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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他们恶心。”“......”钟宁给杨涧倒了杯水推过去,希望他休息一下,补补口水。钟宁叹口气:“你听听你这嘴,是不是奶嘴裹多了?歪了?就不能消停会儿。”杨涧喝完一杯水,伸手指了指钟宁缤纷多彩的脸:“你告诉我怎么消停。”钟宁瞪杨涧,开口凉飕:“那你能怎么着?”“......”杨涧哑巴了一阵子,猛地一拍茶几,“妈的,咱姓丧吗?”钟宁不想理杨涧,扔下一句:“姓杨你也惹不起。”杨涧:“......”钟宁说的是事实。钟宁:“周白雪那边钱也还上了,以后我们跟他们再没关系,咱躲着点儿,离远些,应该没什么事。他们也犯不着总找我们麻烦,赫峰还在华星上学呢。”“嗯。”杨涧尽管不服气,但也扎不起刺,只能憋着一口怂气闷自己。“真对不起。”徐怀抬起头,认真说,“不过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也不矫情了,谢谢你们。”“行了,别废话了。”钟宁笑了,臭败徐怀,“你这人是木头雕的吗?一本正经的烦死了。”徐怀这才勉强笑了笑。四个人一条狗,围一起又说了点别的。最后讲到下午的活动,杨涧问钟宁:“你真不去了?”“不去。”钟宁下意识将目光转到张蔚岚身上。张蔚岚一直没说几句话,尊口里吐的字,光掰手指头就能数过来。钟宁发现张蔚岚在自己面前虽然也不好说话,经常张嘴惹火,能将他怼得噎气儿,但总比搁旁人跟前装死行得多。张蔚岚这冷僻的性子,拿铁棍子扳撬都能杵折了,还真没多少头硬的敢随便靠近。比如徐怀打量过张蔚岚半晌,最终和钟宁说:“那我和杨涧先走了,得跟邱良和白雪碰头,白雪说她还带个女生去作伴,不认路。”“行。”钟宁点点头。杨涧也看了张蔚岚一眼,贱嘴难得失灵,屁都没骨朵出来。钟宁和张蔚岚送他俩去门口,杨涧眼瞅大朵子叹气,徐怀犹豫好一阵,总算走上去在张蔚岚肩头拍了两下,死乞白赖挤出一句话:“都过去了,没事。”“嗯。”张蔚岚淡淡应了声,再没说话。徐怀只能和杨涧一起滚蛋,去跟邱良他们碰面。在路上沉默了一会儿,杨涧忽然说:“张蔚岚应该没事了吧?”杨涧烦躁地搓了搓后脑勺的头发:“本来想着,如果张蔚岚的病好些,就拉他一起去。我也不知道现在拽他去好不好,但就想让他散散心,能把杀千刀的糟心事忘掉一会儿也行。”“你净扯淡。那是他亲爹亲妈,说没就没,你叫他怎么忘?”徐怀皱起眉头。“我们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知道。”杨涧觉得不舒服,“但我就是......哎,反正你懂我意思。他总那么憋着也不是事儿啊。主要是张蔚岚这人不好摆弄,我们又不能表现得......哎我去,我都不敢多说话。真烦人。”“嗯。明白。”徐怀伸手揽着杨涧的肩,两人一身臭汗一起走,“别想了,总会好的。再说,还有钟宁呢。”“对。”杨涧这才舒坦了些,“还有我们宁呢。”钟宁神乎其神地被杨涧和徐怀给予厚望,可惜他本人并不清楚自己已经让哥们儿搬上了高脚凳,他只是杵在张蔚岚家门口,扭头打了个喷嚏。钟宁搓了搓鼻子,牵扯伤处,疼得“嘶”了一声。张蔚岚看着钟宁,觉得这人最近也太阴魂不散了些。或许是被钟宁缠出了毛病,张蔚岚忽然鬼上身,问钟宁:“你怎么不跟他们去?”——你不跟他们去,在家守着我做什么?钟宁一听张蔚岚话里大有烦他的意思,立刻瞪大眼睛,一时间秃噜嘴叫唤:“这会儿了你还撵我走?”横完钟宁安静片刻,好像有些抹不开。他板着一张脸朝张蔚岚说:“外婆让我下午陪你去打吊瓶。”张蔚岚沉默着,从兜里掏出一根火腿肠,扒开喂了大朵子。然后才说:“我不去了。吃药就行。”“不行。”钟宁赶紧否决,“大夫说了给你开三天吊瓶。”“真不用。”张蔚岚不想去。钟宁瞪一会儿眼:“那你起码今天再去打一天。巩固一下。”钟宁飞快补上:“外婆说了必须去。”张蔚岚绷死嘴角看一眼钟宁,扭身走进自己家:“那我自己去就行。”他说完一关门,将钟宁和大朵子一起闭在门外。这是张蔚岚今天第二次对钟宁关门。钟宁朝那严丝合紧的门缝撒癔症,越撒越委屈。想着想着彻底憋不住了,怨张蔚岚白眼狼,丧天理。钟宁一上头,从酷日里豁来了一腔熊熊燃烧的盛气。他领着大朵子,擎拳头去砸张蔚岚的窗:“没心没肺的臭狐狸,你都看出来了还在这膈应我,没完了是吧?”张蔚岚被他吵得头疼,只好将窗户打开,探出头咳嗽:“你又做什么?”“你说呢?”钟宁瞪向张蔚岚,憋屈死了,“我发现你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钟宁挺着脖颈,硬邦邦地说:“我还能做什么?我就是担心你生病,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上赶子想陪你,行不行?”张蔚岚的眼睛动了一下,站在窗户里面纹丝不动。钟宁对着张蔚岚一张苍白病态的脸,两句话喷完,后劲倒更大。少年性子刚直,哪有软心柔肠,好容易捏着了点儿关切,给出去却像极了讨债,死活不舍得为对方配一副好脸色。反正已经没皮了,钟宁索性破罐破摔:“你不早知道了?拆我台拔我份儿,改我笔记。明着暗着你都懂,现在又装什么卵蒜?”张蔚岚漆黑的眼睫毛倏得抖了一下。“哪有你这样的?你怎么那么坏心眼儿啊?”钟宁凭借满身愤慨,此时居然肺不缺氧脸不臊。他又目光炯炯地搁张蔚岚头顶敲去一锤子:“还非要听我亲口说出来?”钟宁话音落下,张蔚岚感觉有一盆滚热的水,忽地将他从头兜到脚,给他整张皮浇冒烟,那寒冻的胸腔里一口气没滞住,胀得肋骨酸麻。就像真的有什么不该人知的龌龊心思被丢在光天化日下烤太阳。张蔚岚让一句话震住,瞪着钟宁仿佛大白天活见鬼。“不用你寒碜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自己认了。”钟宁一只色厉内荏的水货,又朝张蔚岚呲牙,“等会儿去医院的时候叫我。”钟宁太想撂挑子不管,但看张蔚岚没反应,又不敢押在他那倒霉乖僻的个性上,只能撵脾气再呲:“不叫我,绝交拉到。”张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