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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护士虽然年轻貌美,却没读过什么书,和他这种老三届的大学生实在没什么可聊的,这下,孤独又寂寞,才又念起了前妻的好。他追去老婆娘家求了很久,最终还是追回了心软的老婆,但此后也不以自己出轨为耻,反而逢人就解释道,自己在医院里对小护士的感情,本质上,是一种类似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病症,是有氛围限定的,并不是真的老房子着火。那件事曾经轰动一时,也让齐父感慨颇深。所以当知道齐卫东和苏凡瑜在一起之后,他便断定,他们之间,就算有感情,也不是真的爱情。在他看来,齐卫东和他的老战友是一样的,只要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正常人了,不再需要用自由换取无微不至的照顾,就会自己想通、离开他了。因此,他始终觉得苏凡瑜在这一点上聪明到可怕——他像是算准了齐卫东对得不到的东西才会有特别的执念,特地选在齐卫东还没有清醒过来之前离开他,像是要打定主意吃死他一辈子似的。好在姜还是老的辣。这么想着,他对自己的办法甚是满意,夹了一块胡萝卜到“苏逢时”碗里。????大戏终于开场。再次提醒一下,前文大修,请大家从41章(标了修的地方)重新看起哦进入论坛模式1784/1092/10他没有回头45.第一幕。“小时,你不是不吃胡萝卜的吗?”等“苏逢时”咬下一口萝卜,齐卫东才明知故问。被突然发难,还是在这种公开场合,“苏逢时”吓得呛了口饭,也不知是说不出话还是不想说话,只拼命地咳嗽,脸一时间涨得通红。齐母眼皮一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慌张地去看丈夫,就见丈夫依旧淡定地咀嚼着一口菜,像是没有注意到刚才饭桌上发生的一切。“爸,妈,”齐卫东继续道,“真是奇怪啊,以前小时和咱们吃饭,也是从来不吃胡萝卜的吧?”齐母放下了饭碗,强撑一口气,道,“小钊,你说什么胡话呢。”齐卫东又去看父亲。齐父在他灼热的视线下依然吃得安然,咽下最后一口后,划开手机,发了个“羊腿味道鲜美软嫩,感谢感谢”的语音,才抬头看向齐卫东,道,“你到底想干嘛?”齐父是个极善于后发制人的。第一次被齐母发现出轨的时候,他反过来指责齐母不像他其他朋友的妻子那样淡定,说她有失体面,后来被发现在外头还养了个儿子的时候,也反过来说齐卫东不够听话孝顺。对于父亲,齐卫东忍了二十年,也只打算忍二十年。“我一直以为,过去三年,瞎的是我,倒没想到,还有你们。”他毫不遮掩自己的嘲讽,以至于齐母被他言语中的锋芒扎得浑身一震。齐父的嘴角向下按了按,两条法令纹被拉得和他对于儿子常年的不满一样又深又长,“怎么说话呢。”“你们骗我,也好歹别这么敷衍吧?小时候用的招数,长大再用,可就不灵了。”齐卫东已经不太在意父亲怎么看自己了,看着父亲的表情,即使心里微微有一些刺痛,也被他很快忽略,“况且,你们找这样的,是埋汰我呢,还是埋汰苏凡瑜?”他用手指着徐毕,视线却在父母之间来回晃动,试图辨别出谁才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但他没想到,最先爆发的,是“假货”徐毕。第二幕。徐毕原本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吃着第一手瓜的。得知“剧组”原来是齐卫东父母后,他甚至还在想,这下好了,能敲一笔封口费——这么个大新闻,他随便找个八卦号爆出去,这一家人可就毁了。却没想到齐卫东突然就把矛头指向了他。“齐卫东你他妈个变态同性恋,脏成这样,还有脸挑剔别人?”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打翻了吃到一半的饭碗,米粒和菜滚了一地。齐卫东没生气,只是觉得地上的剩饭剩菜很恶心,往后退了一步,嘲弄又同情地看着他,“做人不好吗非要做个玩意儿?”一语双关。“你们全家都是变态!”徐毕更加愤怒了,咆哮道,“老的偷看小的聊天记录,小的人品低劣还种马一样到处乱搞,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说着,捏着拳头就要往齐卫东脸上砸,却因为地上的油污脚底打滑,猛地摔在了地上。至此,齐父终于看不下去这场闹剧了,一拍桌子,朗声道,“警卫,把地上打扫一下。”立刻,便有两个彪形大汉从门外进来,像拎个小鸡仔似的把徐毕拎了起来。徐毕不断地挣扎、谩骂、高喊着要报警,却听那警卫忽然笑了起来,说,“片儿警是不带枪的,我们可带呢。”这下瞬间安静了,也不敢再乱动,像个前一幕用完的道具,被场工拖下了场。戏台子上的所有闲杂人等都退场了。第三幕。“小钊,我们也是怕你伤心,才出此下策的,”齐母唱白脸,“那个时候你身体还没好全,苏凡瑜就硬要跟你分手,我们担心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一走了之,轻松得很,除了你亲生父母跟着擦屁股,还有谁会管?你倒好,反过来帮着外人责备父母???”齐父唱黑脸。齐卫东冷哼一声,“怕我伤心?你们就不怕我知道真相之后更伤心?我情愿他直接跟我分手,说他不想跟我在一起,也总好过你们这样把我当三岁小孩子一样骗?。”他越说越觉得生气,看着一脸无愧的父母,心头便忍不住涌上恨意来,“好歹他做了这么多也从来没说过是为了我,要我报答。倒是你们,做的桩桩件件都是坏事,还觉得是为我好,你们不就是觉得那个傀儡好控制些么,说不定吹吹枕边风还能让我听话得跟条狗一样不是吗?”“小钊,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们会伤心的?,哪有父母不想子女好的。”齐母可能是自知不占理,耐着性子劝他。“是啊,这个问题我也一直想不通呢,某些人怎么也配做父母呢?”齐卫东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成熟体面,但是因为上次离开家的时候没和父母说开,而这一次他们做的事又让他太气、太恨,所以他一打开话匣子,便有些管不住要翻旧账的嘴。“我从小就活在这个不幸的家里,要不是有朋友,我早去死了。三年前,我整个人都废了,要不是有苏凡瑜,我也早去死了。你们伤心?那你们知道我有多伤心吗?你们知道我情愿你们把我生下来就扔掉吗?”被亲生儿子指着鼻子骂,齐父就算是能忍,也不愿意忍了,“你还不幸?”他气得把桌上的杯子掀到了地上,“你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家里谁不跟在你屁股后面转?不说其他人,就是姜家也没这么宠孩子的吧?你个小兔崽子可真是没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