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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台词,也是生不逢时写给齐卫东的诀别信。“现在拒绝你的人,并不是生不逢时,而是他那个货不对板的、名叫苏凡瑜的躯壳。他是个和生不逢时完全不同的小人物,没有梦想,精明世故,油腻市侩,能力有限,靠着一点微薄的家底苟且营生,活得战战兢兢,是恣意潇洒、随性自由的反义词。”“小时……星星,你别这么说自己。”齐卫东尝试着反驳道。“齐卫东,你清醒一点。”深吸了一口气。“苏凡瑜不是那个和你相聊甚欢一见如故的隔壁系同学,不是那个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救你于水火的亲密伴侣,也不是那个才华洋溢人人艳羡的编剧。他只是一个暗恋了你很多年,一直处心积虑地想要接近你,又不敢告诉你他是谁的变态,一个靠低价兜售家产、剧本,才勉强保证公司暂时不会倒闭的废物,一个害你再一次陷入黑暗却不敢承认又不敢负责的懦夫。你其实不必因为曾经对苏凡瑜的看法而感到抱歉。你有所有理由看不上他。——就连他自己,都看不上自己。”苏凡瑜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也不知是说给齐卫东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生不逢时,苏逢时。”齐卫东摸索着下了床。“苏凡瑜,苏老板。”一步一步,他踉跄着走到了门口。“星星。”苏凡瑜来不及反应,便被抱了个满怀。“你的这些自我贬低,除了让我更加愧疚之外,再没有其他作用了。”湿漉漉的液体自苏凡瑜的颈间滑入。“我和苏凡瑜没有一见如故,是因为我一直无知地用偏见去审视他;苏凡瑜救了我却无法告诉我他是谁,是我在他身上留下的不可磨灭的伤疤;在苏凡瑜的父母去世后,他被迫承受的一切,是我想要穿越时空去和他一起面对,却无力回天的事实。我很清醒。准确来说,我爱的人从来就不是生不逢时,我只是,一直以为苏凡瑜叫生不逢时罢了。”驯兽员堵在了门口。但象突然发现,他手上拿的不是鞭子。是玫瑰。进入论坛模式2267/517/20大料长寿面70.晚饭的时候,苏凡瑜给齐卫东煮了面条。齐卫东闻着味儿从房间里出来,巴巴地趴在料理台上等着投喂,便听苏凡瑜说道,“你今年生日,我还没给你煮过长寿面,就拿这顿补上吧。”下意识的,齐卫东心里“咯噔”了一下。以前他生日的时候,苏凡瑜给他煮面,从来都是简单地在rou汤里加些酱油,上面再卧个鸡蛋,香气简单直白却温暖人心。而今天这一碗,却是完全不同的。几种香料被过量地放在汤里,彼此相冲的特质张牙舞爪地在空中挥舞着,像是在示威,又像是在示好。心中无比忐忑,齐卫东不知道这碗面意味着什么,也不敢捅破窗户纸,只好沉默地竖起耳朵,等待着苏凡瑜给他的判词。但苏凡瑜没有继续说下去,只一边揭开锅盖,一边小声嘟囔道,“感觉会很难吃……”在那个瞬间,齐卫东突然感觉自己被裹挟在浓重的香料当中,带去到了别的世界里。然后,灵光乍现。“啪”地在桌上拍了一下,心中的疑惑应声而散,他蓦地用力地点了点头,延迟答道,“好。”虽然是第一次遇见,但这一碗面他是认得的。在叶昭和叶笙四处游历的路上,叶昭得到“高人”指点,说是只要他在漠上找一个极寒仙洞自废武功,就能重获光明。叶笙觉得事有蹊跷,不愿轻信,叶昭却觉得武功和视力孰轻孰重不必多言,决定照做。争吵之下,两人决议散伙,便在下榻的客栈互相别过,准备一个北上追寻失落的光明,一个南下找回丢失的记忆。只是叶笙到底还是放不下叶昭,和他分别后,又悄悄地掉头一路尾随,在他准备自废武功的山洞外守了几日,最终等来了一个百般挣扎下,没能对自己下手的叶昭。再回到原来的客栈已是几日后的深夜。饥肠辘辘的两人原本打算好好饱餐一顿,却被告知伙夫早已睡下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老板娘记得他们的脸,大方地把厨房钥匙丢给了他们。借着火折微弱的光,叶笙给叶昭煮了一碗面。牛rou碎炒香,加了大量的胡椒、花椒、八角、芹菜,闻起来与其说是香浓不如说是刺鼻,吃起来更不味美。叶昭以为叶笙心里到底还有气,也不敢吭声,大口大口把面吃完,捧场地要求再来一碗。叶笙笑他是饿蒙了,说,“这么难吃的面我都不想吃第二口,你倒好。”却还是咕嘟咕嘟地把自己碗里最后一点汤也喝了干净,喝完,又道,“虽然我不记得我爹娘姓甚名谁,但我记得这个味道,师兄,这是我家的味道。”苏凡瑜并没有多做解释,略微尝了尝咸淡后便将面分成两份盛到碗里,又给齐卫东的那一份多卧了一个鸡蛋。“吃吧,寿星,虽然晚了点。”他随口道。齐卫东摸着碗边感受了一下碗的形状和大小,小心翼翼地把碗移到了适合的位置,终于有了一丝久违的对黑暗的不适应,但温热却不烫手的瓷器就像是黑暗中的明灯一般,给予了他莫大的力量。“不晚的,”他说,“生日生日,人得活着,才算过生日嘛。”苏凡瑜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竹筷撞在碗边发出了清脆的敲击声。就像是他漏掉的那一拍心跳。齐卫东置若未闻,自然地继续道,“晚的是,当我还傻傻地以为还会有无数个生日的时候,你却早已写好了‘山高路远,不必相送’的结局。”苏凡瑜放下了筷子,“其实的……”手机忽然响起。“苏凡瑜!”电话那头咆哮着将怒气凝成声音,气急败坏的情绪满得几乎溢出了听筒,“你以为你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能影响到我吗?我告诉你,别做梦了!”被人毫无理由地指着鼻子骂,苏凡瑜皱了皱眉,“苏子昊,你在说什……”可惜苏子昊既没有要向他解释的打算,也没有要听他解释的打算,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问话,继续道,“我原本想,你虽然是个杂种,但好歹也有一半苏家的血脉,所以先前对你手下留情得厉害,现在看来,对付你这种下贱货色,是完全没有必要留余地的。”苏子昊既然没有好好沟通的想法,苏凡瑜也不会平白做他的出气包。新仇旧恨一起翻涌上来,趁对面前一句话说完后一句还没接上,他深吸了口气,冷冷地“哼”了一声。“苏家的血脉?就你这智商,也配跟我谈血脉?有空在我这里撒泼,不如回家好好问问,看你那一手打下明珠这座城池的亲外婆愿不愿意承认有你这么一个废物外孙?”“苏凡瑜!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