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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屋主也是个画家,此外还有一间没有浴缸的十套厕所.将蜡烛放在冲水马桶盖上,湿衣服放进洗手台里冲洗,拧干之后拿到画室。这间画室跟云柏飞的画室完全不同,墙上钉满画,有一张大桌子,有个画架和一个放了很多颜料的壁柜,还有数把不同造型的单人椅子,并没有床,四周收拾得很干净,看起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人在这儿画画,为什么呢?晾好湿衣服,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脏脚丫,她真怀念洗热水澡的感觉。这时,门外传来上楼脚步声,她紧张地拉低衣角,转过身面对门口。云柏飞抱了一只纸箱走进来,如她之前所想,他一见到她,就像兔子盯着萝卜般紧盯着她纤长的美腿看。“你干吗这样看着我?”云柏飞将箱子放在一旁,视线被椅上的内衣吸引,黑色的眼珠仿佛闪电划过似的一亮,他发现她只顾抓着衣角,反而使睡袍紧覆着曲线。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之后,他作势吸了吸鼻,“我想我快流鼻血了。”“我真希望我手上拿有一把刀子,好让我挖走你的眼珠。”生雪里佯怒地说。“我是称赞你迷人,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云柏飞一脸无辜。“非礼勿视,你懂不懂?”生雪里干脆转过身子背对他。“是你自己要穿这么短的衣服勾引我的。”云柏飞偷偷蹲低身子,视线从衣角往里延伸,不过什么也没看到,他赶紧站起身,免得万一被她发现,他恐怕就会成为空前绝后的太监画家。“鬼才要勾引你,她的衣服都太小,这件是我惟一穿得下的。”“这件很好看,不过我劝你最好离我远一点。”说完后,云柏飞突然打了个喷嚏,生雪里不知道他刚才话里的意思,是要她防他变成嘴巴尖尖的色狼,还是防他传染感冒给她;但她不情愿地承认,她担心他会病倒,她说服自己,她担心他没有特别的原因,而是因为她不想照顾他,纯粹是自私。“你不去换衣服吗?”“我怎么可能穿得下老太太的衣服!”云柏飞自嘲地说。我说的是她先生,我看到相片,他跟你差不多高。““她先生三年前去世,除了画室原封不动,其他遗物都已经烧成灰烬。”“风雨这么大.你想她一个人会去哪里?”“她在电视机上留了字条,说去她meimei那儿避台风。”“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是老太太?”生雪里按捺不住好奇心。云柏飞饶富兴味地看着她,“因为我喜欢看你吃醋的表情。”“你胡说,我才没吃醋。”生雪里涨红了脸,不过却是羞赧大于愤怒。一阵尖锐的汽笛声从楼下传来,云柏飞一边往楼下奔,一边说:“水烧好了,趁水还没淹过浴缸以前,你赶快去洗澡。”“谢谢。”生雪里有点不好意思,非常小声地向他道谢。“我的耳朵大概真的淹水了。”云柏飞开心地大笑。生雪里不理会他的话,赶紧走进浴室里。她将褪下的衣服放在洗手台上,然后坐在浴缸的边缘,双腿悬空,先用肥皂涂过,再用热水冲过,接着才整个人浸泡在热水中,温热的水温仿佛他的体贴熨烫着她的肌肤,令她从脚底舒畅到头顶。在享受温暖之余,她仍能听到门外不断泼洒的水声,他为什么在水中不停地走来走去?她看了眼浴缸外的水位,奇怪?水位似乎下降了一点。雨停了吗?她起身擦干身体,穿好衣服,走到客厅一探究竟——她看到门缝被布塞住,纱窗上有泥痕,看来他刚才从窗户舀水出去,而且电视机居然不见了,她记得原本有两张单人沙发椅,如今也不见了,这时云柏飞正好气喘吁吁地从楼梯走下来。“你在忙什么?”云柏飞笑着说:“把贵重的东西搬到二楼,免得被水泡坏。”“你……人还不错。”生雪里用力冲开哽在喉咙处的不明障碍物。“你现在才知道我人见人爱啊!”云柏飞一下子扛起四张餐椅。“我帮你。”生雪里走过去,好心地想分担他的负荷。云柏飞挖苦地说:“你不怕弄断你美丽的指甲?”“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娇嫩。”生雪里反击道。“你刚洗完澡,流一身汗多难过。”云柏飞轻快地上楼。“我又不是大胖子,动一下就流汗。”生雪里拿起餐桌上的花瓶。云柏飞站在楼梯顶端说:“我是心疼你,你是上帝派给男人疼惜的礼物。”“省省你的甜言蜜语,对我没用。”生雪里想要闪过他的身子。“我说的是真心话.你去休息,我一个人做就行了。”云柏飞突然一手抓住花瓶,一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推到卧房里。他先把花瓶放在化妆台上,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棉质衣服,到厕所去,扭开水龙头,将棉衣弄湿,再回到卧房时,他突然蹲低身子,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已轻握住她的脚擦拭。“我自己来。”生雪里用力地从他手中抽回她的脚。“也好,我得赶快把下面的事做完。”云柏飞依依不舍地起身。“你快去,晚安。”生雪里发现她的心几乎快融化在他柔情的眼神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躺在床上的生雪里,一点睡意也没有,她的耳朵一直听到他上楼下楼的脚步声。她可以想象得到,他一定非常照顾老太太,所以老太太才会常做饭给他吃,严格说起来,云柏飞是个好心肠的色狼画家。她对他的印象并没完全改观,在她的心中,他还是色狼,也还是仿冒品。只不过她自己良心不安;她再次提醒自己,她不是针对云柏飞,而是老太太,毕竟她睡老太太的床、穿老太太的衣服、用老太太的厕所和浴室,她理所当然该替老太太做点什么。可是她的双腿在颤抖,她的心怦怦狂跳,那头色狼看她的眼神,总让地怀疑他戴有具备X光功能的隐形镜片,她的娇躯搞不好真的被他看透了。好恶心,她还是快点睡觉好了,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数到第一万只羊时,她的眼睛反而像探照灯那么亮,她的耳朵一直都像兔耳那么长,一边数羊一边聆听门外的动静,好一阵子没有听见脚步声,那头色狼该不会累死在水里了吧?!裹着被子,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探出小脑袋,正好被他逮个正着。“你怎么还没睡?”云柏飞下半身围着浴巾,真是该死的性感。“我想喝水。”生雪里随口编谎,没想到她的声音真的好沙哑。“矿泉水我已经搬到楼上,楼下已经淹到我腰部了。”云柏飞走到画室。“你要上楼睡觉?”生雪里呆站在门口,眸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