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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更糟糕的是,柏翼因为同性恋的遗传,把自己变成美女.他已经八十岁了,他累了,他没有体力也没有时间管理他一生的心血,他只能期望柏飞能继承法兰。柏飞从小就是乖孩子,心地善良,名列前茅,原本前途无可限量,却被他高一的美术老师带坏;那个美术老师是大美女,高中生哪个不血气方刚,看到美女老师哪个心里不小鹿乱撞,少不经事的柏飞就这样成了美女老师的床上祭品,从此走上错误的不归路。虽然他成功地拆散他们不伦的师生恋,可是柏飞从此恨他,他不再好好渎书,用酒精和画画发泄他的愤怒。高中毕业那天,他不但没去参加毕业典礼,反而抱了一个满月大的女婴回来,也就是柔儿,并强调她是他的女儿。他花了不少的钱,把柏飞送到美国读大学,没想到他一下飞机就不知去向,两年后又抱了一个满月大的女婴回来,也就是倩儿,坚称她是他的二女儿。叹了口气,云老爷把心中的苦和不愉快的回忆全压抑住,只是以轻描淡写的口吻说:“无所谓,我会留遗嘱,让她们知道我讨厌她们的原因。”“她们是无辜的,你怎么忍心伤害她们?”生雪里气得说活时嘴唇都忍不住颤抖。“你错了,伤害她们的是她们的亲生mama,利用自己的女儿赚钱。”云老爷纠正道,“赚什么钱?”生雪里吓一大跳,真没想到柔儿和倩儿这么可怜。“那两个不要脸的女人,把柏飞他爸留给他的遗产全部榨干。”“两个女人?”生雪里恍然大悟,“难怪她们两个长得一点也不像!”“只有柏飞到现在还坚称她们是他的女儿。”“难怪他成不了达·芬奇,原来他的眼睛快瞎了!”“不准你说他坏话,事实上,我认为柏飞是假装看不清。”生雪里嘟起嘴,脸上的讥笑一下子冻结,只有善良的人才会收养别人的小孩。但是问题又来了,他认她们做女儿,却不尽做父亲的义务,而且还把她们丢给没有同情心的云老爷,他难道不知道云老爷是怎么对待她们?她想不透地问:“他为什么不把她们带在身边?”云老爷袒护地说:“他要画画,怕小孩吵。”“如果云柏飞也不爱她们,我带她们走,可以吗?”“求之不得。”云老爷像丢掉烫手山芋般高兴,“不过你有能力养孩子吗?”“我会很爱她们的。”生雪里全身细胞充满了伟大的母爱。“我问的是钱,你有足够的钱养活她们?”云老爷挖苦地问。虽然他调查得很清楚,她过去曾是超级模特儿,存款数字十分可观,不过他事先把这部分的资料烧了,要征信社改写成她被男人骗光积蓄;只要她相信她真的一文不值,她势必要向钱低头,这样他才可以利用她达成他的目的。生雪里抬头挺胸地说:“我会去赚。”“眼前就有让你赚大钱的机会。”云老爷意有所指。“那一百万美元……”生雪里想说她不稀罕,可是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云老爷看穿她的心思,适时打断她的话。“你想好说服柏飞继承的办法?”“没有。”自从发生了那件事,生雪里原本下定决心,要跟云柏飞划清界线,但她现在犹豫了,“事实上,若不是为了柔儿和倩儿,我根本不想留下来。”柏飞对女人向来生冷不忌,不管是认识一分钟,还是认识十年,只要灯光美、气氛佳,柏飞就会yuhuo焚身,更何况这次他们两人是孤男寡女处在乌黑孤立的状况下,云老爷表情暖昧地看着她。“你跟柏飞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都没发生。”生雪里沉下脸来,矢口否认。“如果没发生任何事,你能告诉我,你为何不想赚一百万美元?”“我高兴,钱不是万能的。”生雪里自知借口薄弱,连三岁小孩都不会信。云老爷一针见血地说:“一百万美元可以让柔儿和倩儿过好日子。”“老狐狸,你果然名不虚传,看准了我的弱点。”“要想说服柏飞,我建议你做他的模特儿,完成他的心愿。”“我不干,他是个色狼画家。”生雪里想到他的丁字裤就觉得恶心。云老爷风凉地说:“你也不是淑女。”“你不要以为你又老又残,我就不敢揍你!”“我说的是实话,这些是你的过去,简单地说,人尽可夫。”随着云老爷手指指的方向,生雪里看到那叠厚得可以打死老虎的资料。她快速地翻开它们,才看几页,她就受不了似的把手中的资料撕成碎片,她气愤地看着眼前嘲讽她的嘴脸,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我不相信!这些一定是你捏造的!”云老爷调侃地说:“你不妨打电话给那些男人,查证你的过去。”“我要告你伪造文书和伤害名誉。”生雪里激动地大叫。“欢迎,到时候在法庭上看到那些男人,你或许会恢复记忆。”云老爷的话像把利剑,强而有力地插进她的心窝;生雪里感觉到她的心在淌血,她手指紧抓着桌缘,努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她只想尽快带着那两个跟她同样是受害者的小女孩离开。“你快把支票给我!”“我的生日还没到。”在柏飞接下法兰以前,云老爷才小会让她轻易逃开。“你……”生雪里气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但她的心却燃起雪恨的怒火。云老爷咄咄逼人地问:“你考虑得如何?”“我答应你。”生雪里佯装考虑了一下,然后勉强地点头。“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云老爷露出胜利的笑容。一个丧失记忆的女人,居然会记得所有名牌商店在哪儿?!在医学上,这叫选择性失忆;只记得快乐的事,忘记不快乐的事。云柏飞快抓狂了,生雪里把他从床上挖起来,说好两人一起去买倩儿的生日礼物,可是她却像忘了这件事似的,一走到名牌商店的橱窗前,整个人就像被磁铁吸过去般黏在橱窗前,一站至少半个小时,街上的路人都在看他们,不仅是因为他们男帅女美,还有如鹤立鸡群的身高引入注意,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的行为像疯子。看了看手表,八点了,离百货公司打烊只剩一个小时,距离他们出门的时间已过了四个小时,扣除坐车和走路的时间,她已浪费三个小吋黏在名牌橱窗前。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你别一看到名牌橱窗就罚站,你又不是狗,见到电线杆就有尿意,这已经是第六家了,你看得眼睛不酸麻吗?”对他的抱怨,生雪里充耳不闻,“闭上你的臭嘴,别打扰我欣赏名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