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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去扣创口贴覆盖的地方,扣得无辜的创口贴起了角,又扯到包好的指尖,丝丝刺痛从指端蔓延到整个手掌,他仍是察觉不到似的,隔着一层布按压那个创口。直到手术灯熄灭,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告诉他一切顺利时他才缓缓松了口气,把指尖的胶布缠紧。陈铮被推出来时还不能立即探望,陈酿和王莹站在玻璃窗外看着他,陈铮闭着眼睛,呼吸罩几乎要挡住他三分之二的脸,陈酿快把脸怼到玻璃上,看到他轻轻起伏的胸膛才感到些许安心。医生叫了句病人家属,陈酿过去了,被告知陈铮未来半个月身体可能会不适,最好是留在医院里观察,也可以有针对性的作出治疗恢复的方案。陈酿这周已经开始工作,陈铮自己在医院他不放心,但家里也没人照顾,王莹自己有工作更不可能兼顾这里,他开始思考向公司请假半个月的可能性。医生看他沉默半晌以为有病人家属常见的难处,就向陈酿解释,“住院治疗的费用你不必担心,已经有人为你垫付后续可能会产生的费用。”陈酿倒是没想到那一层,听到医生这么说反而愣了愣,医生又说:“我的建议是,现在孩子还小,如果不及时观察治疗的话,以后的成长过程中可能会更麻烦。”听了医生的话,陈酿权衡再三,也只好先同意了,照顾陈铮的事再想想办法吧。陈酿回到病房边,告诉他陈铮没事,只是还要再在医院住一段时间,让王莹早点回家,明天还要上班。王莹看看表,又看看床上安睡的陈铮,自己在这儿一时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只好让陈酿送她下楼,临别前又说:“我明天下班再来看铮铮。”陈酿想叫她别麻烦,周六过来看也是一样的,又见王莹望了望四周,回头拉着他的胳膊关切的说:“这医院不便宜吧?要是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告诉我。”陈酿心里一暖,拍了拍王莹拉着她的手,笑着说:“放心吧,没事。”王莹又叮嘱了几句才走了。陈酿没有立即上去,站在门口路灯下拨弄着手机,手指移到上司那里,心中纠结万分,和公司的签过约的,要辞职没那么简单,原则上他不想丢了第一份正经找的工作,但私心又不想陈铮没人照顾,想了一阵没有结果,他又上楼去看了看,陈铮还没有醒,要等他醒了观察看看才能转入普通病房。陈酿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决定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再给陈铮煮点能吃的带过来。陈酿走到门口,正要打车,一束车灯打了过来,他下意识伸手挡了挡。车绕了个弯停下,陈酿看着那车刚觉得有点眼熟,就见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先从驾驶室下来,站在车门边等着,后座那人的腿刚迈出一只,陈酿就猜到是谁了。宋晟屿看到陈酿站在门口也没觉得意外,明天是宋晟凌做手术的日子,那么今天躺在手术室的人应该是陈铮了。两人有几天没见,陈酿发现宋晟屿神色有点疲惫,下车的时候还伸手揉了下眉心,等宋晟屿目光沉沉的看过来时,陈酿转瞬就想关他什么事。不过都看到了,不打招呼也说不过去,宋晟屿站在车前正准备走,看到陈酿走近,脚步一顿。“宋先生。”宋晟屿点了点头,想到了什么又问:“手术结束了吗?”陈酿嗯了一声,“很顺利。”想起医生说的话,又加了句“谢谢宋先生。”宋晟屿一时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也没在意,他赶着上去看看宋晟凌,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年轻人,“你留下来看看。”就进了大楼。留下陈酿和年轻人面面相觑。“陈先生是吧,我是林华,你叫我小林就行了。”年轻人自我介绍道。陈酿看着他有几分眼熟,没按他说的叫,微笑着点点头。林华虽然也不明白老板留下他是什么意思,但从刚才的对话里揣测应该是那个骨髓捐献者的家人,于是便热心的问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知道陈酿要回家一趟立即就说要送他。陈酿还想推脱,年轻人却说现在上去也没事,要是老板知道他没帮上忙还要教训他,陈酿被说的没办法,便跟着坐上了副驾驶。林华本来在一家报社干得好好地,突然就被亲姐拉来给宋晟屿做秘书,本来他不是这个专业,自觉不能胜任,可亲姐告诉他上一任秘书就是因为泄露了老板的事才被调走的,所以他只要负责一下老板的生活方面,并保持绝对的衷心就行了。林华很健谈,跟陈酿聊了一路。陈酿得知他是宋晟屿现在的秘书,还知道他有个当律师的jiejie,刚和宋晟屿从酒会上下来,东西都没来得及吃,说话间不时套两句话。相比起林华,陈酿没怎么说话,只静静的听着,问到自己就淡淡的回应几句,但也是客客气气的。等陈酿下了车,林华才做出对陈酿的判断:这个人表面上客气礼貌,实际上也是太冷漠,而且防备心太重。陈酿先快速冲了个澡,又把早上就在煲的粥放进保温桶里,出门前到衣柜里把早就洗好的外套提上,想了想,又折回来再盛了一份粥。林华在车里等,肚子饿的痛,就到便利店买了个面包,正啃得欢快,就见陈酿头发半湿提着东西下来了。两人又返回医院,下车前陈酿把西装外套交给他,“这是上次宋先生借我的衣服,麻烦你帮我还给他吧。”林华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开始猜测上次是哪次,不自觉就想给陈酿换个身份。陈酿踯躅一会儿,还是把另一个保温桶递给他,“你说没吃饭,我刚好煲了粥,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先吃一点垫着吧。”林华这时真的露出几分意外的神色,忙接过来说了好几声谢谢,心里把先前的判断推翻,决定把冷漠改成面冷心热,再加一条心细如发。陈酿刚走没一会儿,宋晟屿就下来了。打开车门看到他抱着一个保温桶,刚拧开盖,泛着阵阵香气。“要吃下去吃。”他以为这是林华自己买来的,受不了车里有食物的味道,又见后座放着一件西装外套,“这是什么?”林华忙把盖子合上,向宋晟屿解释了一下,其实宋晟屿的衣服都要拿去给专业的洗,照陈酿的洗法已经废了,宋晟屿让他把衣服处理掉。林华应了声刚要下车,眼珠转了转,立即把保温桶递过去,脸不红心不跳道:“这也是陈先生让我拿给您的,知道您没吃饭,特意带给您的,也要一起丢了么?”他把特意两个字咬得很重,生怕宋晟屿听不出来似的。宋晟屿手顿了一下,放下来,定定看着那个保温桶,神色有些复杂,林华刚把手缩回来,心想陈酿和老板应该不是那种关系,就听宋晟屿道:“拿过来。”林华边开车边听着后座传来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