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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圆润虽已不再,温柔之意却一如往常。 “别自责了,也别说什么,你也瘦了。” 风林的脸儿被那温柔轻轻抚滑而过。 “这些年来你也是不好过,是不是?你的内伤看来还没有痊可,加上对那几个喇嘛出手,就算赢了,你的消耗也不少,你这几年一定没有对女孩子施恶,是不是?光是从我们身上吸夺的阴元,也用得差不多了吧?” “那不重要了。” “不可以的。”韩浪雪柔柔一笑。 “你还有未来啊,而且……浪雪的人已经完了,在浪雪死前,答应浪雪一件事,好不好?” “你说,风林一定答应。” “浪雪要你好好活下去,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可以寻死,就好像……好像是帮浪雪活下去,要当浪雪就是你自己,好好的活下去,把你的眼睛当浪雪的眼睛,好好为浪雪过活,嗯?” 韩浪雪笑了笑,好像好久都没有这样笑出来了。 “就算是做出了什么人神共愤的坏事,林弟也千万不可以有寻死的念头,浪雪只要你活下去,无论你做了什么、别人说什么,千万记得浪雪在……在想你活的好好的。” “嗯。” 风林重重的吻在她额上,直到浪雪在满足中断去那口气,才慢慢的、依依不舍的松开来,这把火不但烧毁了明镜谷,也烧去了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对风林来说,那是永远拿不回来的记忆。 “什……怎么回事?”猛的从回忆中醒来,风骄阳真的吓了好大一跳。 “香华,有什么事吗?” “香华有事要问你啊!” “一个一个问吧,别混的自己都心乱了。” “嗯。” 姬香华抿了抿唇。 “风林,还有风骄阳,到底那个才是你的真名字?你总不会真叫做yin魔!” “我是孤儿,师父从小收养我,只知道我姓风,名字都随我自己取的。” 风骄阳微微一笑。 “无论是风林或风骄阳,都是我。” yin邪的笑了笑,风骄阳重重吻住了她,弄得姬香华咿咿唔唔的,既怨他不该在这师门重地对她,偏又爱死了他这肆无忌惮的示爱。 “所以在床上,香华要怎么叫我都行,香华可放心了?” “又不是在问你这个。” 姬香华勉力推开了他,嫣红润滑的脸儿娇艳无匹,要不是她抓着他的双手,依风骄阳的习性,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把姬香华弄得一丝不挂,恣意把玩。 “你怎么会魔教武功的?” “骄阳师门在武林之中不算正道,尤其是师父更是武学天才,正邪武道均有大成,不知何时风林在武功上才能望及师尊项背。” 这可是次,姬香华以前从没看过,风骄阳竟会佩服别人,而且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那孺慕情怀是装也装不出来的。 “还……还有一个问题。” 羞的面红耳赤,姬香华推开了风骄阳伸入她衣内,正恣意抚爱的手。 “一口气问了骄阳这么多问题,骄阳可要你好好补偿,再问的话,骄阳就什么也不顾了喔!” “别在这儿!” 姬香华吻上了他,主动抓着他的手,揉拧着她高挺丰耸的酥胸。 “等到了夜里,好哥哥你要怎么干、要香华怎么配合,香华无不心甘情愿、任君爱怜。” “这样还差不多,问吧!” “哥哥你……你为什么不带师叔走?” 姬香华美目半睁半闭,风骄阳胡走的手全无撤退之意。 “她现在过的很舒服,心里也很平静,要是骄阳这次再毁了她的清修,岂不是罪过?骄阳从没看过她这样恬美的样儿,这么温和而心无罣碍,岂忍心再毁了她?” “是吗?”姬香华似懂非懂,不过她也得承认,这句话的确不错。 第十章 峨眉大殿之中,众人都是一脸严肃待敌,除了风骄阳翩然卓立殿心,望着供着的大佛像之外,余人皆看向殿外,等着南山门下大举上山,每个人心中都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原本赵彦应该留在这里的,大家看到了他就像吃了颗定心丸一般,可是…… “都出了这么大的事,赵公子怎么会……怎么会选在这时候回山去了?他明知南山门下要上门找麻烦的啊,总不会是怕了吧?” 小女尼们娇娇细细的声音不断地传到风骄阳耳中,虽说是尽量压低了声音,可是这近在咫尺的莺声燕语,那里瞒得过他? “不大可能吧?不是说天龙门有人传达,说赵公子的师父传他回去,他才把二师姐也带下山的吗?或许天龙门也出了什么事吧?” “算了吧!天龙门在天外宫中,一向飘渺幽远,到现在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天外宫的确实位置,加上天外宫内的那三门,天龙门、香剑门、玉女门中人谁不是武功高强,哪可能出到什么事,就把还在新婚燕尔的弟子给召回去?我看是他没什么真功夫,一听到要动手就怕得逃了。” “你可别胡说,二师姐眼高于顶,要是那赵公子真是个胆小鬼、没什么高深武功,二师姐哪会跟他?” “你才呆呢!二师姐跟那个赵公子结发,是因为……” 听她们愈说愈不像样,静意师太特意地咳了咳,才把淅淅沥沥的声音压了下去,要是她们继续说下去,把赵雪晶失身yin魔的事也说出来,那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当赵雪晶抽抽搭搭地,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禀告她时,静意师太就知道,非把事情压下来不可,否则一传出去,不只是峨眉丢了脸,连天龙门的声名也要扫地。 正当小女尼们勉强安静下来时,原似置身事外的风骄阳这才说话,一句话就把大家的注意力都移开了。 “赵彦并没有在怕,只是天会的时间到了,才被天龙给召回去。” 天龙便是这一代天龙门的掌门人,虽然他一向不出武林,但声名却是威震天下,有人甚至说他的武功,已经超越了当年连域外凶徒也要畏其名而远迁极北苦寒之地,连入侵之心都不敢有的上代掌门龙之魁。 “你怎么知道?什么是天会?你倒是说清楚啊!” 风骄阳没有答话,而内殿出来的美人儿,让大家的视线都溜掉了,也没有人再来理风骄阳的奇怪说话。 只见姬香华步如风摆杨柳,娇柔地偎在风骄阳身旁,大概是因为今天可能有一场好战吧?风骄阳昨夜和她交合时特别落力,几乎重演了当日姬香华被他破身时,一夜七次,把姬香华采补得连起都起不了床的纪录,弄得姬香华现在脚下仍是虚虚浮浮的,娇嫩的脸儿艳美难言,又是慵慵懒懒、无比满足的样儿,虽说峨眉门下全是女子,还有好些已是出家之人,看了也心痒难搔。 轻轻拨了拨未施簪缨的乌亮秀发,姬香华一言不发,只是全心全意地偎依在风骄阳身畔,一股温馨意味登时冲散了大殿中的紧张气息。 整齐的步履声由远至近,慢慢地传了过来,还带着隐约可闻、金铁交触的鸣响,杀伐之气愈来愈浓,原本沉醉在殿中温柔的众人都不由得怨着来人,真是杀风景啊!要是南山门下一直不来,让殿中难得的温柔气氛,就这样一直留下去,那可有多好! 众人的眼光又回到了殿门,除了风骄阳又回过脸,去看他的佛像,而姬香华一幅天下只有风骄阳在,无比温顺地偎依在他身旁的样子,无论是出家或俗家修行者,都是一脸忍不住的艳羨. 看得静意苦笑摇头,要是能渡过此劫,她接下来要处理的,只怕就是一大堆思凡的门人弟子,这问题可真是原先想都想不到的;不过她也隐隐地要感谢这一对,要不是他们那旁若无人、又是甜蜜温馨的新婚样儿,整颗心都沉在这关系峨嵋声名的大问题上,静意自知根本无法将心思抽出来,灵台清明地把整个事情理清楚,那样接下来的言辞交锋就真无胜算了。 进入大殿之后,南山门下诸人整齐地分成两列,全无一丝混乱地左右分开来,让最后一乘轿进入殿中,那整齐和沉着,比之退入大殿的峨眉在外招待的小尼姑,那忿忿不平、想动手又不敢出手的样儿,真有天壤之别。 从那沉静和整齐的步伐,便可见南山这回是有备而来,来人没有一个不是武林中名声响亮的好手,显然是精锐尽出,除了轿中人和抬轿者以外,每个人都手握剑柄,跃跃欲试,剑拔弩张的气氛表露无遗。 看着南山来人竟坐着轿子,直接就抬了进来,再加上个个跃跃欲试,神态竟不是来讲理的,也不是来动手的,而是直接就想占了峨眉、据为已有的表情,真是太肆无忌惮了,静意师太强抑无名怒火,依足武林规矩,领了弟子向前见礼,南山的柳月终究是宋巧织的师祖,要说起武林辈份来,还比静意高了一代,要不是这人竟是如此倨傲无礼,主人这礼也是该施的。 “害死我南山门下宋巧织,毁了杨梦萍、杨梦湘两女名节,姬香华你全无忏悔之意,连见面都不行礼么?” 轿帘竟自动分了开来,没人动作竟就自己缚贴在轿门上,轿中人功力果然不凡,柳月大师深坐轿中,比一般须眉男子还豪情霸气的脸儿露了出来,眼光彷如烈焰一般,炯炯照耀之处每个人都被逼的转过头,或者是低眉下去,不敢望向她烈火般的眼神。 只有姬香华专心地望着风骄阳,眼光之中绵绵情意不断,全没顾到柳月的气魄,气得柳月大师衣袖无风自动,颤动的像是火光上跳耀浮游的空气,“峨眉门下不只勾结yin魔,连武林规矩也不顾了,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人心不古啊!” “说我内人勾结yin魔?柳月啊!你要胡扯也有个限度,别人的清誉可不是可以如此贱毁的。”连脸都不回,风骄阳冷冷一笑,对武林之中辈分极高的柳月,声音之中竟是全无敬意,不止是那些小辈,连静意都吓了一跳,这人从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张脸的?这样高傲冷峻,连点面子都不肯留给柳月这武林前辈,偏偏那种神态,却逼的静意师太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什么主动权全给他占走了。 “无论是什么事情,说出来前都要弄个清楚,才不致辛苦挣得的名声贻人笑谈,柳月你既说我内人勾结yin魔,就举个证据出来,否则你那未及大成、只得其偏的天心诀,只怕要大大含恨。” 柳月大师的个性原本就刚毅暴烈,修练天心诀后,大得天地自然间常有的天崩地裂之势薰陶,更有如烈火霸雷化身,给风骄阳无礼一激,连原本在南山时想好的,要用来指控峨眉,将这久远的对手一口气逼的身败名裂的话题都忘了。 只见她手不扬、足不动,身子竟轻飘飘地滑出了轿子,动念即止,渊停岳峙一般地立在当地,才一停下,原本抖动的衣裳立时静了下来,动也不动,全身上下贲扬的火气全聚到了眼中,灼灼地烧在风骄阳背上。 连原本满怀情意的姬香华,都似有些受到了影响,缩到了风骄阳身前,偏是风暴中心的风骄阳依旧目望大佛,理都不理,左手温柔地环在姬香华纤腰上,右手向外一撇,平掌以待,但静意等人都看得出来,他的手并非像一般人出掌时,用力撑得平平的样子,反而是五指并拢、指根突出,掌面圆圆的,风骄阳的声音继续不疾不除地传了过来。 “天地之心,有所变、有所不变,柳月你自恃天才,专注过甚,反不能得天心诀变幻莫测之机,光只是天地之威,岂足挂齿?别的不说,你先看看我的手法为何,如果连这都看不出来,你还是回南山去吧!” 这是什么手法?静意不禁寻思,但眼前的景况登时让她看直了眼,连南山门下都好似从没看过柳月全力出手似的,一直到她出手后才欢声雷动,这一击之威果然足以使天地动容,柳月缓缓步出,袖中霹雳之声大作,却不是她在袖中暗藏了什么,那只是她潜运功力时,筋骨波动之声,由此可见这一招招未出而威力已乍然显现,叫人真不敢相信,仍背对着柳月大师的风骄阳要如何面对这一招。 蓄威已久,柳月大师终于出手了,静意只觉眼前一热,那一招既出,贲张的火光不断地向四周爆裂,如两尾火龙般张牙舞爪地冲去,一时之间狂烈之气笼罩大殿,连静意这等功力,都要暗运内力护身、闭上双目以免受到那火光所噬,旁观的小辈,或是反应慢了些的人,突然之下哪挡得住如此狂烈威霸? 连能站得住脚的人都不多,大部份都跌坐在地、运功以抗,小部份来不及运功的,甚至像是被火焚身一般,痛的倒在地上打滚,连南山门下都不例外。 微微睁目,看着殿中情景,静意不禁以为自己的耳朵聋了,她竟听不到任何一句喊痛之声,但大家在地上痛苦的狼狈样,却不是假装的,喊叫的模样是那般迫切,偏偏所有声音都像被火烧光了一般,勉能站立的人只能看着这无声的诡异情景。 风骄阳明明没有回过头来,为什么她竟感觉得到他的嘴角正浮着一丝笑容? 静意真的是好好地吓了一跳。 全身陡地一震,殿中又回复了有声的空间,静意明明白白地看到了,搀着姬香华的手一点未动,连望也不望柳月大师一眼,风骄阳只是右手轻飘飘地拂了出来,掌尖先触着了柳月大师击来的右拳,慢慢地滑动着,整个手掌像球一般地滚了半圈,掌心紧贴着柳月的拳头,竟无半分离开。 他的动手虽轻巧得像是毫不使力,柳月却全身上下犹如被雷殛一般,向后飞了出去,直撞进了轿内,原本被她以内力逼住的轿帘落下虽快,却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