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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乱朝纲的贵妃(25)

    

祸乱朝纲的贵妃(25)



    叔侄相间,温情了不过片刻,便有人打断。

    谢关元神情冷淡,面无表情地看向谢岑丘,开口道:殷风你身上还有伤,见了人,便回国公府休息吧。

    谢岑丘正搓着春晓的小脸蛋,问她陆慈还怎么欺负她了,没想到谢关元忽然出声破坏气氛,他不想走,看向二哥,小伤而已,二哥先回国公府吧,我还有些话要同软软慢慢说。

    谢关元沉默了片刻,看向春晓,似乎在用眼神传递着什么含义。

    可恕春晓完全无法从谢国公那双波澜不惊的星眸中看出什么暗示,满头问号地回望着他。

    谢关元心内暗叹了一口气,只能冷着脸,直说:你先回去,我与谢春晓之间还有事要做。

    谢岑丘毫不犹豫揭他短:哈,二哥你能与软软儿有什么事?在家中你俩三天都说不上一句话,甚么事能及得上我与软软团圆叙旧?软软可是在我手上带大的,恕我直言,二哥你在软软心里的重要性可比不上弟弟我。

    谢关元冷笑一声,我与她行房中之事,你可要留下旁观?

    春晓:二叔叔怎么突然间这么直白。

    谢岑丘面色煞白。

    能言善道的他沉默了下来,精致的睡凤眼睁得微圆,死死盯着谢关元,仿佛盯着他就能让他把那句话收回去一样。

    春晓微微挣开他的手,无奈道:小叔叔,我的药性需要时常纾解,这段时间都是二叔叔奋不顾身助我消解。

    谢岑丘唇色苍白,一双黑乌乌的眼珠子看着她,满头墨发像是被雪水打湿了,带着浸透的凉意披泄而下,半晌,涩然出声:荒唐。

    他又说了一声,你们怎能做出此等不伦逆德之事。谢家列祖列宗在天有灵,定要气得祖坟生烟,泉下也得捉刀砍了你们的。

    谢关元:小时候他都是用这段话吓唬贪玩的谢岑丘的,没想到还有被他训斥的一天。

    谢关元冷冷开口:此事与你无关,有何罪责我都会一力背负。

    谢岑丘转过头,眯起一双眸子,细细地打量着兄长,忽然道:二哥从前在家闷声不吭,倒是天天埋头钓鱼,我还犹疑过,你是遇上了甚么样忧心的大事。莫非,大事没有,竟是对我家软软动了坏心思?

    谢岑丘冷着脸:畜生!

    若是往日弟弟这般出言不逊,谢关元是要提刀揍他一顿,然后丢去祠堂饿着跪上三天三夜,但是此刻,谢关元自认有罪,便没有反驳,只是道:说完了?说完了就滚。

    春晓大气不敢喘,静静观测着局势。

    谢岑丘骂完谢关元,转眸看向她,垂下的眸中神色难定,像是藏了无数的言语,带着微微的深冬寒意,轻轻道:软软,你可是讨厌我了?

    春晓连忙摇头,怎会,小叔叔待我这般好,晓晓永远也不会讨厌小叔叔。

    谢岑丘轻笑一声,屋内又陷入寂静。

    烛火劈啪,室内沉静了许久。

    他又轻声道:你二叔叔可以,为何小叔叔就不可以呢?

    他抬起头,眸子盯着她,捏着她手的大掌紧紧的,有些发痛。

    春晓紧紧抿着唇,睫毛乱颤,撇开目光,小叔叔,我们是叔侄。

    你与那谢旋周就不是叔侄了?既你能为纾解药性,与谢旋周叔侄相jian,为何,小叔叔就不行?

    谢岑丘的双目微红,紧紧逼迫地看着她。

    春晓像是被吓到了,半晌,抬手,轻轻地抱住了他,朱唇印在他颈侧,鼻尖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雅香气,弱声道:小叔叔,也可以的。

    谢岑丘一下子愣住了

    谢关元看着那烛光下相拥的两人,只觉得刺眼,他轻刺一声:畜生。

    回敬给他。

    谢岑丘不理会他,低头抱住她的脸庞,凝望着,而后俯身试探了一下,薄唇压住了她的唇,逐渐用力地印着。

    像是回忆着两年前雪天的那个吻,重重压着她的唇,一瞬时光仿佛重叠。

    大起大落,他的手指轻轻插入她的发间,眼角微红,口不择言,畜生,就当我是畜生吧。

    谢关元微微凝住眸子,这个畜生,该不会在来的途中,便计划好了吧?

    谢岑丘将春晓抱在怀中,侧眸看向他二哥,道:今夜就由我来为软软消解药性,二哥便先行回家吧。

    谢关元腰身挺直岿然不动,看着他怀里的春晓,唇瓣抿了抿。

    没有听到她出声挽留,他的眼睛暗了下去,转身走向门外,开门时顿了顿,道:谢春晓。我便走了。

    春晓闷声闷气,装作看不懂他的落寞。

    她想睡小叔叔了,谢关元在床上只会蛮干,是真的要将她cao坏了,她想要试试谢岑丘是不是会贴心一点。

    二叔叔慢走。

    谢关元重重关上门,大步离开。

    春晓松了口气,抬头对上谢岑丘笑意盈盈的眼睛。

    谢关元离开后,这谢三公子,像是sao起来了,开了屏的孔雀一样,勾着春晓的一缕头发,眯起狭长的眼眸,戏谑道:软软,是从何时起对小叔叔起了觊觎之心?

    春晓愣了愣,小叔叔何出此言?

    春晓脸涨红,谢岑丘挑了挑眉,莫非软软不喜欢我?那我走?

    春晓无语了,这家伙,你走了,谁给我解药性?

    谢岑丘懒懒挑眸,嗓音清雅散漫,你若不喜欢小叔叔,还偏要强占了小叔叔我的身子,这般蛮横霸道的性子,是我谢殷风教你的?

    春晓瞠目结舌,这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她捏着鼻子叹气,我自是喜欢极了小叔叔。

    谢岑丘扬唇一笑:我早便知道你心悦我。

    春晓哼了一声,起身往卧室走,不看他。

    谢岑丘跟着起身,慢慢跟在她身后,挑开帷幔,背着手慢悠悠道:软软不必恼羞成怒。以小叔叔扬名大梁的风度才貌,寻常女子都无法招架,更何况软软整日与我相伴,倾心于我,不足为奇。

    春晓回忆着那个在她出嫁的时候,趴在她身上哭着舍不得的谢三公子,再回头看着这个洋洋得意的谢岑丘,在心内感叹了一下,这谢岑丘真的不能宠着,给几分阳光就明媚,太会顺杆爬了。

    她抱着臂,媚眼一横,妖妖娆娆地倚着床围,反击道:那小叔叔不惜赶走二叔叔也要与我消解药性,可也是喜欢极了我?

    谢岑丘愣了愣,转而眉开眼笑。

    岂止喜欢。

    谢殷风,爱极了你,爱得骨血沦入地狱日日承受背德的煎熬,却不敢表白。

    (下章小叔叔吃rou!)

    (ps陆骊龙是个炮灰,有点故事而已,英年早逝的。后面你们就知道了)