的。”听丁点儿大的小孩儿说出“年龄歧视”这样的话,齐卫东先是一愣,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摘掉了魔童滤镜,端详了她一会儿,发现她的脸上确实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沉静,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祈祷她在空中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一路上,小女孩儿都十分安静地看着书,看了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着了。不仅如此,托了她的福,后排的大爷大妈因为生怕吵醒她并没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