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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看到你硬不起来”吗?心脏在回忆出现的瞬间剧烈地缩起,痛得苏凡瑜几乎憋不住呻吟。他咬着牙吞下了质问,沉默片刻后干巴巴道,“如果再见到他,你会和他道歉吗?”“……我不知道,”齐卫东茫然地道,“我可能,确实是说了不好的话。他那个时候的脸色实在太差了,应该很受伤吧。但,但是,小时,如果对方并不是一个好人,我……我真的做错了吗?”他试图挽回自己在苏凡瑜心目中的形象,却不料说出的话再次像利剑一般刺穿了他。这一次,痛感蔓延到了全身,连牙齿都在上下打颤。对于齐卫东眼里的自己是怎样一个人,苏凡瑜早已清楚,甚至内心不再会因此而起任何波澜,但他并没有想到无意间会发现这个万分羞耻的事实——他让齐卫东记忆犹新的原因,竟然是他超出寻常“炮友”的狼狈与不堪。这或许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被齐卫东这样评价的炮友吧。“一个人的好坏,要用什么来评价呢?你的标准和别人的标准谁才是正确的呢?”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并没有打算扭转自己在齐卫东心中的形象,“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的为人或是别的什么,可以当着他的面指出他的问题,也可以不搭理他,但这并不是你出言攻击他的理由。”齐卫东若有所思,“就像刚才那个人不喜欢我,但是他也不应该用我的眼睛来嘲笑我,对吗?”“没错,”苏凡瑜意有所指道,“但你也不用太记着那些伤害,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进入论坛模式4586/1070/8易冉是个很绝的人,各种意义上的绝9.机场,洛杉矶。苏凡瑜下了飞机,拿好行李,刚走到出口便一眼看到了易冉。倒也不是身高关系。虽然易冉在国内称得上高挑,但在人均人高马大的美国,他的个子也就是中等水平。只是他身形挺拔,不壮不柴,腿又长,还有种冬末春初冰雪要融不融的特殊气质,哪怕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衬衣黑西裤站在那里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苏凡瑜走近,久违地展颜道,“阿船,难得看到你这个冰块满面桃花的样子。”“阿船”“小船”“船船”“大船”,甚至“方舟”“诺亚方舟”等等相关的称呼,视语境而改变,都是独属于苏凡瑜对易冉的称呼。易冉驾照上的名字是AristoKliffnd,全名AristoRanKliffnd。知道他中间名Ran的人很少,更是没有人会用他的英文名缩写ARK的中文含义来称呼他。苏凡瑜除外。自然地拿过苏凡瑜的一个箱子,易冉好奇道,“满面桃花是脸很红的意思么。”“是说你沉浸在恋爱氛围中的意思。”“哦,”易冉若有所思,然后摇摇头,“那你看脸不准,我没有。”“……”易冉是个很绝的人。各种意义上的绝。他长了张男女通吃、打遍娱乐圈无敌手的脸,披个麻袋都像是高定秀场的模特,穿着校服都像是拍偶像剧的明星,拎着吉他随手一拨都好听,却硬是凭着低到尘埃里的恋爱商,在无数人的明示暗示中长大,有且仅有过两个男朋友,总计恋爱时间不超过三个月。苏凡瑜一直说他是不需要恋爱的外星人,人生使命就是挑选合格的上船者,完成地球物种的的延续。而他自己也从不否认这种说法。“让我消化一下。”苏凡瑜端着柠檬气泡水,坐在一家离订婚宴场地很近的酒吧里,看着眼前光彩夺目、平均每五分钟就会被搭讪一次的死党,对他刚才说的话颇感难以接受。“我们之所以在你订婚前一天晚上坐在这里,是因为你和Roy准备明天办订婚仪式,但是还没有走财产清算和后续结婚相关的法律程序,如果在走程序之前查证了Roy公司账目上有问题,且证实了他是因此才向你求婚的话,明天的订婚仪式就权当是白闹一场?”“两个地方不对,”易冉纠正他,“是他爸爸的公司,还有,不是明天,是今天。”他指了指表,时钟已经悄然滑过十二点。“……”苏凡瑜扶额,“大哥,恕我这种凡人难以理解,现在是纠结细节的时候吗?”“当然要纠结细节,魔鬼长在细节里。”“……行吧,但是为什么不能直接跟他说缓一缓呢?这样劳民伤财搞一次,万一婚又没订成,何必呢?”“时间和场地都是Roy选的,”易冉耸了耸肩,“我爱他,不想拒绝他。如果真的结婚,我会提前和你预约现场发言稿的。”“但如果你发现他是骗你的……”苏凡瑜听懂了。“那就是他咎由自取自讨苦吃。”易冉接了下半句,很满意好友和自己接上了一样的脑回路,举起手中的威士忌,和他碰杯。苏凡瑜理解了他当时在在电话里说的“什么都不需要你做,你只要陪着我”的含义,也明白易冉并不希望自己浪费心力替一个薛定谔的订婚准备太多的心思,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是该惊叹他忽上忽下的中文水平,还是该惊叹他理智到冷酷的恋爱脑。“不管怎么样,提前预祝你订婚顺利吧。”他将气泡水一饮而尽,并不打算过多插手朋友的选择。刚要站起身付小费,就被易冉拦下了。“Roy今天晚上参加单身派对,我不着急回去,”易冉一边说着,一边招呼酒保又要了两杯威士忌,“星星,你知道洛杉矶有多小吗?”妈呀,来者不善。苏凡瑜看着他的动作,心里便一咯噔,再听他这么问,便知道有些事是纸包不住火。撒谎或者隐瞒事实的人要被罚酒,是易冉最喜欢和他玩的真心话与大冒险形式。他自己千杯不醉,不管怎么样都立于不败之地,而苏凡瑜却是平时滴酒不沾的喝酒苦手,要么自己坦白,要么喝醉了之后坦白,总之,必须实话实说没商量。一反寻常,苏凡瑜主动接过酒杯仰头猛灌下一口酒,才小心谨慎地问道,“你也听说了齐卫东在洛杉矶的事吗?”“有认识的华人去探病,回来告诉我们,齐卫东有个当作家的男朋友。”易冉面无表情地堵死了苏凡瑜的后路,“说是笔名叫生不逢时,真名苏逢时。这个人你认识吗?”易冉生气的时候会直接和人冷战,而面无表情是他的常规状态。苏凡瑜听到他的质问反而松了口气,只觉得酒精烧地他从喉咙到胃里一片发烫,连说出来的话都比以往热烈三分,“是,我是和齐卫东在交往,是,我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这是个好的开始,”易冉再叫两杯酒,“为什么用假名?为什么没告诉我?”这话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