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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换我载你。”“不用。”张蔚岚淡淡地说。不换正好,这样就能喂张蔚岚吃东西。钟宁边想着边捡一串实蛋,前面一个红灯,张蔚岚支一条腿停车。钟宁用手指捅了捅张蔚岚的侧腰:“哎。”张蔚岚猛地抖了一下,差点从车上摔下去。他扭头瞪钟宁:“你......唔......”钟宁直接把实蛋塞进张蔚岚嘴里堵话。钟宁乐了,心想:“果然是痒痒rou。”——他以前就发现了,张蔚岚的腰怕痒。实蛋咽进肚子,红灯也过了。张蔚岚继续蹬着车往家走。张蔚岚打工的饭店在三趟街南头,往家走要顺南边的小路,正巧能路过遇见小花猫的那片爬山虎。张蔚岚从南头的小市场穿,将自行车铃晃得嘀铃咣当响。小市场很窄,钟宁坐在后座一边吃嘴一边看光景,鞋尖刮着地皮轻轻划弄。不少卖菜摊儿这个点就已经开始收摊了,当然也有很多坚挺的,比如前头那家炒饼店,摊主正用一把铁铲子翻得喷香四溢。穿过市场再往前走一会儿,就是爬山虎。张蔚岚骑车路过爬山虎,夜里的树影子随风摆动,斑驳成密密麻麻的镂空,铺落在张蔚岚后背上晃悠。钟宁扭头望着树丛,嘴里吹一声口哨。同时,他飞快扔出去一根烤肠。树丛里蹦出来一个影子,快得像刮风闪电,迅速给香肠叼走了。“果然在!”钟宁眼睛一亮,高兴地说。张蔚岚猛地刹车,伸长腿支住地,转头问钟宁:“你刚才干什么了?”“喂猫。”钟宁乐呵呵的,一双眼睛里亮晶晶,像藏了什么会发光的宝贝,“刚才是小花,或者小花的mama哥哥jiejie......”张蔚岚愣了下:“啊?”钟宁说:“我最近来喂过它们好几次了。我已经发现了四只花猫,有大有小,应该都是小花一家。”张蔚岚:“......”——总是有人这么无聊。有人的眼睛像火光。欢喜,悲伤,担忧……那双眼睛里跳跃的所有情绪都熠熠生辉,异常地直白坦荡,以至世上肮脏的蒙尘无法靠近,一靠近,就会被烧掉。张蔚岚敛下眼皮扭回头,耳边正好传来两声猫叫。树丛里钻出一个圆咕隆咚的小脑袋,四周太黑,看不清是哪只,大花还是小花。张蔚岚的脚掌蹬地而起,继续骑车往回走。当天晚上,钟宁搬著书包拱进张蔚岚屋里写作业,张蔚岚看着他空白的练习册,无语了:“你不是去图书馆了吗?”——言下之意,去图书馆怎么还没写几个字?难不成是去睡觉的?“是啊。”钟宁诚实地说,“被一道物理题绊住了,就没写多少。”——实话。他的确是磕着一道力学题跑神儿,神游在张蔚岚身上。“哪道?”张蔚岚随口问。钟宁翻出来指给张蔚岚看:“这个。”张蔚岚对着题看了半分钟,又将目光转到钟宁身上,嫌弃地问:“这你不会?”钟宁撇嘴:“是啊,不会,给讲讲吧。”张蔚岚拿起一根笔,画了个草图,做好受力分析:“这道题你错题本上有,一模一样的。你翻翻本子也行。”钟宁瞧着张蔚岚的侧脸,猜想他鬓角的碎发肯定很软。真是下了降头中了邪,以前他从没这样看过张蔚岚,这下心态一变,简直翻天覆地。“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答案?”张蔚岚冷飕飕地说。钟宁低头看题,嘀嘀咕咕:“不翻。错题本在学校没带回来。错题本是什么东西?屁用没有。”张蔚岚冷哼一声,毫不客气:“你的错题本的确没用,字也丑,像鬼画符。”钟宁听张蔚岚说刻薄话,立时上赶子:“你看不起鬼画符?我撕了贴床头辟邪。从此睡眠静好,一觉到头天青云阔。”莫名其妙的,钟宁会希望逗张蔚岚多说几句损话。钟宁想起张蔚岚曾经用漂亮话挖苦他“心里没数”。这人总是千层水打不起波浪。但他本质上是有的——那份属于少年的愉快跳脱,张扬恣意,他是天生就有的。只不过因为尘土太多,埋深了罢了。钟宁瞅着张蔚岚,想他能再顶自己两句。可惜埋深了总会死掉,腐烂。张蔚岚没搭理他,只是指着题:“你到底听不听?不听我不讲了。”钟宁倏地低沉心思,叹口气说:“听,你讲吧。”写完作业已经十一点多了。钟宁卷书包回家。临门口,他又说:“我和外婆说过了,以后一三五我放学都去图书馆,晚上跟你一起回来。”张蔚岚皱起眉头,默默地看着钟宁。钟宁早已想好说辞,一本正经地解释:“我自己学习坐不住。周二周四,还有周末晚上跟你一起学。一三五你打工,我在家效率太低,就去图书馆写。”张蔚岚不可置信:“去图书馆效率就高?”钟宁点头:“图书馆不让说话啊,坐那也不能干别的,就写呗。自习室有气氛。”钟宁紧接着说:“外婆也说好。这样晚上还有我跟你一起回来,她更放心。南头那小路乌漆麻黑的,你自己走不安全,老太太都念叨好几回了。”话搬到这个份儿上,张蔚岚也没什么乐意不乐意的了。第33章他想保护一个人那天以后,张蔚岚从饭店打完工出来就会看到钟宁。钟宁怀里会抱着各种好吃的。烤串,鸡蛋饼,rou夹馍,薯片虾条……他俩倒班,换着骑车,今天张蔚岚载钟宁,明天钟宁载张蔚岚,也算公平。张蔚岚渐渐发现,钟宁离他越来越近。虽然他们从距离上一直没远过,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不仅他主观这么认为,从客观上也体现得很明显。比如钟宁这人性子好,善交际。十天半个月下来,他已经跟饭店老板混熟。甚至天太冷,老板会叫他进店里坐着等,顺便请他喝瓶热豆奶。那天张蔚岚工作拖得晚了些,他出后厨碰上老板,老板朝他笑呵呵地说:“小张,辛苦了。快走吧,接你下班的早就来了,已经等好一会儿了。”——钟宁什么时候变成接他下班的了?按钟宁那不着调的性子,张蔚岚认为“去图书馆学习”这种事他压根儿受不来几天,没成想钟宁还真的坚持下来了。不过要说他转了性,又真的不是。钟宁就算从图书馆学完出来,作业也没有哪天是漂漂亮亮写完的,非要晚上回去再趴一趟张蔚岚的书桌才行。张蔚岚回想,就算自己不打工的时候,钟宁也是扒着他的自行车不放,非要和他一起回家。这段时间,虽说不好“死缠烂打”,但很显眼,钟宁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